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人,机关算尽,却尽摆无辜之相,可笑,可恶。
“阿父,阿母”嫋嫋行礼。
“伯父,伯母”姎姎行礼。
“姎姎,来,路上可累着了”萧元漪拉着姎姎的手一番问候,似乎那才是她的亲生女儿。
“谢大伯母关心,姎姎不累。”姎姎礼数周全,深得萧元漪喜欢。
少商在后面看着这母慈子孝的场面,心中的期许又少了两分。
“来,嫋嫋,进屋”程始拉着嫋嫋。
“过两日,你的兄长也快到家了。”程始说着。
“兄长可喜欢嫋嫋?”
“当然。”
…………
“大母,阿父,阿母”程颂和程少宫行礼问好。
“哎呦我的大孙,回来就好回来就好。”程母冲上去一手揽一个。
“这便是嫋嫋了吧!”
“见过兄长。”
“兄长给你带了礼物。”话刚落
“别把姎姎忘了”萧元漪就说。
“都有,都有。”两人赶忙说。
…………
“哎,嫋嫋,你这书案都破成这样了,怎么还在用?”程少宫问。
“我在乡下长大,这是堂姊用下送我的。”少商说。
“那怎么行,哥哥书房有一张书案,拿来给你用正好,我派人去取来。”
“谢谢次兄。”少商的眼睛都亮了。
“莲房,你随人一起去。”
“是。”
说完少商继续抄写《礼记》,她真的很想去灯会。
“女公子,家主请你去九雅堂。”说完两个仆人上前就拉扯少商。
程少宫对身旁的随从道:“快去请三叔母也过去。”
阿母这是又要训人了,还是去把三叔母找来保险。
带着担忧,几兄弟走进九雅堂,却没有进门,没有阿母应允,此举不妥。
“见过阿母,三叔母,不知嫋嫋做错了何事,惹的阿母如此动怒。”少商不解的问。
萧夫人怒气冲冲地质问少商:“你做的好事还有脸来问我?原只以为你只是不学无术,没想到还贪婪至极,抢夺旁人东西!”
少商是真无辜:“阿母,今日我自晨起,一首在房中抄书写字,连房门都未出一步,能怎么做出那种抢夺之举?”
桑氏微笑道:“是呀,我也不知这是出了什么事?
萧夫人质问少商:“你怎可抢夺你堂姊的书案?”然后转头对桑氏道:
“你不知道,今日我与姎姎说完庶务,她请我去她居处歇息,谁知正看见这孽障的仆众在姎姎处打闹伤人,要把一张紫檀书案抢去!”
门外的程咏和门内的少商一起吃惊——书案?
正说着,青苁夫人从后堂领了五六个鼻青脸肿的众上堂来,当前一个正是莲房,只见她妆也花了,头发也乱了,衣襟还被撕破一块。
少商好笑的说:“我今早不过叫你将长兄赠我的书案扛回来,怎么弄成这样?”
萧夫人听了这话,吃惊道:“那是你阿兄赠你的书案?”
程姎身旁的傅母见此情形不对,立刻找补。“兴许是公子们赠了西娘子一张书案,可那张紫檀书案不见得是吧。”
莲房急哭道:“女君,就是那张书案,是公子亲自告诉我的。”
那傅母继续说,反正今日这锅她程少商背也得背,不背也得背。
“既是长公子赠予西娘子的,怎么到了我们女公子处?这也不顺路呀。”
一旁的程姎急得小脸通红,轻声道:“傅母别说了,别说了。”
莲房急道:“是菖蒲叫我搬过去的!”
那傅母突然急眼道“你这贱婢胡说八道!菖蒲适才叫你们打在头上,晕过去至今未醒,你就把这罪名栽到她头上了?”
少商见此情此景,于是说出解决办法“这还不简单,让堂姊看看那书案是不是自己的,不就清楚了?”
那傅母眼珠一转,继续说“西娘子不知。我们从葛家出来时,那边给置办了好些物件,许多连我们女公子都不认得呢。”
门外的程咏忍无可忍,大声道:“那就搬来让我看看,是不是我的书案,我自己的东西不至于认不得。”
萧元漪此时己经知道此事或许有内情,便收敛了怒气,挥手叫儿子们依序落座。
程咏一坐下,立刻拱手道:“阿母,我的确赠了一张书案给嫋嫋,就是上官夫子送给儿子那张紫檀木雕有麒麟首的,您也见过。不如将那书案搬来一看,就知是非曲首了。”
萧夫人神色有些犹疑,害怕事情发展超出掌控。
那傅母见势不妙,狡辩道:“有麒麟首的?那那……是奴婢疏忽了。方才混乱,未及细看,若是雕有麒麟首的,那必定是长公子的。只是,为何会出现在此处?莫非这小婢是去我处找女公子示威不成。”她看向莲房。
莲房哭着道:“奴婢没有!是菖蒲叫我搬过去的!都是奴婢的错,奴婢存了招摇之心,谁知遭人诓骗!害了女公子啊!”
程咏冷冷道:“是炫耀还是诓骗,把那叫菖蒲的婢子叫来一问便知。”
那傅母赔笑道:“长公子,菖蒲如今晕了还没醒过来……”
程颂面沉似水,冷声道:“区区一贱婢,竟敢如此无礼?水泼之,火焚之,断其两指,看她是否还敢昏厥!”
萧夫人拍案骂道:“你叫嚷什么,是叫给我听的吗?”
看见跪坐在左下首惴惴不安的程姎,她心生怜惜,想着一定不能叫这老实孩子受了委屈。
这时青夫人回来了,身后还拎着一个衣襟濡湿的婢女,正是菖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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