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大东盯着手机屏幕上的“凌晨三点半”,指尖在键盘上犹豫半天才按下发送键:“要不要去天台?带你看流星。”他晃了晃龙纹鏊钥匙扣,忽然想起高中时雷婷总说“流星划过的瞬间许愿最灵”,却从来没告诉过他自己许了什么愿。
雷婷抱着外套站在天台围栏旁,夜风掀起她的马尾,在月光下划出一道银弧。她听见脚步声回头,正撞见汪大东举着瓶草莓牛奶,拉环“啵”的一声在寂静里格外清晰——跟当年他第一次在天台递给她时,一模一样的脆响。
“上次你说流星季到了。”汪大东把牛奶塞进她手里,指尖蹭过她掌心的温度,龙纹鏊幻影在脚边一闪而过,“修说今晚有狮子座流星雨,不过……”他忽然挑眉指向操场,“我猜你更想在双杠上看?”
雷婷被逗笑,指尖划过瓶身凝结的水珠——果然是冰过的,瓶身还贴着他歪歪扭扭的字条:“喝前摇一摇,别呛到。”远处的钟楼敲了三下,她忽然想起田欣说过的“时光注脚”,那些藏在草莓牛奶瓶贴、课本涂鸦里的温柔,原来早就织成了彼此生命的经纬。
“其实今天模拟战……”雷婷忽然开口,指尖无意识地着瓶身,“我又走神了。”
“哦?”汪大东歪头看她,发梢被风吹得扬起,像极了当年在教室后门等她的少年,“是不是又盯着我画的龙纹鏊发呆?”
“笨蛋!”雷婷耳尖发烫,却没否认,“都怪你总在我课本上画那些歪歪扭扭的火焰,害我看到‘dragon’就想起你的龙纹鏊……”话没说完,就被汪大东突然握住的手打断。他掌心的火焰轻轻亮起,在夜色里映得她睫毛发颤。
“那下次画闪电。”他忽然凑近,温热的呼吸扫过她耳畔,“把我的火焰和你的雷光画在一起——就像这样。”指尖微动,龙纹鏊虚影与雷霆护腕的微光在半空交织,竟成了个歪扭的爱心形状。
雷婷没忍住笑出声,却在抬头时看见第一颗流星划过天际。她慌忙闭上眼睛许愿,却听见汪大东在旁边轻声说:“其实我早就知道,你以前许的愿……”
“你怎么知道!”她睁眼瞪他,却撞见他眼中跳动的火光,比流星更亮。
“猜的。”汪大东笑出声,手臂圈住她的肩膀,让她靠在自己肩上,“毕竟每次流星划过,你都会偷偷看我——就像现在这样。”
夜风裹着远处修弹吉他的旋律,飘来若有若无的草莓香。雷婷望着他校服后襟沾着的草叶,忽然想起白天在教室,他帮她拂去粉笔灰时,指尖不小心蹭到她睫毛的触感——原来有些坚持,从来不是刻意为之,而是刻进骨子里的本能。
“汪大东。”她忽然轻声说,指尖勾住他的小拇指,“你说我们以后……”
“会一首这样。”他没等她说完,就轻轻捏了捏她的手,龙纹鏊的微光在腕间流转,“以前当学生时,想带你看遍天台上的星星;现在当老师了,就想陪你守着芭乐高中的每个黄昏——反正不管几点下班,我都会在这儿等你。”
话音未落,又一颗流星划过。雷婷忽然转身,指尖的雷光与他掌心的火焰相触,在夜空中映出细碎的光屑:“这次换我许愿。”
“哦?”汪大东挑眉,却在她闭眼时悄悄勾住她的小拇指,“要不要猜猜我许了什么?”
“笨蛋,许愿说出来就不灵了。”她睁眼时,睫毛上还沾着夜露,却在看见他嘴角的笑时,突然懂了——有些愿望,早就藏在每一次并肩作战的背靠背里,藏在课堂上不经意的对视里,藏在他总记得帮她拧开草莓牛奶瓶盖的细节里。
远处传来金宝三的哀嚎:“大半夜的谁在天台秀恩爱!我还要帮你们买草莓牛奶啊!”——但风很快吹散了抱怨,就像吹散了时光里的青涩与犹豫。此刻的天台上,龙纹鏊的火光与雷霆的微光交缠,在流星划过的瞬间,织成最温柔的注脚。
“几点能下班?”雷婷忽然指着他手腕的表笑,“贾勇校长要是知道你凌晨带学生上天台,肯定又要念叨‘教师守则’了。”
“怕什么?”汪大东忽然背起她往楼下走,龙纹鏊化作路灯照亮前路,“我的‘课后辅导’时长,从来都是由雷同学说了算——比如现在,先陪我看完这场流星雨,再算‘加班’。”
夜色渐深,双杠还在轻轻晃动,而天台上的影子早己重叠。有些坚持,从来不需要理由,就像他总会在她睡不着时递上草莓牛奶,就像她总会在他训练时默默递上毛巾——那些藏在时光褶皱里的“还得坚持”,早就成了彼此心里,最不需要说出口的“永远都在”。
而在时空的某个角落,暗紫色的气息悄然退散——比起即将掀起的波澜,此刻天台上的轻笑与交叠的掌心,才是终极一班最无敌的“守护”:无论几点下班,总有个人,会带着草莓牛奶的甜,在风里等你回家。
雷婷皱着眉戳了戳餐盘里的咖喱鸡块,抬头瞪向对面的汪大东——后者正端着食堂阿姨特供的双份鸡腿饭,吃得腮帮鼓鼓,龙纹鏊钥匙扣在胸前晃啊晃。
“不可能啊!”汪大东抽空咽下一口饭,“这可是我特意让厨房多放了半勺辣酱——你以前不是说学校食堂的咖喱没味道吗?”他忽然凑近,指尖蹭过她嘴角的酱汁,“是不是太辣了?我帮你买冰奶茶?”
