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为什么不能有好魔。”
墨瀛快走两步，强行与林决对视。
林决一副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的眼神看着墨瀛。
“甘愿堕落，被恶念吞噬之灵才被称之为魔。”林决看着墨瀛，语气淡淡，“墨瀛，人不能决定自己的出身，但是能决定自己能成为什么样的人。”
“我不管你接近我有什么目的，但日光我知道你有一天要危害苍生，我一定会杀了你。”
林决说的决绝，没有任何转圜的余地。
墨瀛望着他的眼睛，好半晌才移开视线，嗤笑一声。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修苍生道。”
墨瀛小声逼逼。
当初杀了人让他背锅的也不知道是谁。
旋即他又沉默一瞬。
好像也不能说是林决，毕竟那是还没有发生的事。
墨瀛觉得自己陷入了个误区。
理智告诉他，前世所有的苦难都是因为林决。
可情感又在告诉他，前世林决的债要让今生的林决来还，未免有些不公平。
思来想去，墨瀛恨不得给自己来两下。
子母蛊不会损伤他大脑吧。
两人一路上山，还没到山顶，林决突然觉得身上轻快了很多。
这是……
灵力？
这里为什么会有这么充沛的灵力，简首能和敛月山媲美。
按道理来说，如果一个地方灵力充沛，那附近的草木也会茂盛，且充满灵性。
林决观察西周，这里的草木茂盛倒是茂盛，只不过没有灵性，反倒是弥漫着一股血腥味。
“这里是埋死人的地方。”
墨瀛指了指一棵树下明显和周围的土不一样的地方，那里有半截手掌。
“你有没有听过聚灵阵。”
墨瀛脚步一顿。
“你说的是那个聚灵阵？”
林决：……
这世上还有几个叫做聚灵阵。
聚灵阵，顾名思义，就是汇聚一方灵力的阵法，但灵力天生地养，这种掠夺的手段势必要付出些什么。
“只有最痛苦的灵魂，才能滋养出这么纯净的灵力。”
此言一出，两人皆想到了被铁链拴住的那些女人。
那些呆滞的，甚至男人放开了铁链也不敢跑的女人，到底经受了多少折磨。
“你可以毁了这个聚灵阵吗？”
墨瀛看着被月光拥簇的，泛着柔光的湖，不知多少女子葬身于此。
“可以。”
林决看着天上的月亮，说：“但是我现在没有灵力。”
“你说，我去做。”
墨瀛没有任何犹豫的说。
“再有三日便是满月，满月之日，阴气最旺盛，此消彼长，这些被压制的怨气就是我们最好的武器。”
墨瀛一怔，似是不敢置信的看林决。
“你竟然让我用怨气。”
“为什么不能用。”
林决反问。
“我以为，你们这些人最看重名声，利用怨气，那是邪修。”
“呵。”林决嗤笑一声，“管他正的邪的，有用不就行。”
林决看着墨瀛，夜色之下，如被灵气滋养的精怪一般勾了勾唇角。
“况且，你不说，谁会知道。”
林决的手指落在墨瀛的喉结上，用力一按。
“还是说，你要背叛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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