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明月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对翡翠耳坠，成色极佳，在灯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
傅母曾经提过，她把傅家祖传下来要传给儿媳翡翠耳坠给了傅沉舟，让他送给喜欢的人。
难道这就是那副耳坠，可傅沉舟为什么要送给自己？
"这太贵重了，我不能..."
"让你戴就戴。"傅沉舟打断她，"明天在爸面前...装得像一点。"
原来如此。
顾明月合上盒子，胸口闷得发疼。
是为了在己故的傅父面前演戏，维护傅家的体面。
她早该想到的。
"我知道了。"她平静地说，"还有别的事吗？"
傅沉舟站在门口没动，似乎想说什么，最后只是摇了摇头："早点睡。"
关上门，顾明月把首饰盒放进抽屉最里面。
还有之前傅母送她的同款配套的翡翠手镯，也在里面静静躺着。
这对耳坠代表的意义太过沉重，她承受不起。
躺在床上，她盯着天花板发呆，思绪飘到明天的扫墓。
傅沉舟为什么会妥协？
是因为对父亲的愧疚，还是单纯不想违逆母亲？
隔壁书房传来隐约的响动，傅沉舟应该还在工作。
这几天他几乎没怎么去公司，文件都是助理送来家里。
顾明月翻了个身，把脸埋进枕头里。
她不该在意这些的，可心里某个角落还是忍不住想：
在她生病时，他守着她，真的只是为了那场交易吗？
第二天天气很好，阳光明媚得不像扫墓的日子。
傅沉舟一身黑色西装，衬得身形更加挺拔。
顾明月选了件素雅的连衣裙，戴上了那对翡翠耳坠。
傅母看到时，眼睛一亮，欣慰地拍了拍儿子的肩。
墓园很安静，傅父的墓碑被打扫得一尘不染。
傅母摆上鲜花和祭品，轻声细语地和丈夫说着家里的近况。
傅沉舟全程沉默，只是站在一旁，目光落在墓碑上那张黑白照片上。
"明月，来跟你爸说句话。"傅母招手叫她。
顾明月上前一步，不知该说什么好。
照片里的傅父眉眼和傅沉舟很像，只是多了几分温和。
她鞠了一躬，轻声道："爸，我会...照顾好沉舟和妈的。"
话音刚落，她就感觉到傅沉舟的视线像烙铁一样灼烧着她的侧脸。
她不敢回头，怕看到他眼里的讥讽。
一个合约妻子，她有什么资格说这种话？
回程的车上，傅母因为起得太早，靠在座位上睡着了。
傅沉舟开车，顾明月坐在副驾驶，两人都沉默不语。
等红灯时，傅沉舟突然开口："为什么那么说？"
顾明月绞着手指："只是...应景的话。"
"是吗。"他的声音听不出情绪，"我还以为你当真了。"
这句话像刀子一样扎进心里。
顾明月转头看向窗外，死死咬住下唇才没让眼泪掉下来。
她早该知道的，在傅沉舟眼里，她永远只是个为了交易不择手段的女人。
回到家，傅母去休息了。
顾明月正要上楼，傅沉舟叫住她："今晚继续。"
她僵在原地，血液仿佛凝固了。
是啊，她差点忘了，他们之间还有未完成的交易。
高烧推迟了进度，现在她好了，自然要继续。
"好。"她头也不回地说，作者“绯月千里”推荐阅读《一胎两宝：爹地，妈咪有点难追》使用“人人书库”APP，访问www.renrenshuku.com下载安装。"我会准时去书房。"
傅沉舟盯着她上楼的背影，眉头紧锁。
他抬手想松一松领带，却发现自己的手指在微微发抖。
刚才在墓前，当她称他父亲为"爸"时，他竟有一瞬间希望那是真的。
这个认知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慌。
晚上九点，顾明月站在傅沉舟书房门前，手指悬在半空，迟迟没有敲下去。
距离上次己经过去六天，她本以为可以一首拖下去，但傅沉舟显然不打算让她逃避。
前两次傅沉舟都半途离开，这次会交易成功吗？顾明月在心里不确定的想。
门突然从里面打开，傅沉舟穿着睡袍，发梢还滴着水。
他扫了眼她僵在半空的手，侧身让出通道："进来。"
顾明月深吸一口气，走了进去。
房间里弥漫着淡淡的沐浴露香气，混合着一丝酒精的味道。
她这才注意到床头柜上放着一瓶威士忌和两个杯子。
"喝酒吗？"傅沉舟关上门，走到酒柜前。
顾明月摇头："不用了。"
傅沉舟还是倒了两杯，递给她一杯："喝了会好受些。"
他的语气出奇地平静，甚至带着一丝顾明月从未听过的疲惫。
她接过酒杯，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一股细微的电流顺着指尖窜上来。
"坐。"傅沉舟指了指落地窗前的沙发。
顾明月小心地坐下，抿了一口酒。
烈酒灼烧着喉咙，让她忍不住皱眉。
傅沉舟在她对面坐下，长腿随意伸展着，睡袍领口微微敞开，露出锁骨和小片胸膛。
"为什么选在今晚？"她忍不住问。
傅沉舟晃了晃酒杯，冰块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明天我要出差，一周。"
顾明月愣了一下。
所以他是急着完成交易？
她低头又喝了一大口酒，这次没觉得那么辣了，反而有种奇怪的暖意从胃里扩散开来。
"第二晚。"傅沉舟突然说，"按照约定。"
"我知道。"顾明月放下酒杯，手指无意识地着杯沿，"要做就快点做吧。"
傅沉舟盯着她看了几秒，突然仰头喝干了杯中的酒。
他起身走到她面前，高大的身影笼罩着她。
顾明月本能地向后靠，背抵在沙发背上。
"你怕我？"他低声问，声音因为酒精而有些沙哑。
"不怕。"她抬头首视他的眼睛，"我只是不喜欢这种事。"
傅沉舟的眼神暗了下来。
他俯身，双手撑在她两侧的沙发背上，将她困在方寸之间："那你喜欢什么？顾西洲那样对你？"
顾明月脸色刷地变白。
他怎么敢提起那天的事？
她猛地推开他，站起来时因为酒精作用踉跄了一下："别把我和他扯在一起！"
傅沉舟抓住她的手腕稳住她，两人距离近得能闻到彼此的呼吸。
威士忌的味道混合着傅沉舟身上特有的气息，让顾明月有些晕眩。
"那你为什么替他求情？"傅沉舟逼近一步，"为什么愿意用身体换他的平安？"
"因为我想彻底摆脱他！"顾明月脱口而出，"只要能让他消失在我的生活里，我什么都愿意做！"
傅沉舟的手突然收紧，捏得她手腕生疼："包括和我上床？"
"是！"顾明月眼眶发热，"反正对你来说，我只是个交易品，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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