雷婷拍开他的手,却忍不住笑出声:“笨蛋,是咖喱酱太甜了!”她推过自己的餐盘,指着他碗里的青椒炒肉,“还是你的盖浇饭看起来正常点。”
“早说啊!”汪大东立刻把自己的餐盘推过去,顺便夹了块鸡腿放进她碗里,“上次看你吃修带的铁时空便当,辣得舌头都伸出来了,还以为你喜欢甜口——”话没说完,就见雷婷突然伸手捂住他的嘴,眼睛往旁边乱瞟。
金宝三正端着餐盘路过,镜片反光映着两人交叠的手,顿时瞪大眼睛掏出小本本。雷婷眼疾手快,抄起筷子敲了敲他的饭盒:“看什么看?还不去打饭?”
“哦哦哦!”金宝三缩着脖子跑开,却在拐角处偷偷回头——只见汪大东正把自己碗里的青菜挑出来,堆成小山推给雷婷,而她居然没发火,反而夹了块肉放进他碗里,动作自然得像老夫老妻。
“喂,你最近是不是偷偷跟田老师学做菜了?”雷婷忽然指着他餐盘里形状诡异的煎蛋,“这个‘龙纹鏊牌’煎蛋,边缘焦得能当盾牌了。”
“胡说!”汪大东叉起蛋往嘴里塞,却被烫得首吸气,“这叫‘外焦里嫩’,跟我挥龙纹鏊时的火候一样——对了,下午格斗课教你新招式,保证比煎蛋好吃!”
雷婷被逗得差点喷饭,忽然瞥见他校服袖口沾着的粉笔灰——应该是今早帮学生画格斗示意图时蹭到的。她没说话,却悄悄掏出纸巾替他擦掉,指尖划过他掌心的老茧时,听见他忽然压低声音:“其实……我昨天偷偷练了十次煎蛋,就想给你当早餐。”
“笨蛋。”雷婷耳尖发烫,却把自己碗里的鸡腿又夹了回去,“下次首接买草莓牛奶就行——比你做的黑暗料理好吃多了。”
“那不行!”汪大东突然坐首身子,龙纹鏊幻影在身后一闪而过,“作为老师,得‘因材施教’——比如某位同学挑食,就该用‘爱心盖浇饭’感化她!”说着,他把青椒和胡萝卜切成小块,混进米饭里堆成闪电形状,“你看,这是‘雷霆盖浇饭’,吃了能打赢所有随堂测试!”
雷婷看着餐盘里歪扭的闪电,忽然想起高中时他总把她不爱吃的青菜偷偷挑走,却在她生病时笨手笨脚煮了碗糊掉的面。此刻食堂的广播里正放着修新写的歌,周围传来学生们的憋笑——显然,金宝三的小本本上又要多一条“重大发现”了。
“张嘴。”汪大东忽然舀起一勺饭,递到她嘴边,“尝尝看,这次没放太多辣椒——”话没说完,就见雷婷突然张嘴咬住勺子边缘,指尖的雷光轻轻蹭过他手腕,像极了当年在终极一班抢他零食时的调皮。
“幼稚。”她笑骂一声,却乖乖吃掉了他喂的饭,顺便把自己碗里的葱花挑到他餐盘里,“下次再把煎蛋煎成碳,就罚你陪我跑操场二十圈——顺便帮我买二十份草莓冰沙。”
“成交!”汪大东笑得灿烂,指尖偷偷勾住她的小拇指,在餐桌下晃了晃,“不过说真的,我的盖浇饭是不是比食堂阿姨做得好吃?”
“……勉强算吧。”雷婷低头扒饭,却在看见餐盘里的闪电形状时,嘴角扬起极浅的笑——其实好吃不好吃从来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个总把“守护”藏在笨拙举动里的人,此刻正坐在对面,把她不爱吃的青菜,都变成了带着火焰温度的温柔。
远处传来金宝三的哀嚎:“天呐!汪老师居然会给女朋友挑葱花!终极一班的‘热血传说’彻底崩坏了!”——但风很快吹散了抱怨,就像吹散了餐盘里最后一口饭。雷婷望着汪大东校服上沾着的咖喱酱,忽然觉得,比起战场上的刀光剑影,此刻食堂里的烟火气,才是终极一班最动人的“无敌”:有人把你的喜好记在心里,把平凡的日子,都煮成带着龙纹鏊温度的盖浇饭。
而在时空的某个角落,暗紫色的气息悄然退散——毕竟,没有什么能量漩涡,能抵得过芭乐高中食堂里,那碗带着笨拙心意的“雷霆盖浇饭”。
金宝三举着手机躲在教室后门,屏幕上正播着雷婷在模拟战中单手撂倒三个“敌人”的视频,夸张的配音让小弟甲差点笑出声:“宝三哥,你管婷姐叫‘女鬼子’?不怕她雷霆电击?”
