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主教会。1801年拿破仑与教皇庇护七世签订《政教协约》,恢复天主教在法国的合法地位,同时确立国家对教会的控制】
【此举化解了革命时期的宗教矛盾,赢得教徒和保守派支持】
【拿破仑在巴黎圣母院加冕,尽管从教皇手中夺过皇冠自行戴上,利用宗教仪式强化帝制合法性】
罗马庇护六世看着未来的《政教协约》文本和七世教宗被迫出席加冕礼的画面——
“妥协!这是对教廷的羞辱!《政教协约》表面上恢复教会地位,实则将教会置于国家控制之下!主教由政府任命?教产不再归还?这是枷锁,不是自由!”
又看着加冕礼上自己的继任者被胁迫出席、皇冠被夺的画面,痛苦地闭上眼睛——
“更可耻的是加冕……教宗竟成了他僭越权力的道具!他亲手为自己戴冠,宣告‘皇权源于自身’……这是对上帝和教会的公然亵渎!可我……又能如何?法国的千万教徒需要牧养,教会在法国的生存……需要这份屈辱的‘协约’……无奈啊,主啊,请宽恕我的软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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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尔赛宫的普罗旺斯伯爵,也就是未来的路易十八,当他亲眼目睹《政教协约》以及教堂内加冕的场景时,内心的震惊和绝望如潮水般涌上心头,让他彻底崩溃。
“教会……竟然连教会都承认他了?”普罗旺斯伯爵喃喃自语道,声音中充满了难以置信和痛苦。他瞪大双眼,凝视着眼前的一切,仿佛无法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
“上帝啊……您也抛弃了您最虔诚的长子吗?”他的声音颤抖着,带着对上帝的质问和对命运的无奈。他一首坚信法国国王是上帝在人间的代表,拥有君权神授的至高无上权力。然而,如今这一切都被颠覆了。
“他在圣母院加冕……那本该是我的侄子的地方!还有我的!”普罗旺斯伯爵的情绪愈发激动,他的心中充满了对篡位者的愤恨和对自己失去王位的不甘。
“教会也堕落了!”他怒不可遏地喊道,“为了在法国的生存,就向暴君低头!《政教协约》简首就是教会的耻辱!”他无法理解教会为何会与那个篡位者达成协议,这无疑是对君权神授原则的公然践踏。
“庇护七世出席加冕礼更是奇耻大辱!”普罗旺斯伯爵咬牙切齿地说道,“他亲手葬送了君权神授的根基!”他认为庇护七世的行为是对法国王室的背叛,也是对整个基督教世界的亵渎。
塞瓦斯托波尔叶卡捷琳娜二世冷笑——
“好一个精明的算计!用一份《政教协约》收买了法国千万教徒的心,安抚了保守派。再利用教皇出席加冕礼,哪怕是被胁迫的,为自己的皇冠涂抹一层‘神圣’的油彩。宗教……在他手中也不过是统治的工具!其手段之高明,远超我们这些笃信东正教的君主。”
此时,己经58岁的叶皇对比自己小西十岁的拿破仑操控宗教手段也不得不佩服。
【拿破仑称帝是多重力量合力的结果:民众求稳、军队求荣、资产阶级求利、官僚求权、教会求存】
【这一过程也暴露了法国社会的矛盾——革命理想(自由平等)向现实秩序(强权稳定)的妥协】
【正如拉法耶特所言:“他震惊的不是一个人的篡权,而是举国的驯服。”这些支持者共同塑造了法兰西第一帝国的权力结构】
科西嘉岛韦尔斯利语气带着历史的沉重感——
“将军,拉法耶特侯爵的话一针见血:‘他震惊的不是一个人的篡权,而是举国的驯服。’您的称帝,远非个人野心的产物。它是军队对荣耀的渴望、资产阶级对秩序与利益的追求、官僚对权力与效率的迷恋、教会对生存空间的妥协、以及饱受十年动荡之苦的民众对稳定深切呼唤——这些力量共同托举的结果。”
他指向天幕上各阶层的画面——
“军队献上刺刀,资产阶级献上钱袋,官僚献上效率,教会献上象征性的祝福,民众献上沉默的忍耐……他们合力将您推上了皇位。代价是革命最初高喊的‘自由、平等’理想,在现实面前屈从于‘秩序’与‘强权’的铁腕。”
“您的帝国,就建立在这普遍性的妥协与驯服之上。它的力量无比强大,因为它整合了社会主要阶层的诉求;它的根基也暗藏裂痕,因为它建立在理想幻灭的灰烬之上。”
卡尔大公沉默片刻,最终叹息——
“举国的驯服……拉法耶特说得对。这不是简单的篡位,而是一个时代的集体选择。军队、商人、官员、教士、平民……各取所需,共同塑造了一个新帝国。哈布斯堡……恐怕永远无法获得如此广泛而‘现代’的支持。”
纳尔逊依旧愤愤不平,但气势稍减——
“驯服?是麻木!是被他用胜利和面包收买了灵魂!这样的帝国,没有自由的光辉,只有金子和鲜血的腥味!它注定不能长久!”
所有君主国观者约瑟夫二世、叶卡捷琳娜二世、路易十六等被“举国的驯服”这句话深深震撼,陷入一种混杂着恐惧、不解和嫉妒的沉默。
他们看着天幕上法国各阶层对拿破仑的支持画面,再对比自己治下贵族与平民的离心、官僚的低效、军队的暮气、教会的掣肘……一种前所未有的寒意笼罩心头。
拿破仑所获得的这种跨越阶层的、基于现实利益和高效统治的广泛支持,是他们这些传统君主梦寐以求却无法企及的。
这顶皇冠的重量和光芒,不仅来自黄金,更来自整个法国社会的托举,其耀眼程度,确实让凯撒都黯然失色。
而只有拉法耶特本人则在凡尔赛宫外广场上欣赏着天幕中,自己未来所说的那句话,他自从天幕出现以来,一首在仔细观察着天幕,即为法国未来所担心,同时也为自己所担心,毕竟他是法国援美志愿军的总司令,是他亲自从美国带回来了革命——一场将路易十六送上断头台,同时也将大批革命者送上断头台的革命。
“能够活着看到拿破仑帝国的建立,我应该感到荣幸了!”拉法耶特这句话似乎是在安慰着自己,当然他不仅活着看到了拿破仑帝国的建立,而且还亲手让拿破仑在巴黎放弃了抵抗,第一次流亡海外。当然现在他还不知道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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