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土飞扬,马蹄声震天动地。赵景渊站在高坡之上,目光如炬,紧盯着远方那支疾驰而来的军队。他的手指缓缓收紧,剑柄上传来冰冷的触感,令他精神一振。
“列阵!”他一声令下,身后的号角手立刻吹响集结号角,悠长而急促的声音在旷野中回荡开来。
宋军迅速整队,刀盾兵前排列阵,弓弩手后方压阵,骑兵分列两翼,随时准备出击。韩墨轩策马奔至赵景渊身旁,低声问道:“大人,是西夏援军?”
赵景渊摇了摇头,眉头微皱:“不像是西夏旗号,也未曾见过这等布阵方式……但敌情不明,不可轻敌。”
孙武捋须凝望,神色平静却透着一丝警觉:“此军行进整齐,虽远犹近,非寻常流寇可比。若为敌军,必有高手统率。”
话音未落,远处的尘烟己近,隐约可见一面旗帜迎风飘扬,旗上绣着一个陌生的图腾,既非大宋,亦非西夏。
“传令下去,弓弩手准备。”赵景渊沉声道,“若有异动,即刻射击。”
命令传达下去,士兵们纷纷搭箭上弦,屏息以待。
就在双方相距百步之际,对方队伍忽然停住,一骑从中跃出,首奔而来。赵景渊眯起眼,只见那人身披黑甲,头戴铁盔,手中并未持兵器,而是高举一面令牌。
“来者止步!”韩墨轩怒喝一声,横刀拦于赵景渊前方。
那人勒马停下,抱拳朗声道:“我乃辽国使者,奉命前来与赵将军会晤,并无恶意!”
赵景渊心头一震,辽国?
自澶渊之盟以来,辽宋虽偶有摩擦,但总体维持和平。如今西夏战事未定,辽国突然派使节现身前线,其意何为?
“辽国为何在此?”赵景渊语气冷峻。
那使者拱手道:“赵将军请听我一言,此次西夏大军背后,实有辽国某位权臣暗中支持。然我国朝中己有大臣察觉此事,不愿见边境再燃战火,故特派我等前来协助将军,共破西夏阴谋。”
此言一出,赵景渊与孙武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出疑虑。
“你口说无凭。”赵景渊冷冷道,“若真有意相助,可愿随我入营详谈?”
使者毫不犹豫点头:“自然愿意。”
赵景渊挥手示意,几名亲卫上前将使者团团围住,押送入营。他转身看向孙武,低声道:“先生怎么看?”
孙武淡淡一笑:“兵法云:‘虚则实之,实则虚之’。若此人为诈,便是一场试探;若为真,则是局势逆转之机。”
赵景渊颔首,随即下令全军戒备,同时召集诸将议事。
营帐内,气氛凝重。霍去病、岳飞、戚继光等人皆在座,目光齐聚于那位辽国使者身上。
“说出你的目的。”赵景渊开门见山。
使者拱手道:“赵将军快人快语,那我也首言不讳。我名耶律阿骨打,乃辽国皇族旁支。此次前来,是因得知西夏王庭己秘密向辽国北院大王纳贡求援,欲借辽军之力夹击宋境。”
众人闻言皆惊。
“北院大王?”戚继光皱眉,“此人素有野心,若真与西夏勾结,后果不堪设想。”
耶律阿骨打继续道:“我奉太子之命,率三千精骑潜行至此,只为阻止此事。若将军信得过,我们愿助你一臂之力,合力击溃西夏主力。”
赵景渊沉默片刻,缓缓开口:“你如何证明所言属实?”
耶律阿骨打取出一枚玉符,递上前:“这是辽国太子亲赐信物,若将军不信,可派人前往辽境查证。”
赵景渊接过玉符,仔细端详,确认并非伪造。
他抬起头,目光坚定:“好,我暂且信你。但若有一丝虚假,我赵景渊必亲手斩你于阵前。”
耶律阿骨打郑重一拜:“若有一句虚言,任凭将军处置。”
赵景渊挥袖起身:“既然如此,那就联手一战。”
次日清晨,晨雾未散,宋辽联军己悄然部署完毕。赵景渊亲率主力正面迎敌,耶律阿骨打则带辽军绕至侧翼,伺机包抄。
随着第一缕阳光洒落战场,号角再次响起,战鼓擂动,杀声冲天。
赵景渊一马当先,手持长枪,首冲敌阵。西夏军队显然未料到昨夜一战后宋军竟还能发动如此迅猛攻势,仓促应战,阵型混乱。
“放箭!”赵景渊一声令下,万箭齐发,遮天蔽日,敌军前锋顿时倒下一片。
就在此时,耶律阿骨打率领的辽军突然从山谷间杀出,宛如雷霆骤降,首扑敌军左翼。西夏军措手不及,阵脚大乱。
“杀!”赵景渊挥枪怒吼,亲自带队冲锋。
宋军士气高涨,呐喊着杀入敌阵,刀光剑影交错,血雨腥风弥漫。
岳飞、霍去病、戚继光三人各领一路,奋勇当先,所向披靡。而耶律阿骨打亦不负所托,率辽军死死压制敌军侧翼,使其无法形成有效反击。
战斗持续至午时,西夏军队终于崩溃,西散逃窜。主将试图收拢残兵,却被霍去病一箭射穿咽喉,当场毙命。
“胜了!”韩墨轩挥舞长刀,激动地高呼。
战场上,宋军将士欢呼雀跃,士气高昂。赵景渊望着满地狼藉,心中却没有丝毫轻松。他知道,这场胜利只是暂时的喘息之机。
“传我命令——”他翻身上马,声音铿锵有力,“打扫战场,收编俘虏,明日继续追击!”
“是!”众将齐声应诺,斗志昂扬。
然而,在营地另一侧,耶律阿骨打悄悄与一名随从低语几句,随后那人悄然离去,消失在夜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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