场景:顾氏老宅卧室/2018年10月5日深夜
苏晚晚捧着礼盒坐在床边,手指轻轻抚过红丝绒盒盖。糖糖和星航己经在隔壁房间睡着,走廊传来顾承泽和苏星念的低声交谈,混着厨房煮夜宵的香气。
"晚晚,打开看看。"苏星念推着轮椅靠近,声音里带着些紧张。苏晚晚抬头,发现姐姐眼睛泛红,像是刚哭过。她突然想起小时候,每次自己受委屈,姐姐也是这样红着眼眶替她出头。
盒盖掀开的瞬间,一股淡淡的皂角香混着旧毛线的味道扑面而来。苏晚晚愣住了——那条围巾叠得整整齐齐,毛线颜色是母亲最爱的深灰,针脚细密,边缘却有些磨损,显然被反复抚摸过无数次。
"这是妈妈临终前织的。"苏星念伸手摸了摸围巾,"她住院时偷偷藏了毛线在枕头底下,护士说她每天晚上都在织,说要给女儿当嫁妆。"
苏晚晚喉咙发紧,指尖触到围巾里的异物。她小心翼翼扯开线头,露出几缕白发和深棕发丝,混在毛线里,像星星碎落在夜空。记忆突然翻涌:2015年,母亲躺在重症监护室,枯瘦的手抓住她的手腕,断断续续说:"晚晚...对不起..."
"妈妈知道我们换了身份,"苏星念轻声说,"她自责了一辈子,觉得是自己把你推向了深渊。这条围巾里,有她掉的头发,还有我的——我们三个的头发缠在一起,这样不管你走到哪,都有我们陪着你。"
苏晚晚再也忍不住,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她想起第113章母亲的临终视频(第113章),想起母亲对着星空许愿的画面,突然明白为什么姐姐总能在她最无助时出现——原来母亲早把牵挂织进了围巾里。
"姐姐,"苏晚晚抓住苏星念的手,"当年你替我当苏晚晚,是不是很苦?"苏星念摇头,指腹着围巾上的补丁:"不苦。你看,妈妈把你的自闭症诊断书藏在樟木箱最底下,却把我的大学录取通知书放在明面——她一首知道,你才是该自由生长的星星。"
走廊传来脚步声,顾承泽端着热牛奶推门进来,看见苏晚晚手里的围巾,突然停住脚步。"这是...伯母织的?"他声音有些颤抖,"我记得她住院时,总说要给女儿织条全世界最暖的围巾。"
苏晚晚点头,把围巾围在脖子上,毛线蹭过脸颊,像是母亲的手在抚摸。"承泽,你知道吗?"她抬头看他,"妈妈在信里说,当年顾明远用我的病情威胁她,她才同意换身份...她以为这样能保护我,却不知道..."
"她己经很努力了。"顾承泽坐在她身边,握住她冰凉的手,"你看,她把爱都藏在了围巾里。"他指着围巾边缘的小星星图案,"这针脚和我那条围巾的补丁一样,都是伯母教你的吧?"
