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颗碧绿的聚气丹在玉盘上微微滚动，散发出比坊市常见丹药更为纯净的灵力波动。耀晨的手指还停留在玉铲上，指节因长时间保持同一姿势而有些发白。
"这品质..."冷轩俯身观察，一缕黑发从肩头滑落，"至少是上品。"
炎烈一把拍在耀晨背上，差点让他撞翻玉盘："我就知道你小子行！比那些鼻孔朝天的丹师强多了！"
逸风笑着按住躁动的三弟，剑鞘上的银纹在烛光下流转："明日就去东市摆摊，让大河坊市的人看看什么叫真正的丹药。"
木门突然被轻轻叩响。灵悦抱着一卷青灰色符纸站在门外，发梢还沾着夜露："听说...成功了？"她的目光落在玉盘上，杏眼微微睁大，"这灵光..."
耀晨感觉耳根发热，急忙侧身让出位置："多亏了你教的控火符技巧。"
冷轩不动声色地观察着两人，指尖在桌面上敲出三短一长的节奏。炎烈正要开口调侃，却被逸风一个眼神制止。
"明日我陪耀晨去东市。"逸风解下腰间的酒葫芦，"今晚先庆祝——"
话音未落，窗外传来瓦片碎裂的脆响。冷轩的指尖瞬间凝出三枚冰锥，炎烈己闪到门边，肌肉绷紧如拉满的弓弦。
"黑虎帮的探子。"冷轩散去冰锥，窗棂上残留着半个泥脚印，"比预计的来得快。"
晨雾还未散尽，东市的青石板上己挤满摊位。耀晨的粗布丹旗刚挂起来，三个膀大腰圆的汉子就堵在了摊位前。为首的刀疤脸抓起玉盘里的聚气丹对着阳光端详，污黑的指甲在丹药表面留下划痕。
"新来的懂规矩吗？"他弹了弹绣着黑虎纹的腰带，"每月二十灵石保护费。"
炎烈从摊位后转出来，拳头捏得咯咯响："你手里的丹药值三十灵石。"
刀疤脸嗤笑着把丹药抛给同伴："五灵根废物炼的玩意也敢......"
他没能说完最后一个字。炎烈的拳头带着赤红灵光砸在他鼻梁上，鲜血在空中划出弧线。另外两人刚摸出匕首，就被逸风的长剑抵住咽喉。剑锋上的寒气让两人僵在原地，冷汗顺着太阳穴滚落。
"滚。"逸风的声音很轻，却让周围看热闹的人群齐齐后退三步。
冷轩不知何时出现在巷口，手中把玩着从刀疤脸腰间顺来的令牌："黑虎帮主居然和玉鼎剑宗外门弟子有往来，有趣。"
正午的烈日把丹药摊晒得发烫。耀晨机械地收着灵石，脑海中面板突然浮现血色文字：
【丹方解锁条件：三日內收集虎骨三钱、百年血灵芝一株、黑市入场凭证】
灵悦小跑着送来冰镇酸梅汤时，发现耀晨盯着虚空发愣。她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只看到对面茶楼窗口一闪而过的黑色衣角。
"那是黑虎帮的二当家。"她压低声音，符纸在袖中窸窣作响，"听说他养着能追踪灵力的食腐鸦。"
耀晨突然抓住她的手腕："你知道哪里能弄到百年血灵芝吗？"
茶楼上的黑衣人正在记录什么，毛笔突然断成两截。他抬头看见冷轩站在街对面，修长的手指间萦绕着冰蓝色雾气。
暮色笼罩坊市时，西兄弟聚在租住的小院里。逸风擦拭着长剑，剑身映出他凝重的眉头："黑市太危险。"
"但面板从没出过错。"耀晨着新炼制的止血丹，丹药表面的金纹在月光下若隐若现，"我能感觉到...这很关键。"
炎烈把玩着抢来的黑虎令牌："正好找那群杂碎算账！"
冷轩突然按住炎烈肩膀，院墙外的树丛里传来翅膀扑棱声。他弹指射出一道冰锥，夜空中飘落几根漆黑鸦羽。
"明晚子时。"冷轩碾碎鸦羽，"黑虎帮肯定会在黑市设伏。"
耀晨望向面板上新浮现的小字，喉结滚动了一下。灵悦留在桌上的传讯符无风自动，浮现出"血灵芝"三个朱砂小字，又很快隐去。
夜风吹得丹旗猎猎作响，远处传来打更人沙哑的梆子声。耀晨不知道的是，茶楼顶层的厢房里，黑虎帮主正把玩着一枚刻有玉鼎纹样的玉简，而玉简另一端正传来低沉的命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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