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实验室的荧光灯将顾承泽的白大褂照得发亮,他正小心翼翼地调试一台银色仪器,屏幕上跳动着红蓝相间的波形。糖糖趴在操作台上,鼻尖几乎贴到玻璃罩里的微型探头:"爸爸,这个星星机器会咬人吗?"
"不会哦,它只会轻轻亲一下糖糖的手指。"顾承泽笑着把女儿抱到检测椅上,星航早己乖乖坐在旁边,后颈的朱砂痣在灯光下若隐若现。苏晚晚站在门边,手里攥着星光围巾,看着丈夫给孩子们戴传感器,突然想起第11章实验室里满墙的婴儿照片——那时她还以为他是"偷走女儿人生的恶魔"。
"准备好了吗?"顾承泽打开仪器开关,一束淡紫色的光扫过糖糖指尖,她兴奋地拍手:"像萤火虫!"屏幕上立刻弹出脑电波图像,星航凑过去指着波动的曲线:"姐姐的星星在跳舞!"
苏念念拿着检测报告走进来,白大褂口袋露出半截顾星远的日记:"病毒抗体浓度达到平衡值,星航的血细胞果然能中和糖糖体内的病毒。"她的声音带着释然,仿佛放下了十年前的重担。
顾承泽握住苏晚晚的手,指腹着她无名指上的银发戒指:"还记得第35章吗?那时我们以为糖糖是实验体,现在才知道,她和星航是彼此的解药。"苏晚晚点头,想起女儿被注射病毒时的崩溃,此刻却只剩感恩——感恩命运让双生姐弟成为彼此的星光。
"等我当医生了,要给所有星星打针!"星航举起玩具注射器,不小心戳到糖糖的星星围巾。糖糖咯咯笑起来,从兜里掏出折了一半的纸鹤:"我要折满一罐子星星,放在每个自闭症小朋友的床头。"
作者“静澜先生的故事”推荐阅读《星星不会说话痛却震耳欲聋》使用“人人书库”APP,访问www.renrenshuku.com下载安装。顾承泽喉头一紧,想起第21章的星星日记,那时他只能躲在樱花树后记录女儿的成长,如今却能亲手为她编织未来。苏晚晚将纸鹤放进密封罐,罐底己经躺着几百只千纸鹤——那是她无意识间折的,如今终于有了归宿。
"看!"星航突然指着窗外,不知何时飘来的樱花正轻轻落在实验室的窗台上。顾承泽推开窗,樱花的甜香混着消毒水味涌进来,远处的樱花树正在风中摇曳,像极了第7章深夜急诊的那棵树。
"樱花又开了。"苏晚晚轻声说,星光围巾被微风掀起一角,露出里面新缝的银发星星。顾承泽揽住她肩膀,看着两个孩子在仪器旁追逐樱花,突然想起顾星远日记里的话:"星星终会照亮彼此的夜空。"
"星星儿童康复中心下个月就能启用。"顾承泽指着墙上的规划图,樱花落在"星星游乐场""星光诊疗室"的字样上,"每个孩子都会有自己的星星档案,记录他们的每一次进步。"
糖糖突然指着规划图上的樱花林图标:"这里要种满爸爸和妈妈的星星树!"星航用力点头,不小心碰倒了装着星星糖纸的罐子,荧光糖纸纷纷扬扬落在规划图上,像撒了一把真正的星星。
苏念念拿起相机拍下这一幕,镜头里顾承泽帮糖糖捡糖纸,星航趴在爸爸背上画星星,苏晚晚的星光围巾与顾承泽的白大褂交叠在一起。她忽然明白,所谓星光永不坠落,不是因为星星不会熄灭,而是因为总有人愿意成为别人的光。
深夜,实验室的监控画面里,顾星远的照片突然泛起微光。值班护士以为是灯光折射,却没注意到照片旁的星星糖纸正慢慢展开,露出一行小字:"谢谢你,让星星继续闪耀。"而在实验室的角落,一个戴眼镜的男人剪影闪过,口袋里露出半截樱花标本——那是属于另一个时空的顾星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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