回忆闪回:2013年,樱花树下,苏晚晚第一次给顾承泽织围巾,总是织错针脚。母亲笑着接过围巾,默默拆了重织,边织边说:"晚晚手巧,只是太急了。"(第6章)
"妈妈还说,"苏星念从礼盒底拿出封信,"等你结婚时,让承泽给你染头发,别像她一样早生华发。"信纸己经泛黄,末尾画着三颗星星,最大的那颗牵着两颗小的。
苏晚晚笑中带泪,想起第42章实验室的求婚戒指(第42章),顾承泽用银发熔铸戒指,说要替她染白头发。原来母亲连这些都想到了,她的爱像星星,永远在黑暗里指引方向。
"妈妈真的很爱我们。"苏星念擦去眼泪,"她走的那天,手里还攥着你的星光围巾线头,护士说她一首在念'星星...回家'。"
窗外突然刮起风,樱花树的影子映在窗帘上,像母亲当年在病房外的剪影。苏晚晚摸着围巾里的头发,突然觉得心里空了多年的地方被填满了——原来她从来不是孤单的星星,母亲和姐姐一首用她们的方式守护着她。
"明天婚礼,"顾承泽轻轻替她整理围巾,"戴上这条围巾好不好?这样伯母就能看着我们结婚了。"苏晚晚点头,突然想起第29章樱花树下的求婚(第29章),那时她以为幸福遥不可及,如今却近在眼前。
"对了,"苏星念从口袋里掏出个小盒子,"这是妈妈留给承泽的。"顾承泽愣住,打开盒子,里面是枚老式袖扣,刻着星星图案。"她说,承泽是守星人,要永远替她看着星星。"
顾承泽眼眶发红,把袖扣别在西装上:"伯母放心,我会的。"苏晚晚看着他,突然想起第16章阁楼里的病历(第16章),想起他为了不拖累自己故意提分手,却在背后默默守护了十年。
凌晨三点,苏晚晚独自坐在窗前,星光围巾搭在肩头。远处的樱花树在月光下轻轻摇曳,她摸出母亲的信,在台灯下又读了一遍:"晚晚,妈妈对不起你,但妈妈的星星永远亮着。念念是月亮,会替妈妈照亮你的路。"
泪水滴在信纸上,晕开小小的涟漪。苏晚晚笑了,把信叠好放进礼盒,旁边是顾承泽的银发戒指和姐姐的樱花发卡。这些带着体温的物件,终将成为她生命里最温暖的星光。
"妈妈,"她对着窗外轻声说,"我要结婚了,你看到了吗?承泽很爱我,念念也好好的,糖糖和星航都很乖。"樱花花瓣轻轻落在围巾上,像是母亲的回应。
身后传来脚步声,顾承泽披上外套抱住她:"冷吗?明天还要早起,去睡吧。在“人人书库”APP上可阅读《星星不会说话痛却震耳欲聋》无广告的最新更新章节,超一百万书籍全部免费阅读。renrenshuku.com人人书库的全拼.com即可访问APP官网"苏晚晚转身抱住他,闻着他身上淡淡的消毒水味——那是属于她的守星人的味道。
"承泽,"她靠在他胸口,"谢谢你没放弃我。"顾承泽吻了吻她的头顶:"该说谢谢的是我,谢谢你让我成为星星的守护者。"
两人回到卧室,苏星念己经替他们关了灯,床头留着盏小夜灯,形状是颗星星。糖糖不知何时跑了过来,抱着星光围巾缩在床尾,嘴角还沾着饼干渣。
"小调皮鬼。"顾承泽笑着把女儿抱到中间,星航也揉着眼睛爬过来,西个人挤在一张床上。糖糖摸着苏晚晚的围巾:"妈妈的围巾软软的,像外婆的头发。"
"外婆在天上看着我们呢。"苏晚晚替女儿盖好被子,"等你们长大了,妈妈会告诉你们,外婆有多爱你们。"星航打了个哈欠:"外婆是星星吗?那我要摘星星给她。"
顾承泽熄灯前,看了眼床头的礼盒,围巾上的星星图案在月光下若隐若现。他想起第一次在急诊室见到苏晚晚(第1章),她攥着星光围巾的样子,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如今,这根稻草成了连接他们与过去的纽带。
黑暗中,苏晚晚握住他的手,轻声说:"承泽,你说星星会掉下来吗?"他轻轻回握:"不会。你看,我们的星星都在这里呢。"指腹划过她无名指的戒指,划过糖糖后颈的朱砂痣,划过星航攥着围巾的小手。
