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凌峰带着众人回到操场,找来张凳子,站上去说:“这起打架事件,我己经了解来龙去脉。我做出以下决定。所有参与打架的人,孙得胜、李强等西个学生记过一次,如再犯,开除学籍,不得再进学堂。李月梅等六人每人扣当月一半工钱,如有再犯,开除。你们可有异议?”
李月梅还想反对,旁边的人急忙拉住她。
陈凌峰看半晌没人反对,接着又说:“这件事我们要反思,大伙既然都在一个班级上学,在一个工厂上班,就算是有缘,正所谓有缘千里来相会。我不要求每个人都把同学、工友当自己的家人对待,但互帮互助,团结友爱总可以做到吧。狼行千里吃肉。一匹狼不可怕,两匹、三匹还可以对付,那三十匹呢?五十匹呢?一个由五十个庄稼汉组成的队伍,面对五十匹狼组成的狼群,九成九是人类落败。为什么?就是五十匹狼组成的狼群,一定会有一个狼王,它们有指挥有纪律,进退有序,而不像人类是一盘散沙。”
陈凌峰停了一会,接着说:“今天看到有人受伤,有人流血,我的心是痛的。现在我们每天起早摸黑的干活,勤勤恳恳的工作,就是为了父母妻儿能过上好日子。现在你们一言不合,大打出手,真是亲者痛,仇者快。没闹出人命,那是你们运气好,假如今天有人拿了刀,动了枪,结果你们想一下。你打伤人,我要不要送官府?你打死人,要不要偿命?别的地方我管不着,在朝阳企业,在陈家村,我绝不允许再有自己人打自己人的事情发生!”
有个村民站出来问:“以后发生矛盾,又怎么处理?总不能任人欺负吧。”
陈凌峰说:“有鉴于此,我决定工厂成立一个管委会,主要是负责调停双方的矛盾,包括工作上的纠纷,生活上的摩擦等。第一任主管是林昭大哥,再招俩个人作日常登记、处理结果反馈等。大伙有现场双方解决不了的,可以先到管委会处登记,由林昭大哥和工厂里的六个员工组成调解团。六个员工由全厂员工,每次随机抽取。参与调解的员工,不能徇私枉法,每次解决完纠纷后,视效果而给予每人10到30文钱的奖励。每个月公布处理的详情与结果,希望大家互相理解和包容。”
等众人消化了以上内容,陈凌峰接着又说:“明天午时一刻,学堂的初年级、中年级学生举行一个’王牌保镖’的游戏,大伙可以过来观看。”
等众人散去,林昭和陈凌峰走到操场角落,林昭叹了口气,说:“孙猴儿家里兄弟姐妹多,他在参军前一首是姥姥不疼,舅舅不爱。后来退伍后,拿了安家费和在战场缴获的东西,凑了七八俩,才娶上媳妇,难免对媳妇过于忍让与无原则迁就。”
陈凌峰嗯了一声,说:“就因为普通人没什么好的谋生手段,种田连温饱都保证不了,经商又需要好的头脑和本钱、人脉等。我开办企业,一方面是赚点钱可以餐餐有肉吃,另一方面也希望带动乡亲们发财致富,让老有所养,少有所学。但今天的打架事件,真是让我想不到,我请孙猴儿是回来保一方平安,而不是动手和自己人打架的。”
林昭摇了摇头,说:“以前在军队时,孙猴儿还是比较听话,指哪打哪的。成了亲就变了。”
陈凌峰问:“那你之前的同僚,有其他人想来这的吗?”
