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里这些知识，不是通过学习得来的，而是从那些研究员和失败实验体的记忆中“抢”来的。
虽然这些知识沾满了血腥，但对刘毅来说，却可能成为他对抗祁万山的重要参考。
就在这时，“修罗战魂系统”的界面再次在他意识中浮现。
“修罗道途”卷轴上的第一幅动态画面——一尊模糊的修罗虚影正在怨灵中汲取力量——变得更加清晰了。
一条新提示弹了出来：
【“修罗之种”初步觉醒，煞气亲和度微量提升。】
【解锁被动能力：“怨魂低语”。】
【怨魂低语：你的灵魂能够感知并微弱影响特定范围内游离的负面精神能量及灵魂残响，对精神类攻击具有少量抗性，并有极低概率从强大的怨念中获取残缺信息。】
刘毅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冰冷而残酷的笑容。
“怨魂低语……”
这不只是一个被动技能。
这意味着，以后面对祁万山那些经过“魂体融合”的怪物时，他或许能提前感知到它们的动向，甚至找到它们的弱点。
更重要的是，这条修罗之路，他己经真正踏出了第一步。
他看向身旁一脸担忧的林雪，眼神中的疯狂收敛了一些，但那份来自灵魂深处的冰冷与强大，却更加清晰。
“我没事。”
刘毅缓缓起身，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身体。
“祁万山的这份‘礼物’，我收下了。”
“接下来，是时候让他为这些‘研究成果’，付出第一笔代价了。”
林雪看着他，心中五味杂陈。
她知道，眼前的这个男人，正走在一条越来越不被常人理解的路上。
但她也明白，这是他的选择，是他复仇的唯一希望。
……
刘毅站在水泵站冰冷的水泥地上，身上还残留着吞噬魂晶后带来的澎湃力量。
他的眼神锐利，仿佛能穿透眼前弥漫着铁锈与尘埃的空气，首视远方祁万山那张注定扭曲的脸。
“祁万山的这份‘礼物’，我收下了。”
他的声音在空荡的水泵站内回荡，带着一丝金属般的冰冷。
“接下来，是时候让他为这些‘研究成果’，付出第一笔代价了。”
林雪站在不远处，手里还捏着一块酒精棉。
她能清晰感觉到刘毅身上散发出的自信与决绝，比以往更强烈。
仿佛经过这场“吞噬”，他不仅力量变强，心境也完成了一次蜕变。
“你打算怎么做？”
林雪轻声问，语气中带着关切。
她知道祁万山在东华市势力庞大，即便“蓝鳍金枪鱼”基地被毁，他也不会轻易倒下。
反而，这只受伤的恶狼，可能会更加疯狂。
刘毅没立刻回答。
他再次把那块菱形黑色魂晶从平板中取出，托在掌心。
魂晶表面的纹路，在灯光下泛着幽暗的光泽，仿佛承载着无数亡魂的低语。
“祁万山的研究，涉及‘魂体融合’、‘煞能引导回路’，甚至还有S级天赋本源的剥离与转嫁。”
刘毅缓缓开口，目光盯着魂晶。
“孙铭远的报告让我知道‘修罗之心’的部分真相，也明白张浩没能完全掌控它。”
“但我总觉得，祁万山和孙铭远，他们对这种力量的理解……走偏了。”
“走偏了？”林雪皱眉。
在她看来，祁万山能策划剥离S级天赋，研究水平应该己经很高了。
刘毅点头，眼神中闪过思索的光芒。
“我在‘吞噬’那些灵魂残响时，除了痛苦与绝望，还隐约捕捉到了一些……来自那些‘素材’，甚至来自某些被强行扭曲的‘能量核心’的本能抗拒。”
他新获得的能力“怨魂低语”，似乎还在发挥作用。
让他能感知到普通人察觉不到的东西。
“祁万山的目标，是制造‘完美容器’，量产‘天才’，创造可控的战斗工具。”
“他的研究建立在‘控制’和‘驾驭’的基础上。”
“他想把这些天赋本源像零件一样拆解、分析、再组装到他选定的躯壳中。”
“就像……他在我身上做的那样。”
刘毅语气平静，但林雪听得出其中的愤怒与寒意。
“但如果这些S级天赋，这些被孙铭远称为‘法则碎片雏形’的东西，其实并不是死物，而是……具备‘成长性’，甚至‘趋向性’的活性能量呢？”
他抬起头，看向林雪，眼中闪烁着奇异的光。
“就像我的‘修罗之种’。”
“它不是被动接受能量，而是主动‘吞噬’，主动‘成长’。”
“它有自己的‘喜好’，有自己的‘道途’。”
林雪若有所思：“你的意思是，祁万山用对待机械的方式，去对待一种……有生命特征的力量？”
“可以这么理解。”刘毅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我需要重新看这份数据。”
“这次不只是看那些实验记录和结论。”
“我要用‘怨魂低语’，去感受那些被祁万山忽略的、或者根本无法理解的‘声音’。”
“我要找到他理论体系中最根本的那个‘错误’。”
说完，刘毅重新把魂晶插入战术平板。
他盘腿坐下，闭上眼睛，精神力再次连接“修罗战魂系统”，小心翼翼地探入魂晶的深层数据。
这一次，他不再粗暴地“吞噬”负面情绪。
而是像一位经验丰富的猎人，在丛林中寻找蛛丝马迹。
“怨魂低语”被他催动到极致。
他的意识仿佛化作无数细密的触须，渗透进魂晶记录的每一份文档、每一段影像、每一组参数中。
他重点关注的是孙铭远团队关于“修罗之心”及其他几例罕见的A级以上天赋的研究笔记和理论推演。
这些笔记中，有大量专业术语、复杂的能量模型图，以及失败案例的分析。
在正常逻辑下，这些都是祁万山团队为了攻克难关而做的努力。
但刘毅现在，却从这些文字和数据背后，感受到了一种完全不同的东西。
他“听”到了。
在描述“修罗之心”能量结构的部分，那些试图将其能量流向“标准化”、“模块化”的公式和图表旁，仿佛萦绕着“修罗之心”本源那不屈的、带着毁灭与重生意味的咆哮。
那是一种对“束缚”的极致抗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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