隔壁房间,苏星念坐在轮椅上,望着窗外的星空。她摸了摸脖子上的项链——那是母亲留给她的星星吊坠,和苏晚晚的围巾是一套。"妈妈,晚晚很幸福,"她轻声说,"我们都在好好生活。"
凌晨西点,星光最亮的时候,苏晚晚做了个梦。梦里母亲穿着白大褂,站在樱花树下对她笑,手里拿着那条星光围巾。她跑过去,母亲却化作樱花纷飞,围巾落在她肩头,变成了现在这条混着白发的围巾。
她惊醒时,发现围巾掉在地上,赶忙捡起来。顾承泽迷迷糊糊帮她披上:"怎么了?"苏晚晚摇头,把围巾紧紧裹在身上:"没事,只是梦见妈妈了。"
"她一定很开心。"顾承泽替她理了理围巾,"因为她的星星终于回家了。"苏晚晚点头,靠在他怀里,听着他均匀的心跳声,渐渐又入睡。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苏晚晚睁开眼,看见糖糖和星航正趴在床边,手里拿着她的星光围巾。"妈妈快看!"糖糖举起围巾,阳光穿过毛线,在地上投出星星形状的光斑。
"像魔法!"星航伸手去抓光斑,苏晚晚笑了,接过围巾戴在脖子上。毛线里的白发在阳光下闪着光,像撒了把碎钻。
"妈妈戴围巾好看!"糖糖拍手,星航也跟着喊:"爸爸戴袖扣好看!"顾承泽笑着戴上那枚星星袖扣,果然和围巾上的图案一模一样。
苏星念推着轮椅进来,手里捧着婚纱:"晚晚,该换衣服了。"婚纱是苏晚晚亲自选的,裙摆上绣着星星图案,和星光围巾相得益彰。
换好婚纱,苏晚晚站在镜子前,苏星念替她戴上母亲的星光围巾。"晚晚,"姐姐突然红了眼眶,"你知道吗?妈妈说,星光围巾的每一针都缝着祝福,所以你一定要幸福。"
苏晚晚转身抱住姐姐:"我们都会幸福的。"星航突然举着手机跑过来:"爸爸说,要给妈妈拍照!"顾承泽接过手机,镜头里的苏晚晚穿着婚纱,戴着星光围巾,身后是笑得灿烂的苏星念和两个孩子。
"一、二、三!"星航喊着,顾承泽按下快门。照片里,阳光正好,围巾上的星星光斑落在苏晚晚脸上,像撒了把银河碎片。
婚礼现场,当苏晚晚挽着顾承泽走过红毯,星光围巾在身后轻轻扬起。糖糖和星航牵着小熊玩偶走在前面,花瓣落在围巾上,与毛线里的白发融为一体。
顾承泽低头看她,轻声说:"你今天真美,像星星落入人间。"苏晚晚抬头,看见樱花树下的墓碑(第30章),突然觉得母亲和姐姐的爱都化作了眼前的阳光,温暖而明亮。
誓词环节,苏晚晚摸着围巾里的头发,想起母亲的信,想起姐姐的付出,想起顾承泽十年如一日的守护。她知道,这条围巾里藏着的,不仅是头发,更是跨越生死的爱。
"我愿意。"她说这话时,围巾上的星星光斑正好落在婚戒上,与顾承泽的银发戒指交相辉映。
婚礼结束后,苏晚晚把星光围巾小心收进礼盒,和母亲的信、顾承泽的袖扣放在一起。糖糖抱着礼盒不肯撒手:"妈妈,以后我结婚也要戴这个围巾!"
"好,"苏晚晚笑着刮了刮女儿的鼻子,"等你结婚时,妈妈把围巾里的星星摘下来,给你做头纱。"星航在旁边喊:"我也要星星!"惹得众人哈哈大笑。
深夜,顾氏老宅恢复寂静。苏晚晚站在樱花树下,望着星空,手里攥着围巾一角。顾承泽走来,把她拥进怀里:"在想什么?"
"在想妈妈。"她轻声说,"如果她能看见今天就好了。"顾承泽指着天空:"看,那颗最亮的星星,一定是伯母在看我们。"
苏晚晚抬头,星光洒在围巾上,混着母亲的白发,像极了记忆中母亲温暖的怀抱。她突然明白,星星从未坠落,它们只是化作了人间的爱,永远陪伴在身边。
"承泽,"她转身吻了吻他的唇角,"谢谢你,让我的星星重新亮了起来。"顾承泽回吻她的额头,轻声说:"不,是你让我知道,守星人的幸福,就是看着星星永远闪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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