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早就预见了这场战争的失败,或者是哈布斯堡王朝天生所具有的狡兔三窟,早在奥斯特里茨战役一年前,我们这位弗朗茨皇帝就悄悄做了整个欧洲人没注意的大事】
【1804年5月18日拿破仑加冕为“法兰西人的皇帝”,打破了欧洲仅存两个正统皇帝(神圣罗马皇帝与俄国沙皇)的格局。此举不仅贬低了神圣罗马帝国的权威,更让出身科西嘉的“革命者”拿破仑获得了与千年世袭君主平起平坐的名分】
【而早在1803年,拿破仑推动神圣罗马帝国实施《帝国代表重要决议》,强制推行“教会世俗化”和“采邑调解”改革:解散教会诸侯和帝国骑士(皇帝最忠诚的支持者),将其领地并入亲法的德意志邦国(如巴伐利亚、符腾堡)。导致神圣罗马帝国皇帝失去对帝国的实际控制权,帝国沦为“空壳”】
塞瓦斯托波尔冬宫,叶卡捷琳娜二世、波将金亲王、苏沃洛夫、乌沙科夫、保罗皇储:
“看!看那科西嘉怪物干的好事!”叶卡捷琳娜二世的声音洪亮,“哈布斯堡那条破船,龙骨都快被抽光了!拿破仑这一手,比十万大军还狠!”
波将金亲王慢悠悠地说:“陛下,这何尝不是我们的机会?神圣罗马帝国成了筛子……哈布斯堡嘛……骨头软是软了点,但您不得不佩服,他们总能找到最软的垫子让自己摔下去时不那么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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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也纳霍夫堡宫(1787年约瑟夫二世、利奥波德、弗朗茨):
约瑟夫二世猛地攥紧拳头,指节发白,声音因愤怒和虚弱而颤抖:“看吧!利奥波德,弗朗茨!这就是我担心的!那个矮个子恶魔,他会从内部肢解帝国!”
“那些教会诸侯,那些忠诚的骑士……他们是我们最后的支撑!一旦被剥夺领地,并入那些见风使舵的邦国……皇帝就真成了坐在维也纳的孤家寡人!帝国……就只剩下一个空名了!”
他剧烈地咳嗽起来,眼中是深不见底的忧虑——
“弗朗茨,记住!当敌人开始拆解你的根基时,你必须比他更快地找到新的基石!否则……否则我们连维也纳书房里的算计,都将失去立足之地!”
【神圣罗马帝国皇帝弗朗茨二世清醒认识到,在拿破仑的干预下,神圣罗马帝国解体只是时间问题。若帝国消亡,他将失去皇帝头衔。因此,他必须在帝国瓦解前创立一个仅依附于奥地利领土的新皇位,确保哈布斯堡家族的政治地位不因帝国消失而崩塌】
伦敦小威廉·皮特首相与乔治三世、海军大臣:
皮特冷静地分析:“弗朗茨二世嗅到风暴了。神圣罗马帝国这艘破船,他准备弃船逃生。”
乔治三世语气困惑:“逃生?他这是要另造一艘船!用奥地利这块木头!丢了帝国皇冠,自己再铸一顶?这……这能行吗?”
皮特回答:“陛下,这正是哈布斯堡令人惊叹之处。他们从不纠结于失去什么旧玩具,只在乎手里必须握住一件新玩具。”
“拿破仑的剑指向哪里,他们就立刻在剑锋之外构筑新的堡垒。务实得近乎冷酷。对我们而言,这意味着奥地利不会彻底倒下。”
“一个不倒下的奥地利,就是对拿破仑在东方的牵制。我们需要这根钉子,哪怕它看起来……不那么锋利。”
【神圣罗马帝国皇帝弗朗茨二世在拿破仑称帝后仅三个月(1804年8月11日)便宣布成立奥地利帝国,同时称奥地利帝国皇帝弗朗茨一世,并借称帝之机,将奥地利大公国、匈牙利王国、波希米亚王国及意大利北部领地统一置于“奥地利皇帝”之下,形成中央集权的新国家】
维也纳:
约瑟夫二世眼中闪烁着奇异的光芒,仿佛穿透了时间——
“弃船?不,皮特错了!这不是弃船!这是在沉船巨浪扑来之前,把最核心的珍宝——奥地利的土地、波西米亚的王冠、匈牙利的圣斯蒂芬——牢牢锁进一个更坚固、更小的保险箱里!一个新皇冠?”
“好!好一个弗朗茨!在拿破仑加冕的锣鼓声中,他立刻给自己也戴上了一顶!时间抓得妙!这顶新皇冠,就是哈布斯堡未来的锚!”
他转向年轻的弗朗茨,语气急促而充满期许——
“看到了吗?弗朗茨?这就是书房里的力量!当战场上的刀剑指向你的咽喉时,文书和诏令就是你的盾牌和利剑!保住根基,就是最大的胜利!”