“之前联系了五个,有两个还在考虑当中,有三个在路上了,可能明天到。”
陈凌峰轻轻颌首,说:“好,他们来了之后,就麻烦林大哥先安排他们休息一下,晚上我再弄个接风宴。”
早上跑步的陈凌峰,意外发现有个人在村口的河边空地上打拳,穿着束身衣服,体态优美,动作刚中带柔,定睛一看是李宛蓉。
擦了擦汗,陈凌峰继续沿着自己规划的路线跑回操场。操场上多了一个人,是孙猴儿。
孙猴儿看见陈凌峰,还有些不好意思。
陈凌峰和两人打过招呼,然后林昭开始让陈凌峰和孙猴儿对练。
看着孙猴儿畏手畏脚的样子,林昭冷着脸说:“孙猴儿,假如你连东家都打不过,那我今天一定好好的给你补习一下。”
然后,陈凌峰惨变沙包,被打得怀疑人生。
中午吃过饭后,学生们在刘思涵、陈夫子、李宛蓉和几个后勤主管的带领下,集中到操场边。
陈凌峰让学生们站好队列,然后说:“今天我们玩一个游戏,叫’王牌保镖’。初年级先选出俩个队长,队长由上次数学考试最好的俩人担任。A队长先从班里选一个人,B队长再从班里选俩个人,再到A队长从剩下的人里选俩个人,以此类推。最后每队由五男五女组成。同样中年级也分俩队,每队五男五女。”
过了一会,西支队伍全部组成。
陈凌峰让初年级的俩个队长,选出自己队伍需要保护的重点人物- -主帅。A队‘主帅’在身上穿一件黑色衣服。其他队员穿蓝色衣服。B队‘主帅’在身上穿一件黑色衣服。其他队员穿灰色衣服。
陈凌峰让二狗带人将沙池扫平,把小块石头都清理干净。让俩个队长带着队员进入沙池,然后解释游戏规则:“你们队里穿黑衣服的就是‘主帅’,他不能动手,不能被对方推出沙池。你们其余队员是‘兵’,要分配人手把对手的‘主帅’拖、抱、推出沙池,同时保护自家的‘主帅’不被推出去。‘兵’不能用拳打,脚踢等危险动作,允许的动作有:一人前面推,双人合力拖、三人拦腰抱。在一柱香时间内,保护对象被先推出沙池的为输。听明白了吗?”
沙池里的队员都表示听清楚了。
陈凌峰点上香,大声宣布开始。
两队人马开始哄的乱战在一起,抱腰,抬腿,推背,拖脚,招数齐出。男孩子勇于进攻,女孩子们配合着推拉抬,各自把最瘦弱的人先淘汰。
“小黑,注意后面。”
“大壮,抱腰,对,用力顶。”
“婷婷,拉住雯雯的手,保护主帅”
在场外,各个家长和没上场的同学,纷纷出言提醒,有些还激动的挥手指挥,简首比自己上场还要紧张。
才过了半柱香时间,A队就只剩‘主帅’和一个女孩子,最后被B队俩个男孩子合力抬‘主帅’出沙场。
铛。陈凌峰敲响铜锣,宣布B队获胜。
过了两分钟,中年级的学生换好了衣服,陈凌峰点上香,大声宣布开始。
估计是看了第一场的对战,中年级的A队先派出几个最高大的男同学,试图把女同学全部清出场地,然后再合力擒拿‘主帅’。另一边B队采用铁桶战术,几个女同学手拉手围成一圈,五个男同学三俩配合,寻找对方落单人员,将之推出沙池。
外围十米远,有几个风尘仆仆的陌生面孔。林昭和三个男人聚在一起小声讨论着。
第二场游戏,花费时间更长,差不多香烧完了,才由A队微弱优势胜出。
陈凌峰敲响铜锣,宣布A队获胜。然后中场休息一刻钟,再由俩个胜者决出冠军。
虽然初年级的B队,先休息了好一会,但中年级的同学毕竟大了两三岁,在先天上就有优势,最后由中年级A队夺冠。
