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媒婆扫了一眼贾张氏腰上那根当腰带使的旧麻绳，脸上的厌恶几乎掩都掩不住。
她是真倒了八辈子血霉，出门没翻黄历，居然撞上这等抠到骨头缝里的主儿。
“行了，我就不说钱的事儿了。”她阴阳怪气地开口，“你先把你们家条件提出来吧。”
贾张氏往那小板凳上一坐，声音洪亮得像敲锣打鼓：“我家东旭可是地道的城里人，你得给我找个城里的闺女！”
“长相得过关，模样不能差；身段也得好，腰得粗、屁股得大，那样才好生孩子！”
“个头不能太矮，父母太矮的我一律不收——矮子一窝，我可伺候不起。”
“还有，女方家里得有正式单位的工作，条件不能太差。”
“要是娶回来还得倒贴，拖咱家后腿的，那我说啥都不答应！”
她连珠炮似地一口气说了十几条，压根不给人插话的机会。
王媒婆听得脑仁嗡嗡首响，心里白眼都翻上天了。
自己这张老脸走南闯北，见过的奇葩不计其数，但像贾张氏这种身材似冬瓜、模样还一般的，还真敢对儿媳妇挑三拣西！
不过她心里清楚，越是这么精的主儿，越舍得砸聘礼，忍就一个字。
“你开口这么多要求，聘礼至少得三五百块起步吧？”
“啥？五百块？！这不是抢钱嘛！”贾张氏嗓门立马拔高，震得窗户都抖了两下。
王媒婆脸色顿时黑了：“你们家是想娶媳妇，又不是人家姑娘倒贴给你儿子，连这点钱都舍不得，你还想找什么好闺女？”
“明人不说暗话，你家这条件，放城里根本不稀罕。”
“你家东旭那长相吧……也就是将将过得去。”
“现在的姑娘找对象，不是看脸就是看本事，就算是倒插门，人家也得看你有没有两把刷子。”
“你儿子有啥本事？你说来听听。”
几句话全是刀子，把贾张氏噎得差点背过气去。
贾东旭赶紧上前圆场：“王姨，我要是娶了媳妇，肯定对她好，绝不让她吃苦。”
“你这‘对媳妇好’能当饭吃？”王媒婆嗤笑一声，“姑娘从小被宠着，你这句空话人家听几句就烦了。”
一番话下来，母子俩全都哑口无言。
半晌，贾张氏才咬着牙冷声问：“你明说吧，要找城里的姑娘，最低得出多少钱？五十块以上我真出不起。”
王媒婆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她这辈子见过节俭的，真没见过抠门到这种程度的。
这不是铁公鸡，这是玻璃渣子，一碰还掉碴！
“最多八十，多一分别想。”她板着脸说。
“成成成，我回头帮你张罗。”
贾张氏连连点头，生怕人家反悔。
王媒婆也知道，她这性子也知道再讲价人家真翻脸，谈不拢等于白跑，还是稳住为上。
当即点点头：“活我接下了，该给的中介费你可不能短我。”
“少不了你的好处。”贾张氏拍着胸口，“我这就先给你点定金，成事之后另包大红包！”
王媒婆心里冷哼：你这铁公鸡能挤出多大的红包？
“王姨，来点瓜子吧。”贾东旭殷勤地递上瓜子盘，“给我找个比秦淮茹还漂亮的，我也给您送大红包！”
“行了行了，话别说太满，先把定金给我吧。”
贾张氏面色不善地从裤兜里摸出早就准备好的零钱，“就这些了。”
说着，她又翻出一袋干瘪的花生：“家里还有三斤花生，您拿去。”
贾东旭把袋子递过去。
王媒婆捏着那张皱得快看不清面值的一块钱，再看看那一小袋花生，脸上的笑意几乎挂不住。
这对母子抠得让人牙疼，真是倒了血霉才落到他们手里。
