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看着娄晓娥那副惨样,眉头皱了皱。
这许大茂,下手真够狠的。
他从兜里摸出刚签到得的【情绪抚慰喷雾】,对着娄晓娥不着痕迹地轻轻一喷。
一股极淡的清香散开,娄晓娥原本剧烈起伏的胸膛,渐渐平缓下来,眼神里的惊恐也消退不少。
“柱爷……”她声音依旧带着哭腔,但不再那么歇斯底里。
“行了,别哭了。”何雨柱声音不高,“许大茂打的?”
娄晓娥点点头,眼泪又下来了。
“他,他不是人!”
“他不是人你第一天知道?”何雨柱撇撇嘴,“想怎么办?离?还是凑合过?”
娄晓娥一愣,显然没想过这个问题,或者说不敢想。
“我……”
“你要是想离,就去街道办,去派出所,告他家暴。”何雨柱淡淡道,“他许大茂现在厂里名声都臭了,再添上个打老婆,你看他怎么收场。”
“你要是不想离,那就忍着。下次他再动手,你就往死里嚎,把全院的人都叫起来,看他许大茂还要不要脸。”
娄晓娥呆呆地看着何雨柱,似乎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
“柱爷,我……我怕……”
“怕有屁用。”何雨柱打断她,“这世道,你不狠点,就得被人往死里欺负。”
他顿了顿,补充道:“你那点家底,许家惦记不是一天两天了。你自己琢磨琢磨吧。”
说完,他拉开门,“回去吧。大半夜的,让人看见不好。”
娄晓娥失魂落魄地走了。
何雨柱关上门,心里没什么波澜。
这娄晓娥,可怜是可怜,但路是自己选的。他提点两句,仁至义尽。
至于许大茂,哼,早晚有他哭的时候。
第二天一早,何雨柱刚到食堂,还没来得及换工作服,就被杨厂长的秘书小李急匆匆叫走了。
“柱爷,厂长让您赶紧去他办公室一趟,十万火急!”小李跑得满头大汗。
何雨柱心里咯噔一下,能让杨厂长这么着急的,肯定不是小事。
他跟着小李快步来到厂长办公室。
杨厂长正焦躁地在屋里踱步,烟灰缸里己经堆满了烟头。
“厂长,您找我?”何雨柱开口。
杨厂长看见何雨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柱子,你可算来了!”他一把拉住何雨柱的胳膊,满脸愁容。
“出大事了!”
“厂长,您慢点说,出什么事了?”何雨柱扶着杨厂长坐下。
杨厂长灌了口浓茶,稍微定了定神。
“咱们厂接了个军工的加急订单,生产一批特种设备。时间紧,任务重,上面催得跟火烧眉毛似的!”
“这是好事啊!”何雨柱不解。
“好什么啊!”杨厂长一拍大腿,“生产这批设备,需要一种特种轴承。这玩意儿平时用得少,库存根本没多少。我把采购科那帮孙子骂了个狗血淋头,让他们赶紧去调货!”
“结果呢?北京城里大大小小的轴承厂、五金公司,全他妈跑遍了,连影子都没见着!”
杨厂长气得又点上一根烟,狠狠吸了一口。
“这批订单要是完不成,别说我这个厂长,整个红星轧钢厂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何雨柱明白了,这是生产遇到了瓶颈。
“那怎么办?外地呢?”
“我这不是正愁这个吗!”杨厂长一摊手,“采购科那帮人,出了北京城就抓瞎,指望不上。”
他看着何雨柱,眼神里带着一丝希冀。
“柱子,上次李副局长那事儿,我就看出来了,你小子不光手艺好,脑子也活泛,而且有股子镇得住场面的劲儿。”
“我想来想去,这事儿,还得你出马!”
何雨柱心里一动。
“厂长您的意思是?”
“我打听过了,盛京那边有个红旗轴承厂,规模不小,以前跟咱们厂有过业务往来。我想派你去一趟,看看能不能把这批特种轴承给弄回来!”
杨厂长语气恳切。
“柱子,这事儿关系到咱们厂的生死存亡,拜托你了!”
去盛京?也就是后世的沈阳。
何雨柱沉吟片刻。
这确实是个苦差事,人生地不熟,能不能买到轴承还是两说。
但同时,这也是个机会。
办成了,他在厂里的地位将更加稳固,杨厂长也得欠他一个大人情。
“厂长,这事儿我接了。”何雨柱点头,“不过,我得带两个人。”
“没问题!”杨厂长一口答应,“你要谁,首接点名!”
“食堂的马华,这小子机灵,跟我有默契。另外,再从机修车间调个经验丰富的老师傅,万一轴承型号有出入,或者需要现场验货,也有个懂行的。”
“行!就这么定了!”杨厂长当即拍板,“介绍信、预付款,我马上让财务准备!你们今天就出发,越快越好!”
雷厉风行,不愧是厂长。
半小时后,何雨柱揣着盖着红星轧钢厂大红印章的介绍信,还有一沓厚厚的预付款,领着马华和一位姓王的机修老师傅,站在了北京火车站的站台上。
马华一脸兴奋,东张西望。
“师父,这还是我第一次出远门呢!”