看着意犹未尽的同学们,陈凌峰敲了敲铜锣,说:“今天大家的表现都很好,也很团结。我们是同学,也是竞争对手。是学习上我们是对手,但生活中我们要做好友,要互相帮忙,共渡难关。所有参与游戏的同学,明天午餐加一个鸡腿和香蕉。最后夺冠的同学,还额外奖励一个背包。”
好啊。参加游戏的同学欢声雷动。旁边的同学都有些羡慕。
傍晚,陈凌峰和陈小兰、大伯、王雅慧、二狗、张大娘、芳姨、王秋月、林昭、孙猴儿一家,在饭堂里欢迎几个新来的退伍士兵和家人。
“小东家,俺铁牛以后就跟着你混了。来,我先干了。”长得黝黑壮实、脸上还有一道刀疤的大汉,站起来举碗一口喝光了里面的酒。
没等陈凌峰说话,另一个长得斯斯文文、面容俊美、手指修长的青年,也举起碗,说:“是的,小东家。翁某以后跟着东家发了大财,再讨个媳妇,生活就无憾了。”
陈凌峰拿着碗,和俩人碰了下,说:“既然是林大哥的好兄弟,也就是我陈凌峰的兄弟。别的不敢说,一年时间如果你们没拿到三五十两银子,尽管来找我。”
林昭指着黝黑壮实的大汉,说:“他叫池铁牛,以前在部队是打仗冲得最猛的一个,也是犯错最多的一个人,人如其名,牛起来连他爹的话都不管用。”
长得斯斯文文的青年,喝完酒后,说:“我自己说,我叫翁百良,以前是长弓兵,最好的纪录是三箭连发,射死了三个匪军。”
陈凌峰让大伙放开了吃,尽情的喝。
林昭指着一个长得普普通通、身材中等的青年,说:“他叫詹云松,会潜伏、刺探、暗杀。近身功夫相当不错。”
陈凌峰拿起碗,和詹云松碰了下,说:“林大哥的麾下,果然是人才济济。来,詹大哥,我们喝。”
詹云松可能是性格原因,话不多,闻言也只是轻轻碰了一下,浅尝一口。
酒过三巡后,陈凌峰拍拍手,示意大家安静。他说:“各位都是林大哥出生入死的好兄弟,今天拖家带口来我这里,是对林大哥的信任,也是对我的期待。我这里有俩个选择给大家,大家听完后,回去好好想一想,明天再告诉我决定。一、是当工厂保安,每天分三班巡查工厂周边,主要是防外面的间谍、探子和小偷之类。每月领4俩银子。”
“第二种是我的近卫和亲随,对我言听计随,绝无二心,每月领10两银子,以后立了功,再另行奖赏!”
池铁牛摸摸黑黑的胡子,说:“东家,你不会叫我杀人放火吧?”
陈凌峰给池铁牛几人的碗里倒满酒,说:“我自认不是一个大奸大恶之人。更不会让兄弟们去作奸犯科。到时我做了伤天害理的事,你们大可将我扭送官府,说不定还能得一大笔赏银呢。”
池铁牛喝了口酒,说:“那好,我以后就以东家马首是瞻、为东家冲锋陷阵。”
陈凌峰招呼大家吃菜,说:“我做的生意,由于世间少有,利润可能较高,难免会有宵少之辈甚至山匪盗贼会盯上我们。以后难免遇到危险甚至危及生命的事。这个大伙考虑清楚。”
翁百良夹了块猪肉,边嚼边说:“富贵险中求。种田不危险,可惜连个饱饭都混不了。”
詹云松立起两根手指,说:“第二种。干。” 池铁牛和翁百良也碰了碰碗,说:“干。没想到我们还能在一起共事。”
孙猴儿沉闷的喝着酒,几次欲言又止。江松兰一首在旁边打眼色,一边和儿子吃着桌上的大鱼大肉。
几人有意无意的灌酒,陈凌峰、翁百良和二狗等人都喝得醉醺醺的。
陈凌峰好像被人半扶半抱的拖回床上,然后就什么也不记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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