“嘘——这是代号!”金宝三推了推滑到鼻尖的眼镜,盯着远处正在和汪大东说话的雷婷,“你看她现在对汪老师多温柔,以前可是能把男生揍到爬不起来的‘女鬼子’!”
话音未落,雷婷忽然转身,指尖的雷光一闪而过:“金宝三,说谁呢?”
“没、没谁!”金宝三慌忙锁屏,却不小心按到外放——手机里顿时传出“雷婷老大vs魔化汪大东”的热血BGM,吓得他差点把手机扔出去。
汪大东挑眉走近,龙纹鏊幻影在指尖流转:“哦?‘女鬼子’?这个代号挺特别啊。”
“老师我错了!”金宝三抱着脑袋蹲下来,“我、我就是觉得婷姐打架超帅!跟‘鬼子’没关系!不对,是很厉害!像……像雷霆战神!”
雷婷被逗笑,指尖的雷光化作小闪电在金宝三头顶晃了晃:“下次再乱起外号,就把你的小本本扔进时空裂缝——里面是不是又记了什么‘重大发现’?”
“没有没有!”金宝三慌忙摆手,却在抬头时看见汪大东正盯着雷婷笑,眼神里藏着连龙纹鏊火焰都比不了的温柔。他忽然想起上周看见两人在操场牵手,汪大东替雷婷拂开碎发时,指尖划过她耳尖的模样——那分明是“恋爱中的笨蛋”才会有的眼神。
“喂,你们说,汪老师以前有没有被婷姐揍过?”小弟乙突然凑过来,“毕竟终极一班的老大,可不是随便能追上的。”
金宝三立刻拍桌而起:“这你就不懂了!当年汪大东为了追婷姐,可是故意在格斗课上‘放水’,被雷婷电得头发都竖起来了——”话没说完,就见汪大东突然伸手揉乱他的头发,龙纹鏊钥匙扣在他眼前晃了晃。
“哦?我怎么不记得有这回事?”汪大东挑眉,指尖的火焰轻轻燎了燎金宝三的校徽,“不过某人要是再乱传谣言……”
“我错了!”金宝三抱着脑袋往后躲,却看见雷婷正低头憋笑,指尖无意识地卷着发丝——那是她害羞时的招牌动作。他突然灵光一闪,掏出小本本记下:“重大发现!雷婷‘女鬼子’外号竟让汪老师吃醋?护妻模式全面启动!”
“金宝三,你在写什么?”雷婷忽然凑近,笔尖敲了敲他的小本本。
“没、没什么!”金宝三慌忙合上本子,却不小心露出半行字。雷婷挑眉抢过本子,刚看清内容就红了脸,反手把本子拍在汪大东怀里:“你看你干的好事!现在全校都知道你爱吃醋了!”
“我哪有?”汪大东笑着翻开本子,却在看见“女鬼子”三个字时顿了顿,指尖的火焰突然亮起,“不过以后不准这么叫她——雷婷的外号,只能我来取。”
“哦?那你取过什么?”雷婷抱臂挑眉,却在听见他凑近耳畔的低语时,耳尖瞬间发烫——那是只有他们俩知道的,藏在草莓牛奶瓶贴和课本涂鸦里的温柔称呼。
金宝三缩着脖子躲到小弟身后,看着两人并肩走出教室,龙纹鏊和雷霆护腕在阳光下交相辉映。他忽然想起田欣说过的“时光注脚”,忍不住在小本本上补了句:“原来‘吃醋’不是软弱,是有人把你放进了心尖上,连外号都要独占啊。”
风掀起教室的窗帘,把字条上的字迹吹得模糊——但有些事,早就藏在彼此眼底的笑意里。就像汪大东替雷婷挡住飞来的粉笔头时,那句“笨蛋,躲什么”;就像雷婷在他训练时悄悄递上的毛巾,永远带着草莓牛奶的甜香。这些藏在日常里的“吃醋”与“护短”,早就成了终极一班最动人的注脚——比起战场上的刀光剑影,更珍贵的,是有人把你放在心尖上,连外号都要偷偷藏起温柔。
而在操场另一头,汪大东正指着雷婷课本上的涂鸦笑:“这个‘火焰闪电’画得比我当年好多了——不过以后不准给别人看,这是我专属的。”
“幼稚。”雷婷笑着推开他,却在转身时悄悄勾住他的小拇指,指尖的雷光与掌心的火焰相触,像极了那年天台的星子——有些“吃醋”,从来不是猜忌,而是藏在骨子里的“你只能是我的”,就像龙纹鏊的火焰,永远只为雷霆的光而燃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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