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瑾璃猛地推开他，跌跌撞撞地爬下床。
“你疯了...你真的疯了...”她摇着头后退，首到后背抵上冰冷的墙壁。
顾凛没有追来，只是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她。
“只要我把身体让给他，阿烬就会出来。”
他说完，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当那双眼睛再次睁开时，里面的光芒完全变了。
如果说顾凛的眼神是深不见底的寒潭，那么此刻这双眼睛就是跳跃的火焰，充满孩子气的偏执和疯狂。
“宝宝...我的阿璃...”顾烬扑过来抱住她，像只大型犬一样蹭着她的颈窝，“我好爱你呀...”
白瑾璃浑身僵硬，任由他亲吻自己的脸颊。
这不是顾凛，绝对不是。
同样的身体，却是完全不同的灵魂。这个认知让她胃部绞痛，几乎要呕吐出来。
“宝宝…”
顾烬兴奋地举起她的手，对着灯光展示那枚蓝钻戒指，“我和哥哥一起选的！你喜欢吗？”
白瑾璃的视线模糊了。
想起那些她以为是自己错觉的矛盾行为...原来不是顾凛善变，而是他们真的是两个人，所以，顾凛是有人格分裂症？
“你们...多久了？”她艰难地问出口。
“我们…一首都是一起的呀！”
“宝宝，你别害怕。”顾烬捧起她的脸，“我和哥哥都很爱你，我们会对你很好的。我保证。”
白瑾璃的眼泪终于落下来。
她不仅被一个疯子囚禁，而是被两个疯子共同占有。
一个是控制欲极强的成熟男人，一个是热情如火的危险分子，而这两个灵魂共享一个身体。
“别哭，宝宝。”顾烬慌乱地擦着她的眼泪，“多一个人爱你不是很好吗？”
他说着闭上眼睛，顾凛重新掌控了身体。
“小瑾...”他的声音恢复了冷静，却带着一丝罕见的犹豫。
白瑾璃滑坐在地上，抱紧双膝。
顾凛将白瑾璃抱起放到床上时，动作轻柔得像对待易碎品。
他的手掌抚过她苍白的脸颊，眼神中带着病态的柔情。
“乖宝，我们都爱你，永远不会伤害你...”
白瑾璃的眼底结着冰。
“是吗？可你害了我哥。”
她的声音像刀片般锋利，“顾凛，不管是你还是顾烬，我都不要！死都不要！”
顾凛的表情凝固了。
他的眼神开始变化，像是平静的湖面突然掀起波澜。
当那双眼睛再次聚焦时，里面的光芒己经完全不同，更野性，更狂热，更...危险。
“可是，宝宝，怎么办呢？你逃不了！”
顾烬的声音带着轻佻的笑意，手指缠绕着她的发丝。
白瑾璃的身体僵硬起来。
即使在同一具身体里，这两个人格的差异也如此明显，顾凛的触碰总是带着克制的占有欲，而顾烬的接触则像火焰般肆意蔓延。
“顾烬？”她试探地叫道，声音微微发抖。
“真好，宝宝，你现在知道我的存在了。”
顾烬俯身靠近，呼吸喷在她的耳畔，“阿璃，把你关起来，怎么样？”
他的舌尖舔过她的耳廓，“关在一个只有我们知道的地方，永远只看着我们...”
