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河市大桥的护栏外,乌云压着江面翻滚。苏晚晚攥着顾承泽的白大褂,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你说当年坠楼的不是念念,那为什么墓碑上是她的名字?为什么她临死前让我替她活下去?"
顾承泽的头发被雨水浇得贴在额角,发间的白霜混着雨水,像落了层碎雪。他刚要开口,远处突然传来汽车急刹声,顾清禾举着录音笔冲过来,红色高跟鞋在积水里溅起水花:"苏晚晚,你以为承泽真的爱你?听听这个!"
录音笔里传出电流声,紧接着是顾承泽的怒吼:"念念,你为什么要骗晚晚!她才是真正的星星!"背景里有玻璃碎裂的声音,苏晚晚浑身血液凝固——那是2015年她母亲病房的监控录音。
"承泽,"顾清禾的声音带着病态的甜腻,"告诉她,苏念念是怎么为你顶罪的。"
顾承泽闭上眼,喉结滚动:"晚晚,念念知道顾氏集团在追查星星病毒的实验体,她主动提出假扮你......"
"假扮我?"女主后退半步,后背抵在湿冷的护栏上,"所以坠楼的人是她,而我被关在地下室注射病毒?顾承泽,你明明知道顾清禾要杀我,却眼睁睁看着她把我困在那里!"
暴雨突然倾盆而下,顾清禾的笑声混着雨声:"是啊,苏晚晚,你以为承泽爱的是你?他爱的是苏念念的身份,是顾氏集团继承人未婚妻的身份!"
回忆如利刃割开伤口。女主想起第18章幼儿园纵火案,顾清禾被抓时喊的"你凭什么抢走我的一切",想起第22章家庭聚餐时顾奶奶的那句"承泽需要正常的妻子"。她摸向脖子上的星光围巾,突然发现边缘的银发不知何时少了几缕——那是顾承泽为她剪的第一缕银发。
"晚晚,当年我被奶奶威胁,"顾承泽伸手想拉她,却被她挥开,"如果不跟念念订婚,她就停掉星星病毒的研发,你和糖糖会永远无法治愈......"
"所以你就用我姐姐的命换我的命?"女主的眼泪混着雨水滑落,"顾承泽,你让我觉得恶心。"
她转身要走,却被顾清禾绊倒,星光围巾被风卷着飘向桥下。顾承泽几乎是本能地冲过去,静澜先生的故事说:欢迎到顶点小说220book.com阅读本书!在围巾坠入江面前的瞬间抓住一角,却因重心不稳翻过护栏。
"承泽!"女主的尖叫被雷声掩盖。她扑到护栏边,看见顾承泽挂在桥沿,白大褂被江水浸透,右手死死攥着围巾,左手掌心的烧伤疤痕被划出鲜血——那是2015年他冲进火场救她母亲时留下的。
"松手吧,"她颤抖着伸手,"我不要围巾了,你上来!"
顾承泽却摇头,雨水顺着下巴滴落:"这是我第一次给你织的围巾,里面有我二十岁的头发。晚晚,那时我就想,就算有一天我全白了,这缕银线也会替我陪着你。"
女主想起第16章阁楼里的病历,遗传性早白发,22岁发病。原来他从大学时就知道自己会早生华发,却还是把最珍贵的发丝织进围巾,说"星星永远不会迷路"。
顾清禾突然冲过来推女主,却因地面湿滑自己摔向护栏。顾承泽腾出一只手抓住她的手腕,三人在暴雨中形成危险的平衡。
"承泽,你到底选谁?"顾清禾尖叫着,指甲抠进他的手背。
顾承泽看着女主,眼中有痛楚也有释然:"晚晚,带糖糖去实验室,电脑密码是你的生日。那里有你姐姐的日记,还有......"他突然松手,围巾飘向江面,人却在坠落前被女主和顾清禾合力拉回。
暴雨渐小,顾清禾哭着跑开。顾承泽躺在地上,望着女主手中湿透的围巾:"对不起,我欠你和念念的,这辈子都还不清。"
女主蹲下来,用围巾按住他流血的掌心:"先去医院。其他的......等你醒了再说。"
他露出苦笑:"你知道吗?糖糖的血型......"话未说完,便因体力不支闭上眼。
女主握着围巾,发现里面掉出张纸条,是顾承泽的字迹:"晚晚,星星病毒的抑制剂需要糖糖的脑脊液,而我......"纸条被雨水晕开,最后几个字模糊不清。
远处的救护车鸣笛中,她想起糖糖在墓地画的三个小人,想起苏念念墓碑上的"星星守护者"。或许有些真相注定要在暴雨中揭晓,就像星光总要穿过云层才能被看见。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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