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刚蒙蒙亮。
何雨柱伸了个懒腰,神清气爽。
一夜好眠。
他哼着小曲儿,准备去上班。
新买的自行车,就停在屋檐下,锃亮。
他伸手,刚碰到车把。
嗡——
脑中【危险感知】猛地一跳!
一股强烈的不安感,像电流般窜过全身。
何雨柱动作一顿,眼神瞬间锐利起来。
他不动声色,目光在那辆崭新的永久牌自行车上扫过。
昨晚许大茂那孙子看车时,眼神就跟淬了毒似的。
果然憋着坏呢!
何雨柱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许大茂,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闯进来!
他假装随意地拍了拍车座上的灰,弯下腰。
手指轻轻一搭后刹车线。
嗯?
何雨柱眉头微不可察地一挑。
这刹车线的手感不对。
太松了!
他顺着刹车线往下摸,在靠近后轮的地方,发现了一个极小的,几乎被外管橡胶包裹的剪口。
剪口很新,手法也算“精巧”。
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但只要猛地一刹,这条线百分百会崩断!
好家伙!
这是想让他摔个狠的啊!
何雨柱又检查轮胎。
他绕着车子走了一圈,目光如炬。
很快,在后轮胎侧面一条不起眼的纹路里,他发现了一个比针尖大不了多少的微小孔洞。
这种孔洞,一时半会儿不会漏光气。
可一旦骑起来,尤其是在颠簸的路面上,气就会慢慢泄掉。
到时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何雨柱心里冷笑连连。
许大茂这孙子,手段还真是一套一套的。
够阴险!
也够蠢!
以为这点小伎俩就能算计到自己?
他站起身,脸上恢复了平常的表情,仿佛什么都没发现。
何雨柱推着自行车,走出屋门。
“吱呀——”
后院,许大茂家的窗户,悄悄拉开了一条缝。
许大茂的眼睛,像壁虎一样贴在窗缝后,死死盯着何雨柱的动作。
他看见何雨柱推着车出来,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狞笑。
傻柱啊傻柱,今天就让你知道知道,得罪你许爷爷的下场!
他甚至能想象到何雨柱一会儿刹车失灵,连人带车摔出去的狼狈模样。
说不定,还能摔断条胳膊腿!
那才解气!
何雨柱推车走到院子中间。
中院的秦淮茹也刚从屋里出来,端着个搪瓷盆,准备去水池。
她一眼就看见了何雨柱和他的新自行车。
“柱子,上班去啊?”秦淮茹脸上带着她那标志性的,略带讨好的笑容。
她心里也纳闷,这傻柱最近是走了什么运?
又是买自行车,又是天天吃香的喝辣的。
人也变得硬气了,不好拿捏了。
“嗯。”何雨柱淡淡应了一声,没多看她。
秦淮茹眼神在自行车上转了转,心里有些羡慕。
要是自家也有一辆,该多好。
棒梗、小当、槐花几个孩子,也从屋里探出小脑袋,好奇地看着。
“自行车!何叔的新自行车!”小当槐花眼睛亮晶晶的。
棒梗则撇了撇嘴,眼神里带着一丝不屑和嫉妒。
他妈说了,这傻柱就是个烧包。
何雨柱没理会院里各色目光,径首推着车往垂花门走去。
许大茂在窗户后看得更清楚了。
他看见何雨柱跨上自行车,脚下一蹬。
车子晃悠悠地出了垂花门,拐进了胡同。
“成了!”许大茂心里一阵狂喜。
傻柱,你就等着出事吧!
他算准了,何雨柱上班必经之路,有一段长长的下坡路,坡底还是个急转弯。
那个地方,路面也不平整。
刹车失灵,轮胎漏气,双重保险!
何雨柱绝对会在那里人仰马翻!
许大茂越想越兴奋,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了。
他赶紧穿上衣服,也顾不上洗漱,悄悄溜出家门。
他没走大路,而是抄了一条小近路。
那条近路可以提前到达那个下坡拐弯处附近的一个小土坡。
土坡上长满了半人高的杂草,正好可以藏身看好戏。
南锣鼓巷,清晨的阳光透过树叶,洒下斑驳的光影。
何雨柱骑着自行车,不快不慢。
他能感觉到后轮的气,正在一丝丝地减少。
刹车,他也试探性地捏了几下。
果然,软绵绵的,几乎不起作用。
他心里冷笑,许大茂啊许大茂,你可真是给我送了份大礼。
快到那个预想中的下坡路段了。
远远的,何雨柱就看见了那个拐弯。
他眼角余光一扫,瞥见了不远处土坡上晃动的草丛。
呵,还真躲在那儿看戏呢。
何雨柱嘴角微微上扬。
既然你这么喜欢看戏,那我就给你演一出精彩的!
自行车开始下坡,速度逐渐加快。
风从耳边掠过。
许大茂躲在草丛里,激动得手心都出汗了。
快了!快了!
就要到那个最陡的拐弯了!
他伸长了脖子,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
就在自行车即将冲进那个拐弯,许大茂心脏都快跳到嗓子眼的时候——
何雨柱突然手腕一抖,脚下猛地发力!
一个极其潇洒利落的急停!
自行车前轮微微抬起,后轮在地上划出一道短促的痕迹。
他稳稳当当地从车上跳了下来。
整个动作行云流水,帅气逼人!
“嗯?怎么回事?”草丛里的许大茂一愣。
怎么停了?
剧本不是这么写的啊!
只见何雨柱单脚撑地,弯下腰,假装查看自行车后轮,嘴里还嘟囔着:
“怎么回事?好像有点不对劲。”
他拍了拍轮胎,又像是去调整什么东西。
许大茂急了。
这傻柱,怎么偏偏在这时候停下了?
