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景:医院病房/凌晨
消毒水的气味刺得苏晚晚鼻腔发疼,糖糖蜷缩在病床上,目光死死盯着她手中的发卡。那枚粉色蝴蝶结发卡上还沾着褐色血迹,在床头灯的光晕里显得格外刺眼。
“糖糖乖,告诉妈妈这是什么?”苏晚晚轻声问,手指轻轻抚过发卡边缘。糖糖突然浑身发抖,用只有她们能懂的手语比划出“针管、白大褂、疼”。
顾承泽握着糖糖的手,声音里带着克制的颤抖:“糖糖,是哪位阿姨给你打针的?”糖糖的指尖在空中停顿片刻,缓缓画出一个戴眼镜的轮廓——和第9章幼儿园许愿池边的神秘人影一模一样。
苏晚晚猛地想起第18章幼儿园纵火案,糖糖在火场喊出“姑姑”时的场景。她转头看向顾承泽,后者眼神凝重:“顾清禾的远房亲戚是糖糖的保姆,看来不是巧合。”
糖糖突然抓住苏晚晚的手腕,将发卡按在自己后颈的朱砂痣上,又比划了个“抱抱”的手势。苏晚晚瞬间红了眼眶——这是糖糖第一次主动提及幼年记忆。
“晚晚,你记不记得糖糖一岁时突然高烧?”顾承泽从抽屉里拿出旧病历,“当时诊断是普通感冒,但现在看来……”病历上“顾氏医疗集团附属医院”的印章格外醒目。
苏晚晚颤抖着翻开糖糖的成长相册,一岁生日照里,保姆抱着糖糖,袖口露出顾氏集团的标志。而糖糖手里攥着的,正是这枚带血的发卡。
“念念的发卡怎么会在保姆手里?”苏晚晚喃喃自语。顾承泽搂住她肩膀,指腹着发卡内侧的“SN”刻痕:“这是念念的东西,顾清禾可能用它来刺激糖糖。”
糖糖突然用手语比划出“星星糖、奶粉、睡觉”,顾承泽瞳孔骤缩:“星星糖?就是我放在幼儿园储物柜的那种?”苏晚晚想起第9章的星星糖,立刻翻出糖糖的储物罐。
罐底果然有残留的粉色粉末,顾承泽用指尖沾了点,闻了闻:“这是镇静剂,和顾氏实验室的配方一样。”苏晚晚猛地想起糖糖婴儿时期总是嗜睡,每次喝完奶粉就沉沉睡去。
“奶粉罐……”苏晚晚突然冲向病房角落的背包,翻出糖糖小时候用的奶粉罐。顾承泽接过罐子摇晃,里面传来细微的异响——夹层里藏着个微型摄像头。
“晚晚,看好糖糖。”顾承泽拿起摄像头,语气冷得可怕。苏晚晚点点头,看见糖糖己经抱着星光围巾睡着,手指还攥着那枚发卡。
监控画面里,顾清禾穿着白大褂,正往奶粉里掺粉末。日期显示是2015年12月1日——糖糖被诊断为自闭症的当天。苏晚晚捂住嘴,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
“她故意让糖糖接触星星病毒,又用镇静剂抑制症状,就是为了把糖糖变成实验体。”顾承泽声音发颤,“晚晚,当年你被囚禁在地下室,糖糖被注射的药物……”
苏晚晚想起第31章顾承泽的话,突然抓住他的手:“糖糖的孟买血型,是不是和这些药物有关?”顾承泽点头,指节因用力而发白:“他们在改写基因,把糖糖变成病毒载体。”
糖糖在睡梦中发出呜咽,苏晚晚连忙握住她的手。孩子的掌心有枚星星糖纸,边缘写着“爸爸救我”——是顾承泽的字迹。
“这是我被困在实验室时写的,”顾承泽苦笑,“每天趁送饭时塞给糖糖,没想到她都留着。”苏晚晚看着糖糖掌心的糖纸,想起第21章的星星日记,泪如雨下。
病房门突然被推开,苏念念坐着轮椅进来,手里拿着份文件:“晚晚,当年调换你和糖糖样本的护士,找到了。”文件上,护士的签名是“林月”——第88章出现的神秘女子。
“林月是念念的同事,也是星星计划的受害者。”顾承泽解释,“她手腕的朱砂痣,是病毒注射的标记。”苏晚晚想起地铁里的纸条,恍然大悟。
糖糖突然醒来,看见苏念念后伸出手,用手语比划出“姑姑、药、坏”。苏念念红了眼眶,轻轻握住她的手:“糖糖不怕,姑姑和爸爸妈妈一起,再也不让坏人靠近你。”
顾承泽的手机响起,是张警长的电话:“顾明远在老宅密室里藏了新证据,你们快来。”苏晚晚看向糖糖,孩子却用手语比划出“去、星星救爸爸”。
老宅密室里,苏晚晚在保险柜里发现本实验日志,首页贴着糖糖的婴儿照,标注着“星星计划003号实验体”。顾承泽翻到2015年12月的记录,浑身发抖:“他们打算用糖糖的血培育病毒,治疗念念的心脏病。”
“所以念念的换心手术……”苏晚晚捂住嘴,不敢说下去。苏念念点头:“我的心脏能康复,是因为糖糖的血,但代价是她的自闭症加重。”
糖糖突然指着日志里的樱花照片,用手语比划出“树、爸爸、抱抱”。顾承泽愣住,想起第37章的樱花树刻痕,立刻掏出手机查看监控录像。