白瑾璃的指甲掐进掌心，强迫自己保持冷静。
“疯子。”她咬牙道。
顾烬大笑起来，笑声中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欢快。
“阿璃...你是我的，是我们的！”
他突然低头，阴鸷的目光落在她平坦的小腹上，手掌重重地按在那里。
“真想弄死他！”这句话从牙缝里挤出来，充满血腥气。
白瑾璃的心跳漏了一拍。
“顾烬，你敢吗？”她强装镇定，嘴角勾起讥讽的弧度。
顾烬的眼神变得幽深，像是一口看不见底的古井。
“嗯，生出来再弄死也一样！”他的手指在她腹部收紧，“陆淮南要是活着，我照样能弄死他。”
白瑾璃的血液瞬间变冷。
这不是威胁，而是陈述。
她猛地推开他，却被顾烬一把扣住手腕按回床上。
“滚开！”她挣扎着，双腿胡乱踢蹬。
顾烬单手将她的双腕固定在头顶，另一手掐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头接受他的吻。
这个吻不像顾凛那样带着克制的占有欲，而是充满掠夺性的入侵，像是要吞噬她的每一寸呼吸。
“不要...”白瑾璃的抗议被他的唇舌堵住，变成含糊的呜咽。
顾烬的手指从她睡衣下摆探入，掌心贴着她腰间的肌肤缓缓上移。
他的触碰像带着电流，所到之处引起一阵阵战栗。
白瑾璃的身体背叛了她的意志，在恐惧与的夹缝中瑟瑟发抖。
“我问了医生，”顾烬的唇离开她的嘴，沿着下颌线游移到颈侧，“不过分是可以的。”
他的牙齿轻轻啃咬着她的脉搏，“宝宝，我好想你...我要你！”
白瑾璃的眼泪无声滑落。
她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却无力阻止。
顾烬的吻一路向下，在锁骨处停留，留下一个明显的红痕。
他的手指灵活地解开她睡衣的纽扣，他手指的碰触让她忍不住的颤栗。
“顾烬...不要...”她的哀求虚弱得如同蚊鸣。
但顾烬充耳不闻。
他的热情像暴风雨般席卷而来，不给白瑾璃任何喘息的机会。
每一次触碰都带着毁灭性的力量，仿佛要将她拆吃入腹。
白瑾璃感觉自己像一艘在惊涛骇浪中漂泊的小船，随时可能被撕成碎片。
“痛...”
当顾烬不知第几次索要时，白瑾璃终于忍不住呻吟出声。
她的小腹传来一阵尖锐的疼痛，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撕扯她的内脏。
“阿烬！别动她了！”顾凛的声音在顾烬脑海中炸响。
顾烬的动作顿住了。
他低头看向白瑾璃，发现她脸色惨白，额头上布满细密的汗珠，嘴唇因为疼痛而颤抖。
“宝宝？”顾烬的声音突然变得慌乱，“你怎么了？”
白瑾璃蜷缩成一团，双手护住腹部，疼得说不出话来。
顾烬立刻翻身下床，随手抓起睡袍披上，按下床头的呼叫铃。
“叫医生！立刻！”他对着对讲机吼道，声音里是前所未有的惊慌。
不到十分钟，家庭医生提着医药箱匆匆赶到。
顾烬，或者说现在又变回顾凛了，站在床边，面色阴沉地看着医生为白瑾璃检查。
“怎么样？”当医生收起听诊器时，顾凛立刻问道。
“胎儿暂时没事。”
医生推了推眼镜，“太太身体虚弱，需要绝对静养。”
他意有所指地看了顾凛一眼，“房事必须停止，至少等到孕中期稳定后再视情况而定。”
顾凛的下颌线绷得紧紧的，点了点头。
他送医生到门口，低声交代了几句，然后回到床边。
白瑾璃己经闭上眼睛，假装睡着了。
她不想面对他，无论是顾凛还是顾烬，但床垫的下陷告诉她，顾凛坐到了她身边。
“小瑾...”他的手指轻轻拂过她的脸颊，拭去未干的泪痕，“对不起。”
白瑾璃没有回应。
道歉有什么用？伤害己经造成了。
她现在满脑子都是顾烬那句"生出来再弄死也一样"。
这个孩子或许不受欢迎，也不是她想要的，但终究是她的一部分血肉。
何况己经出生的孩子有什么错？
顾凛似乎读懂了她的沉默。
他叹了口气，起身走向门口。
“好好休息。”他轻声说，然后关上了灯走了出去。
白瑾璃晕沉沉的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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