【新帝国体制跳过传统封建层级,首接由皇帝统领各领地,减少地方自治权。此举既应对拿破仑的军事威胁,也压制帝国内部民族主义(如匈牙利独立运动)的萌芽】
科西嘉岛阿雅克肖,卡尔大公、年轻的韦尔斯利(威灵顿)、纳尔逊、拿破仑:
卡尔语气复杂,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家族自豪与揶揄——
“我的好哥哥弗朗茨,搞了个‘奥地利帝国’。把匈牙利、波西米亚那些老刺头们,用一道新的‘皇帝诏令’捆得更紧了。啧啧,釜底抽薪,首接跳过那些碍事的议会!好魄力!也好险棋!拿破仑的刺刀顶在门口,他这是要在自家院子里先筑起一道高墙。”
韦尔斯利思索着说:“跳过贵族议会,首接统治?这……需要极大的魄力,也埋下了隐患。”
年轻的拿破仑眼中闪烁着火焰:“隐患?何止!这是反动的挣扎!时间属于革命!属于新生的力量!这种靠捆绑和压制维持的腐朽帝国,终将被扫进历史的垃圾堆!”
纳尔逊淡淡地说:“风暴要来了,年轻人。海上和陆地的,都一样。旧的船,不管怎么修补加固,总有人觉得它还能再扛一次飓风。”
【1804年8月11日至1806年8月6日,弗朗茨同时拥有两个皇帝头衔:神圣罗马帝国皇帝与奥地利皇帝】
【1805年奥斯特里茨战役惨败后,弗朗茨被迫签署《普雷斯堡和约》,割让大量领土,神圣罗马帝国彻底丧失权威】
【1806年8月6日,拿破仑建立莱茵邦联,强迫弗朗茨放弃神圣罗马皇帝称号。此时“奥地利皇帝”头衔成为哈布斯堡唯一的皇权象征,印证了1804年决策的前瞻性】
维也纳:
利奥波德大公看着兄长,声音低沉而充满预见性——
“兄长,您是对的。弗朗茨会戴上两顶皇冠。但其中一顶,那顶神圣罗马的旧冠冕……它注定会变得无比沉重,最终成为拿破仑逼迫他摘下的累赘。奥斯特里茨的失败会是它的丧钟。但那时……”
利奥波德的目光变得深邃,“那顶在危难中匆匆铸造的奥地利皇冠,将成为哈布斯堡唯一的光!旧帝国的废墟上,只有这顶新皇冠能证明我们依然存在!弗朗茨的决断,将救下王朝的命脉!这无关战场胜败,这是书房里赢得的存续!”
【弗朗茨的举动,本质是在旧秩序崩塌前,以新皇冠保住家族权力的精密政治避险】
【神圣罗马帝国既己不可挽回,奥地利皇帝头衔则确保了哈布斯堡王朝在拿破仑时代及之后的欧洲仍保有一席之地。这一决策虽未能阻止奥地利在奥斯特里茨的失败,却为王朝延续奠定了新的法理基础,成为近代奥地利国家形成的起点】
维也纳霍夫堡宫深处,石砌穹顶书房弥漫着油灯暖光与旧羊皮纸的微腥。约瑟夫二世斜倚在堆满地图和文牍的书桌旁,指节敲击着桌面,目光穿透紧闭的窗棂,投向1787年五月微凉的夜空。
他身旁的弟弟托斯卡纳大公利奥波德,以及年轻的侄子弗朗茨(未来的弗朗茨二世或者说一世),屏息凝神。
“看见那片星群了吗?”约瑟夫的声音低沉沙哑,指向天鹅绒般夜幕深处——
“如散落王冠上的碎钻。神圣罗马帝国……终有一日,它也会如此崩散。”
他剧烈咳嗽起来,利奥波德连忙递上水杯。喘息稍定,皇帝的目光锐利如刀,转向弗朗茨——
“弗朗茨,记住,哈布斯堡的冠冕,从不在战场决胜。它在这里,”
他枯瘦的手指重重戳在堆积如山的文件上,
“在维也纳的书房,在联姻的契约里,在每一次精准的算计中!战场之外,才是我们的领域……永远不要输掉这里。”
弗朗茨年轻的面庞在烛光下紧绷,无声地点了点头。利奥波德眼神忧虑,兄长日益衰败的躯体里,那惊人的洞察力却如寒刃般清晰。
油灯的光晕在约瑟夫二世疲惫却锐利的眼中跳动,他最后的声音如同宣判,又如同祝福——
“弗朗茨…记住…奥斯特里茨的失败无法掩盖维也纳书房的胜利。拿破仑可以粉碎军队,夺走土地,甚至终结一个千年帝国…”
“但他永远无法抹去我们在风暴来临前,为自己预留的那个位置。那顶奥地利皇冠…它就是我们新的锚点。”
“战场上的胜负如潮汐涨落…而真正的皇冠,只属于那些能在惊涛骇浪中…始终牢牢锚定自身存在的舵手…这就是…哈布斯堡…”
声音渐渐低微,最终融入书房的寂静。烛光摇曳,映照着未来帝国在纸页与谋略间悄然成型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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