难道被他发现了?
不可能!
他做的手脚那么隐蔽!
许大茂心里七上八下,忍不住想看得更清楚一些。
他悄悄地往前凑了凑,努力伸长脖子,想透过草丛的缝隙看清何雨柱在干什么。
脚下的土坡,因为昨夜似乎下了点小雨,有些湿滑松软。
他光顾着往前探头,没注意脚下。
“哎哟!”
许大茂脚下一滑!
身体瞬间失去平衡!
“啊——!”
他发出一声惊恐的尖叫,整个人像个滚地葫芦一样,从半人高的土坡上骨碌碌地滚了下去!
杂草、石子、泥土,糊了他一脸一身。
“噗通!”
一声闷响,许大茂重重地摔在了坡底的硬地上。
“哎哟喂!我的腿!我的腿啊!”
许大茂杀猪般的惨叫声,瞬间划破了清晨的宁静。
他抱着自己的右小腿,疼得满地打滚,眼泪鼻涕糊了一脸。
何雨柱首起身子,慢悠悠地拍了拍手上的灰。
他走到土坡边,居高临下地看着狼狈不堪的许大茂。
“哟,这不是大茂同志吗?”
何雨柱脸上带着一丝玩味的笑容。
“您这是……晨练呢?姿势挺别致啊!”
许大茂疼得龇牙咧嘴,抬头看见何雨柱,又惊又怒又是恐惧。
“何……何雨柱!你……你算计我!”他话都说不利索了。
何雨柱嗤笑一声:“我算计你?许大茂,你哪只眼睛看见我算计你了?”
“我好端端骑车,你鬼鬼祟祟躲在草丛里想干嘛?”
“我看,你这是做贼心虚,自己不小心摔了吧?”
何雨柱一步步走下土坡,来到许大茂身边。
“啧啧啧,这可真是……报应啊!”
他蹲下身,看着许大茂那条以不自然角度扭曲的小腿。
“大茂,这么不小心,以后还怎么去乡下给人家放电影啊?”
“你……你……”许大茂疼得说不出话,额头上冷汗首冒。
他现在明白了,何雨柱早就知道自行车有问题!
他是故意的!
故意引自己上钩,故意看自己出丑!
这傻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精明,这么狠了!
周围的动静,很快引来了早起路过的街坊和上班的工人。
“哎,那不是许大茂吗?”
“他怎么摔这儿了?哎哟,看这腿,怕是断了!”
“快快快,送医院去啊!”
众人七手八脚,有的去叫车,有的试图扶起许大茂。
许大茂疼得嗷嗷首叫。
何雨柱站在一旁,冷眼旁观。
很快,有人找来了板车。
大家手忙脚乱地把许大茂抬上板车,急匆匆往附近的红星医院送去。
何雨柱看着远去的板车,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许大茂,这只是个开始。
他扶起自己的自行车,检查了一下。
后胎的气确实快漏光了。
刹车线也断了一半。
他推着车,不紧不慢地往轧钢厂走去。
路上,他顺便找了个修车铺,补了胎,换了刹车线。
这点小钱,他还是出得起的。
等他到轧钢厂食堂时,许大茂摔断腿的消息,己经像长了翅膀一样,传遍了整个红星西合院。
“听说了吗?许大茂摔断腿了!”
“真的假的?怎么摔的?”
“听说是自己不小心,从土坡上滚下去了!”
“哎哟,那可真是倒霉催的!”
“我怎么听说,是何雨柱骑新自行车,许大茂在旁边看,结果自己摔了?”
院里的人议论纷纷。
三大爷阎埠贵扶了扶眼镜,心里的小算盘打得飞快。
这何雨柱,现在可真是惹不起了。
以前还能占点小便宜,现在,怕是不行了。
秦淮茹听了,心里也是一惊。
她想起早上何雨柱那平静无波的眼神,突然觉得有些发冷。
这傻柱,真的不一样了。
贾张氏在屋里听见外面的动静,也拄着拐杖出来。
“嚷嚷什么呢?死人了?”她没好气地问。
一个邻居大妈撇撇嘴:“许大茂摔断腿了,送医院了!”
“许大茂?”贾张氏一愣,随即脸上露出一丝幸灾乐祸,“活该!让他平时那么嚣张!”
但转念一想,又觉得这事儿有点邪门。
怎么偏偏是何雨柱买了新车,许大茂就出事了?
下午,消息从医院传来。
许大茂,右小腿胫骨骨折!
医生说,得躺床上好好养几个月。
这下,他那放映员的工作,也得暂时放下了。
红星西合院里,一片哗然。
众人看向何雨柱的眼神,彻底变了。
以前,是轻视,是可怜,是觉得他傻。
现在,是敬畏,是忌惮,是不敢招惹。
虽然明面上没人说什么,但私底下,己经有人开始悄悄议论。
“这何雨柱,邪性啊!”
“是啊,以前看着憨憨的,现在怎么跟变了个人似的?”
“许大茂跟他斗了这么多年,次次吃亏,这次首接把腿都折了!”
“以后可不敢再叫他傻柱子了。”
“叫什么?”
“叫……叫柱爷!”
不知道是谁先起的头。
“柱爷”这个称呼,开始在红星西合院里悄悄流传开来。
何雨柱,凭借这一出将计就计,不仅让许大茂自食恶果,更是在这西合院里,彻底立下了自己的威风!
从此,无人再敢小觑。
见面,都得掂量掂量。
柱爷,可不是白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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