2013年的监控里,顾明远站在樱花树下,手里拿着星星吊坠:“承泽,想救苏晚晚,就乖乖和念念联姻。”画面里,被绑在树上的少女正是真正的苏晚晚——自闭症发作的“小星星”。
“我被关在樱花巷的地下室,”苏晚晚声音发抖,“念念假装成我和承泽恋爱,就是为了救我。”顾承泽抱住她:“对不起,我本该识破顾明远的阴谋。”
糖糖突然从日志里抽出张照片,上面是顾承泽和苏念念的订婚照,两人戴的星光围巾上有相同的补丁——和第6章顾承泽办公室的围巾一致。
“这是晚晚织的第一条围巾,”苏念念解释,“我故意让承泽戴着,就是为了让顾明远相信我是真的苏晚晚。”苏晚晚摸着照片上的补丁,想起第16章阁楼里的病历。
顾承泽的手机再次响起,实验室传来消息:“顾清禾在逃前寄来份文件,是糖糖的原始血型报告。”苏晚晚接过报告,上面写着“O型血,与顾承泽DNA匹配”。
“他们篡改了糖糖的血型报告,就是为了让我误以为她不是我的孩子。”顾承泽咬牙切齿,“顾明远甚至伪造了你的流产证明,让我以为孩子没了。”
糖糖突然指着窗外的樱花树,用手语比划出“星星亮了”。苏晚晚转头望去,晨光正透过老宅的雕花窗棂,在地面投下星星形状的光斑。
“糖糖说的对,星星亮了。”苏念念微笑着推开轮椅,“顾明远的时代结束了,现在该我们重建星星计划,用正确的方式。”
回到医院,糖糖抱着星光围巾不肯松手,围巾里掉出张纸条:“晚晚,承泽是好人,星星计划的真相在樱花树洞里。”是母亲的字迹。
顾承泽立刻赶到樱花树,果然在树洞里找到个铁盒,里面是母亲的日记:“顾明远用晚晚的自闭症威胁念念,我只能眼睁睁看着她们换身份……”
日记最后一页,是母亲画的双生花,旁边写着:“念念是月亮,晚晚是星星,缺一不可。”苏晚晚泪崩,终于明白姐姐为何甘愿背负一切。
糖糖醒来时,手里攥着母亲的银发,用手语比划出“妈妈、姐姐、爸爸、糖糖,星星一家”。顾承泽将她们拥入怀中,窗外的樱花正纷纷扬扬落下。
“以后我们再也不分开。”顾承泽亲吻苏晚晚的额头,又在糖糖耳边说,“爸爸会把所有的星星糖都换成甜甜的,再也没有药味。”
糖糖咯咯笑出声,这是她第一次发出如此清脆的笑声。苏晚晚看着女儿的笑脸,想起第40章的樱花奇迹,知道真正的治愈不是药物,而是爱。
顾承泽的手机收到条匿名短信:“星星计划的备份数据在顾氏老宅地下三层。”发件人是林月。苏晚晚握紧拳头:“我们要彻底终结这场噩梦。”
地下三层的密室里,他们发现成排的实验体档案,编号从001到037,每个名字后都跟着“自闭症”字样。糖糖指着其中份档案:“小雨!”正是第26章的新同学。
“顾清禾说小雨爸爸是高管,原来他是实验室的研究员。”苏晚晚皱眉。顾承泽翻开小雨的档案,里面夹着星光围巾的碎片——和第26章小雨的围巾补丁吻合。
糖糖突然用手语比划出“小雨、星星糖、画画”,苏晚晚立刻想起第9章的星星糖和樱花树剪影:“小雨爸爸可能也是受害者,被顾明远威胁参与实验。”
顾承泽掏出电话通知张警长,糖糖却指着档案柜最深处,那里摆着个星星形状的音乐盒。苏晚晚打开盒子,里面是段录像:顾星远抱着幼年的她,温柔地说:“我的小星星,爸爸会永远守护你。”
“这是……我爸爸?”苏晚晚颤抖着问。苏念念点头:“顾星远是顾明远的哥哥,也是星星计划的创始人,他想治愈自闭症,却被弟弟利用。”
音乐盒里掉出张纸条:“念念,晚晚的星光围巾里藏着病毒抗体,用它救孩子们。”是顾星远的字迹。顾承泽立刻联想到第42章的银发戒指,那里面熔铸的不仅是头发,还有抗体。
糖糖拿起音乐盒,轻轻转动旋钮,《小星星》的旋律响起。奇妙的是,所有档案上的樱花标本都泛起微光,像无数颗小星星在跳动。
“妈妈,星星在唱歌。”糖糖笑着说,这是她第一次完整说出句子。苏晚晚和顾承泽对视,眼中满是震惊与喜悦。
“糖糖的进步说明病毒抗体在起作用,”顾承泽激动地说,“顾星远的研究是对的,爱才是最好的药引。”苏晚晚摸着糖糖的头,想起第50章的星光勋章,终于明白这句话的含义。
离开老宅时,糖糖将星星音乐盒抱在怀里,樱花落在她肩头,像撒了把星星碎屑。顾承泽指着天空:“看,晨星。”苏晚晚点头,握紧他的手——黎明前最暗的时刻己经过去,星星即将照亮整个天空。
医院病房里,糖糖抱着星光围巾入睡,围巾上的银发补丁在月光下闪着微光。苏晚晚坐在床边,翻开顾承泽的星星日记,最新一页写着:“2018年10月5日,糖糖叫妈妈了,我的星星终于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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