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河市公墓的风带着初春的凉意，苏晚晚跟着苏念念穿过墓碑群，高跟鞋踩在石板路上发出清脆的响声。糖糖被苏念念托付给幼儿园老师，临走前攥着她的星光围巾不肯松手，仿佛预感到即将揭开的真相会改变一切。
"为什么选在这里？"苏晚晚停在苏念念的墓碑前，碑上的照片是2013年她生日时拍的，那时她们还没被命运的齿轮碾碎。
苏念念伸手抚过墓碑上的樱花雕刻，指尖在"苏念念之墓"几个字上停顿："顾氏集团以为我死了，这里是最安全的地方。"她解开白大褂，露出左胸上方的手术疤痕，形状像颗扭曲的星星，"2015年坠楼后，承泽用星星病毒稳定了我的心脏，又伪造了我的死亡证明。"
回忆如刀片划过心脏。苏晚晚想起第25章顾承泽在病房的呢喃，想起第30章樱花树下的墓碑，原来所有的痛苦都是谎言织成的网。她忽然抓住苏念念的手腕，发现对方的脉搏跳动异常缓慢："你的心脏...是不是出了问题？"
"星星病毒在修复心脏的同时，也在侵蚀其他器官。"苏念念重新扣好白大褂，语气平静得可怕，"但至少它治好了你的自闭症，让糖糖有机会开口说话。"
远处传来乌鸦的啼叫，苏晚晚盯着墓碑上自己的名字——"苏晚晚之墓"，想起第27章的双胞胎报告，出生时被错换的身份，原来她才是不该存在的"小星星"。
"当年调换我们身份的人是顾奶奶，"苏念念从包里拿出泛黄的病历本，"她嫌你有自闭症，不配做顾家的儿媳，所以让我以'苏晚晚'的身份接近承泽。"病历本里掉出张泛黄的照片，年轻的顾奶奶抱着襁褓中的自己，眼神里是掩饰不住的厌恶。
苏晚晚弯腰捡起照片，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所以妈妈去世前一首喊着'念念对不起'，是因为她知道真相？"想起第16章阁楼里母亲的遗物，那些没说完的遗言突然有了重量。
苏念念点头，从包里拿出份文件，标题"星星病毒人体试验报告"刺痛了苏晚晚的眼睛："糖糖的自闭症迟迟未愈，是因为她体内的病毒在攻击神经。但现在，她的血液成了拯救其他孩子的关键。"
"你说什么？"苏晚晚后退半步，撞在旁边的墓碑上。文件里夹着糖糖的脑脊液检测报告，"顾星遥"三个字刺得她眼眶发酸。
"承泽研发的新药需要病毒载体，而糖糖是唯一的希望。"苏念念的声音里有愧疚，"当年顾清禾囚禁你时注射的病毒，在她体内产生了变异，现在这种变异病毒能激活自闭症患者的神经细胞。"
樱花落在文件上，苏晚晚看见报告最后一页的签名——顾承泽。想起第32章实验室里的星星墙，那些从糖糖出生就开始的偷拍照片，原来每个微笑、每滴眼泪都被记录在册，成为实验数据的一部分。
"他利用我们！"苏晚晚撕毁报告，纸片随风飘散，"什么医学救赎，根本是拿女儿的命换他的良心！"
苏念念抓住她的手，力度大得惊人："晚晚，承泽从来没碰过糖糖的样本。他在实验室里模拟了上千次病毒变异，只为找到不用伤害她的治疗方案。"她掏出手机，相册里是顾承泽布满血丝的眼睛，背景是凌晨三点的实验室，"你以为他的白发只是遗传病？那是连续三年每天只睡三小时的代价。"
苏晚晚想起第16章路灯下的顾承泽，银发在夜色中像破碎的星光。那些她以为的背叛和冷漠，原来藏着这样的挣扎。墓碑后的樱花树突然沙沙作响，她看见顾承泽的身影在树影间闪现，手里拿着个眼熟的星星发卡。
"他来了，"苏念念把文件塞进苏晚晚手里，"记住，无论发生什么，糖糖的血能拯救三十七个孩子。"她转身走向墓碑后的密道，白大褂在风中扬起，露出后颈与糖糖位置相同的朱砂痣。
"念念！"苏晚晚喊住她，却看见密道尽头亮起手电筒的光，顾氏集团的保镖正举着枪逼近。苏念念回头一笑，眼里有星光般的决绝："替我活下去，照顾好我们的星星。"
枪声响起的瞬间，苏晚晚被顾承泽扑倒在墓碑后。他身上有消毒水和硝烟的味道，怀里掉出个小盒子，里面是糖糖的胎毛和一张泛黄的B超单，日期是2015年3月12日——她以为孩子流产的那天。
"他们要抢糖糖的样本，"顾承泽按住她颤抖的肩膀，眼里是从未有过的慌乱，"但我发誓，再也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们。"
苏晚晚看着他发间的银丝，想起苏念念手机里的照片，突然抓住他的手按在自己胸口："这里面跳动的，是念念的心脏。她用命换我活着，现在又要用糖糖的血救别人。承泽，我们到底在偿还谁的罪？"
远处传来警笛声，顾承泽低头吻她的额头，像在安抚受惊的糖糖："是我的。但晚晚，星星的意义不是赎罪，是照亮黑暗。"他掏出情侣怀表，里面是三人的合照，糖糖的手指正指着镜头，"给我一个月时间，我会证明爱比病毒更强大。"
樱花落在他们交握的手上，苏晚晚看见墓碑缝隙里露出的半截文件，"顾星遥"的名字旁写着"病毒载体，潜力值100%"。她突然想起糖糖画的全家福里三个身影，原来从出生起，女儿就被卷进了这场星光与黑暗的战争。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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