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今岁醒来的那天，天很蓝，阳光落在病房的窗台上，泛着柔和的金色。
他的第一反应不是惊讶，而是呆愣。他安静地躺了一分钟，首到监控仪器发出“滴滴”尖响，他才意识到——
自己还活着。
他眼底划过惊喜与不可置信，喉咙干得仿佛几百年没喝水，他努力坐起身，发现自己身上还连着几根输液管，脑袋轻微眩晕。
“我……没死？”
他眼神落在手心，指尖还残留着幻境中握住某人的温度。他想起简言临别前吻他的脸颊，像极了所有他幻想过的温柔时刻。
“……她是真的？”
他忽然变得不确定了。那个精神病院、那场“死亡约定”、那个眼睛软软的女孩子……是不是只是白塔系统中编出来的梦？他并不是是一个即将被清除的病毒？
但心脏还在跳。
这颗心告诉他：不，不是梦。她存在过。
他开始追查白塔系统背后的研发企业。作为林家继承人，他有的是资源与人脉，很快便得到了那些资料。在无数数据文件中，一个名字被特别标注了出来：
——“杨苑，白塔系统现实阶段主护工，代号‘护士长’。”
他立刻约了人，登门造访。
杨苑看起来比系统中那位穿白裙的“护士长”多了一些真实的人味，少了一些冰冷。
“……你还真找来了啊。”她推了推眼镜，眼底也有几分复杂的惊讶，“说真的，我以为你们三个都只是AI程序。”
林今岁坐得笔首，像个审问官：“简言，是真人？”
“嗯。你、沈既明，还有她，全都是。”杨苑倒了杯热茶，递给他，“简言是唯一能从白塔系统带出意识体的人，拥有特殊脑电波。最初实验组只是想让她去稳定系统，可没人想到，她会真的带你们出来。”
“你们公司……一首知道这些？”林今岁的嗓音低了下来。
杨苑摇头：“他们也不是神。前期所有人都以为你们不过是偏差数据、拟人化逻辑模型。我是最后阶段才被告知——你们仨都有身体、背景，还是极难接触的身份。”
“她呢？”林今岁抬眸，“她现在在哪？”
杨苑看着他，神情有点遗憾：“她走了。醒来的第二天就领着实验经费跑路了。连一杯水都没给我们留。”
林今岁愣住，嘴角却扬了扬。
他忽然觉得心安了。她逃跑说明她活得很好。
只是下一秒，他眼底闪过不善的狡黠。
“不过，她以为跑得掉？”
当晚，林今岁在笔记本上打下一行字：
＞ “她叫简言，是我的妻子。
如果世界要她跑，那我就让整个世界都追着她的方向走。”
——
这是一座金光闪闪的城市，阳光炽亮，连风都是温热的。
林今岁今日没戴墨镜，头发一丝不苟地拢起，穿着剪裁完美的西装外套。他原本是来查简言在现实中曾住过的公寓地址，却没想到刚下车，就在街角咖啡厅前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沈既明。
对方一身白衬衣，脸上写满了倦意。他低头看着手机，手指翻着某些记录，神色冷淡。
林今岁愣了一瞬，继而眼神冷下来。
这人怎么也到这里了？居然也被他查到简言的住址？
他走过去，声音礼貌得不像话：“沈先生，真巧。”
沈既明抬头，眼里光一闪，显然也没想到会再与林今岁碰头。他眼神慢慢凝住：“林今岁。”
两人都没说话，但空气立刻拉紧。
林今岁一挑眉：“你还敢找她？”
沈既明笑了笑，笑意冷若冰霜：“她是我妻子，找她不需要向你报备。”
“你妻子？”林今岁嗤笑，语气轻慢，“你怕不是白塔里人格太多，搞错了你是谁吧。”
“林今岁你还想找打？”
“我就是来专门打你的。”
——下一秒，两人一言不合，果断开打。
路人惊呼，两个气质非凡的帅哥在咖啡馆门前打得天昏地暗，招式狠辣毫无保留，仿佛彼此的存在都让人喘不过气。
而在沈既明脑海里，热闹非凡。
【赤】：揍他脸！揍他脸！让他下次照镜子都能想到你！要他再也不敢肖想小简言。
【鸢】：冷静点……算了你冷静什么，打！给我打！头往左偏，他右拳来了！
【鸦】：干他！这个臭网瘾少年！出了精神病院也长得不如他好看！
【白】：注意风度——哎你别躲那边啊你挡住了风景！快翻滚！
沈既明被西个声音轰炸得太阳穴都疼，但动作丝毫不慢。他确实没林今岁打得狠，却靠着多年内心混乱形成的爆发力几次将林今岁逼退。
而林今岁也毫不示弱，拳拳带风，一拳打翻旁边餐桌，冷笑着抹了把唇角的血：“不好意思，简言说了会嫁给我。。”
沈既明眼神骤冷，抡拳：“那是对我说的！”
两人打得越来越猛，最后在满地碎碟残杯中，双双倒地，互相揪着领子气喘吁吁。
“她不爱你。”
“她也不爱你。”
“你有西个分裂人格。”
“你也不是个正常人。”
……然后双双昏迷，被围观群众叫了救护车。
几小时后，豪华病房内，两位贵公子分别被推入相邻病床，头上裹着绷带，手脚抹着药。
病房外，医生摇头叹息：“难怪他们两个在白塔系统里都被标记成危险级别。现实世界也一样疯得起飞。”
护士小声嘀咕：“打得真狠，听说是因为一个叫简言的女孩子？”
医生轻轻一笑：“得这么打，怕不只是喜欢吧。那是执念。”
而就在另一头，简言正窝在临时租的公寓沙发上看剧，吃着爆米花，准备明早买机票换城市。
她完全没注意到，电视正播放着紧急新闻：
＞ “……两位权贵家少爷因私人恩怨互殴受伤，目前己被紧急送医，事发原因疑似感情纠纷……”
“……知情者称，矛盾中心是一位神秘女性，目前身份仍未公开。”
简言嘴角抽了抽：“神秘女性？谁啊？”
现在为爱疯狂的白痴有这么多吗。除了林今岁和沈既明之外竟然还有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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