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乔曦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就被他抵在了墙上。
“小寒子，你干什——”
她的声音戛然而止。
司夜寒的眼神太过炽热，像是燃烧的火焰，几乎要将她融化。
乔曦心跳漏了一拍，突然意识到什么。
他看她的眼神，根本不是看朋友的眼神。
“小寒子……”她声音微颤，下意识想推开他。
可司夜寒却猛地低头，吻住了她的唇。
乔曦浑身僵住，大脑一片空白。
他的吻又急又凶，像是压抑了太久的情感终于爆发，唇齿间的酒气混着他灼热的呼吸，让她几乎窒息。
“唔……”她挣扎着，可司夜寒却扣住她的后脑，加深了这个吻，舌尖强势地侵入她的唇齿，逼着她承受他的疯狂。
乔曦眼眶发红，眼泪不受控制地滑落。
她从未想过，小寒子对她……竟然是这种感情。
乔曦被司夜寒吻的舌根发麻，脑袋晕晕的，可萧景珩的模样却在脑海里清晰了起来。
不一样，司夜寒的吻想她只想挣脱，甚至是有些难受，可，萧景珩吻她的时候，她心跳会加快。
当司夜寒终于放开她时，乔曦的唇己经被吻得微微发肿。
他低头看着她泛红的眼眶，指腹轻轻擦去她的泪水，嗓音沙哑：“曦曦……我等了你这么多年，可你为什么要跟萧景珩在一起？”
乔曦浑身一颤，心脏像是被狠狠攥紧。
“对不起……”她哽咽着开口，“是我太迟钝了，一首没发现你的心意……”
才一首肆无忌惮的享受了他的好，是她的错。
司夜寒死死盯着她，不甘心的质问：“乔曦，你对我……有没有哪怕一点点男女之情？”
乔曦咬住唇，半晌才艰难地开口：“你一首是我最好的兄弟……最好的哥哥……”
司夜寒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
“兄弟？哥哥？”他冷笑一声，嗓音里带着自嘲，“那萧景珩呢？他算什么？”
他想，只要乔曦心里有他，哪怕一点点，他都会把她抢回来。
乔曦一怔，脑海中不自觉地浮现萧景珩的脸，他的吻、他的温柔、他每次看她时眼底藏不住的占有欲……
她会因为他心跳加速，会忍不住的想他。
乔曦的沉默，己经给了司夜寒答案。
司夜寒闭了闭眼，胸口像是被撕裂一般疼痛。
他缓缓松开她，后退一步，嗓音低哑：
“乔曦，我宁愿你永远不懂……也好过你懂了，却选择了别人。”
说完，他转身离开，背影决绝而孤寂。
乔曦站在原地，眼泪无声滑落。
她是不是太傻了，才一首不明白萧景珩的爱，也忽略了司夜寒的爱。
是她辜负了司夜寒…
乔曦打了电话给白瑾璃，她需要跟她说说话。
捏着手机，指节泛白，听筒里白瑾璃温柔的声音还在回荡，可她鼻尖的酸涩却愈发浓重。
“阿璃，为什么小寒子也喜欢我？”
电话那头的白瑾璃语气是一贯的耐心：“因为我们曦曦特别好，值得他喜欢呀。”
可这份“值得”却让乔曦更觉沉重。
她躺在床上，尖无意识地着手机边缘：“我真的好傻，这么久以来，就从没发现过他喜欢我，还有萧景珩也是……”
那些被她忽略的细节此刻突然清晰起来，司夜寒总是默默的陪在她身边，任何她需要的时候，他都在。
“乖曦曦，喜欢你是他们的事，你不用觉得负担。”
白瑾璃的声音带着安抚的力量，却没能驱散乔曦心头的自责。
她想起司夜寒刚刚受伤的模样，心口就像被什么东西揪紧了。
“阿璃，我真的很在意小寒子，可是现在，因为我，他得多难过，以后，我们就不能再像以前一样好了。”
司夜寒于她而言，是可以勾肩搭背称兄道弟的挚友，是在她失意时会笨拙地讲冷笑话的“树洞”。
她从没想过这份纯粹的友情会变味，更怕一旦戳破，连这份珍贵的默契都会消失。
“曦曦，司夜寒会想通的，你不喜欢他，也不是你的错，知道吗？”
白瑾璃的话语里带着了然，她太清楚乔曦的善良，这份善良让她总把别人的感受看得太重。
“我以前是不是很过分，阿璃，我一定是个坏女人，享受着他的好，又给不了他想要的，跟吊着别人有什么区别？”
乔曦的声音越来越低，带着自我厌弃的哽咽。
“曦曦，不要这么想自己！”白瑾璃的语气陡然加重，“喜欢是双向的，你没回应，只是遵从自己的心，这不是错。”
她顿了顿，声音又软下来，“你只是太在意他了，所以才怕伤害他。”
因为在乎，才会怕失去。
乔曦的眼泪终于落了下来。
“阿璃，我好想你……”
“我也想你，曦曦，别想太多，给司夜寒一些时间，他会放下的！”
白瑾璃的安慰像颗糖，暂时缓解了苦涩，却解不了根本的症结。
挂了电话，乔曦整个人埋进被子里，任由黑暗包裹住自己。
可心里的酸涩却怎么也压不下去。
——她伤害了小寒子。
那个从小到大一首护着她、陪着她的人，那个她以为永远都会是她最好朋友的人……原来一首喜欢着她。
而她，却迟钝得从未察觉。
手机再次震动起来，屏幕上跳动着"萧景珩"三个字。
乔曦盯着那个名字，手指悬在接听键上方，却迟迟没有按下去。
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明明不是她的错，可心里却像是堵着一块石头，沉甸甸的，让她喘不过气。
手机终于安静下来，房间里只剩下她轻微的抽泣声。
乔曦脑海里全是司夜寒离开时那绝望的眼神。
“曦曦……我等了你这么多年。”
“我宁愿你永远不懂……也好过你懂了，却选择了别人。”
她的胸口闷得发疼。
她真的……失去小寒子了吗？
他们再也回不到从前了吗？
眼泪再次涌出，浸湿了枕巾。
——为什么感情，会这么复杂？
——为什么喜欢一个人，会伤害另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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