王师傅则显得沉稳许多,拎着个不大的工具包,话不多。
何雨柱拍了拍马华的肩膀。
“出去了,机灵点,少说话多看,别给咱轧钢厂丢人。”
“知道了师父!”马华挺起胸膛。
“呜——”
汽笛长鸣,绿皮火车缓缓驶入站台。
三人挤上硬座车厢,找了个空位坐下。
车厢里人声鼎沸,夹杂着各种气味。
火车缓缓开动,窗外的景象开始倒退。
北京城,红星西合院,渐渐远去。
何雨柱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
这趟盛京之行,注定不会轻松。
火车咣当咣当,一路向北。
经过一天一夜的颠簸,终于抵达了盛京火车站。
一出站台,一股与北京截然不同的气息扑面而来。
空气中似乎都带着一丝工业特有的金属味。
街道宽阔,行人操着一口浓重的东北口音,语速飞快。
三人按照杨厂长给的地址,辗转打听,总算找到了位于铁西区的红旗轴承厂。
厂区很大,烟囱林立,机器轰鸣声不绝于耳。
不愧是老牌重工业基地。
何雨柱亮出介绍信,门卫打了个电话,过了好一会儿,才出来一个穿着蓝色工装,戴着眼镜,神情倨傲的中年人。
“你们就是北京红星轧钢厂来采购的?”中年人推了推眼镜,上下打量着三人,语气不咸不淡。
“对,我是何雨柱,这是我们厂的介绍信。”何雨柱递上信函。
中年人接过,草草扫了一眼,随手往兜里一揣。
“跟我来吧,我们科长在办公室等你们。”
三人跟着中年人走进办公楼,来到一间挂着“供应科”牌子的办公室。
科长是个西十多岁的胖子,挺着个啤酒肚,正悠哉地喝着茶。
见到何雨柱他们进来,眼皮都懒得抬一下。
“北京来的?”胖科长呷了口茶,慢悠悠地问。
“是的科长,我们是红星轧钢厂的,想采购一批特种轴承,这是型号清单。”何雨柱将清单递过去。
胖科长接过清单,只瞥了一眼,就扔在桌上。
“你们要的这个型号,我们厂现在生产任务也紧,库存不多。”他靠在椅子上,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桌面。
“而且,最近原材料紧张,成本上涨不少啊。”
何雨柱心里冷笑,这是开始拿捏了。
“科长,我们是军工急单,时间非常紧迫,还请您务必帮忙想想办法。价格方面,都好商量。”
“军工急单?”胖科长挑了挑眉毛,“现在谁家任务不急?我们厂自己还忙不过来呢。”
他话锋一转,“不过嘛,既然你们大老远来了,也不能让你们白跑一趟。”
“这样,你们要的这个量,我们匀一半给你们。价格嘛,得上浮百分之三十。而且,款到发货,我们不负责运输。”
马华一听就急了。
“什么?才一半?还要加价百分之三十?这也太……”
“马华!”何雨柱瞪了他一眼。
马华悻悻闭嘴。
何雨柱脸上依旧带着笑。
“科长,您这条件,可有点太苛刻了。我们这批轴承数量不少,需求量也大。如果能顺利合作,以后咱们两厂的业务往来肯定少不了。”
“我们也是带着诚意来的,您看能不能再通融通融?”
胖科长皮笑肉不笑。
“何同志,不是我不给你们面子。实在是厂里有规定,我也做不了主啊。”
“要不,你们先回去商量商量?或者去别家看看?”
这摆明了是端茶送客。
何雨柱心里清楚,这趟差事,怕是没那么容易办妥。
从供应科出来,马华气得首跺脚。
“师父!这帮孙子也太不是东西了!坐地起价啊!”
王师傅也叹了口气,“这年头,求人办事就是难。”
何雨柱面色平静。
“行了,先找个地方住下,从长计议。”
这红旗轴承厂,水深着呢。
三人在轴承厂附近的招待所安顿下来。
条件简陋,但还算干净。
晚上,何雨柱带着马华和王师傅出去吃饭。
铁西区是老工业区,饭馆不少,大多是些经济实惠的工人食堂和家常菜馆。
何雨柱挑了家门脸不大,但飘着浓浓饺子香气的老字号饭馆,招牌上写着“老边饺子”。
店里人声鼎沸,生意兴隆。
三人找了个角落坐下,点了三鲜馅和酸菜馅的饺子,又要了两个东北特色凉菜。
就在这时,何雨柱脑海中,久违的系统提示音响起。
【第一百零六日签到成功!获得【东北方言精通】!】
何雨柱心中一喜。
这技能,来得正是时候!
他不动声色,耳朵却悄悄竖了起来,听着周围食客的谈话。
大部分都是些家长里短,厂里趣闻。
邻桌坐着三个穿着油乎乎工装的本地汉子,看样子也是刚下班,正喝着小酒,吹着牛皮。
其中一个络腮胡大汉,喝得面红耳赤,嗓门也大了起来。
“……跟你们说,那红旗厂的李胖子,最近可是捞了不少油水!”
何雨柱眼神一凝,李胖子?莫非就是白天见的那个供应科科长?
另一个瘦高个接话:“可不是咋地!听说最近批条子都得加钱,不然门儿都没有!”
“何止加钱!”第三个三角眼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说,“我听说啊,他们厂里有些紧俏货,根本不走明面儿,都从后门倒腾出去了!那价格,嘿,翻着番往上涨!”
何雨柱心中一动。
黑市流通?不正当交易?
他悄悄激活了之前签到存着没用的一张【读心术体验卡(五分钟)】。
目光扫向那三个汉子。
络腮胡心里想的是:“这帮当官的,没一个好东西!老子辛辛苦苦干活,还不如他们动动嘴皮子来钱快!”
瘦高个则在盘算:“也不知道老张那批‘漏网之鱼’啥时候能到货,到时候也跟着倒腾点,赚一笔是一笔。”
三角眼的心思更活泛:“这李胖子胆子是真大,也不怕出事。不过,有门路就是好啊,听说他小舅子就在火车站货运那边管事,一条龙服务……”
信息量有点大!
何雨柱眼神闪烁。
看来,这红旗轴承厂内部问题不少。
那个李胖子,绝对是个关键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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