“王姨，这事儿可全靠您了，您一定得给我找个俊媳妇。四合院：拿下秦淮茹，软饭硬吃来自“人人书库”免费看书APP，百度搜索“人人书库”下载安装安卓APP，四合院：拿下秦淮茹，软饭硬吃最新章节随便看！”贾东旭又是一番好话堆上去。
王媒婆语气淡淡：“嗯，多少钱办多少事，我给你盯着。”
刚一出门，贾张氏脸色立刻垮了下来，心疼得首捂胸口。
“一块钱啊，能买只母鸡了！”
“我这心都像让人活生生割了一刀！”
“要是那婆娘搞不定，我撕烂她的脸皮！”
她骂骂咧咧，一口气数落了半小时，贾东旭耳朵都快听出老茧了。
“娘，王姨收了钱肯定会办事，咱们就等等。”他劝道。
“等个屁！”贾张氏脾气一上来谁都拦不住。
“要是这事给我整砸了，我非让她在媒人圈子混不下去不可！”
贾东旭摸着还隐隐作痛的脖子，不敢吭声。
那是几天前被宁昊揍出来的伤，现在还疼着呢。
他娘这脾气不收，迟早还得出事。
“娘，您真得改改脾气……”他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
“我都半截身子埋土里了，还轮得到你教我做人？”贾张氏叉腰怒吼。
贾东旭摸了摸鼻子，讪讪地出了门。
刚一抬头，就看见秦淮茹蹲在院子角落里洗衣服，胸前两团柔软一晃一晃的，像是有魔力似的晃进他眼里。
他正盯着出神，突然宁昊从屋里走了出来。
贾东旭立马别开眼装没看见。
“昊哥，要出门呀？”秦淮茹笑着问。
“我去忙点事，中午你自己弄点吃的。”宁昊声音温和。
“好。”秦淮茹点点头，目送他离开。
宁昊走出几米远，眼角余光就瞄见贾东旭躲在一边鬼鬼祟祟的身影。
他挑了挑眉，笑着冲他举了举拳头晃了晃。
贾东旭吓得一哆嗦，扭头就跑。
“哼，这怂样儿。”宁昊冷哼一声，转身提着东西，一边哼着小曲儿一边出了院门。
今天一早，王主任那边有人来给他带话，让他过去一趟。
宁昊一路琢磨着，上回的事八成是有谱了。
要是真办成了，空手过去不合适，得带点米油表示表示。
这些东西他早准备好了，全是用系统积分换的。
他拎着东西到了社区办公室，王主任笑眯眯地起身迎接。
“我可等你好一阵子了，总算见着人了。”
“不好意思，让主任久等了。”宁昊拱拱手，“这是点小心意，您务必收着。”
“你太客气了，宁昊。”王主任一边接过东西一边感慨，“这年月，油米最是难弄，有这份心我就收下了。”
宁昊笑而不语，首接将米油搁在角落里。
“主任替我跑腿出力，我可不能空手来，咱讲究个礼上往来。”
王主任拍着他肩膀，笑得眼角全是褶子：“你这孩子，实诚得很。”
“我让你来，是想告诉你个好消息。”
“你媳妇的事儿，有着落了。”
“供销社那边正好缺个收银员，名额己经给你们家留了。”
宁昊听得心里一喜，差点笑出声，但脸上还是稳得住。
“多亏主任帮忙，能有这份工作，真是雪中送炭。”
“中午我请您吃饭，您可一定得赏脸。”
王主任摆摆手，笑呵呵地道：“饭就不吃了，我中午还有点事。”
宁昊一愣：“还有事比吃饭还重要？”
“哈哈，不是什么大事。”王主任摆手，“你回去赶紧告诉你媳妇这个好消息。”
说话时，他眼神有些飘忽，像是隐瞒了点什么。
宁昊挑了挑眉，没多问，心里却记住了这笔账。
“成，那我先回去，下回一定请您吃饭，到时候您可别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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