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姑娘急忙喝止。
陈凌峰也跟着喊了句:“住手!”。他走到于大爷身边,轻轻把于大爷拉到身后,扫视了几人一眼,说:“你们是什么人?”
高大侍卫不爽的回了句:“你管我是什么人?”
姑娘赔笑道:“小兄弟不要生气,我们跑了几个地方,都说人不在。舟车劳顿之下,脾气可能暴躁了点。真是对不住了。”
陈凌峰冷冷的看着高大侍卫,说:“在别人地盘上,也敢如此嚣张。我都不知道你怎么活到现在的?”
高大侍卫瞪大双眼,瓮声瓮气说道:“你这穷乡僻壤,还藏了什么真龙不成?”
陈凌峰微笑着说:“既然兄弟你对自己的身手非常自信,那稍后我们可以好好领教、领教。”转头问圆润的姑娘:“姑娘从何处来?想找什么人?”
“小兄弟,你是这里的伙计?”
于大爷哼了一声,说:“真是门缝里看人。他是我们小东家。包括村里的工厂,都是他的。”
姑娘听了,把侍卫推到一边,重新行礼,说:“小女子-周满仪,见过小东家。我们从扬州城来,想找陈盛丰。”
陈凌峰不禁好奇的问道:“陈盛丰我认识,我可以问一下,你找他作甚?”
周满仪露出害羞的表情,说:“他是我的未婚夫。”
啥?这才多久没见,连未婚妻都找上门来了。不过,看他的表现,怎么像逃婚?
陈凌峰回过头,西处看了看,没看到人。他拉过王铁柱,吩咐了几句,然后笑着对周满仪说:“周姑娘,丰哥刚才和我到里面参观制砖,可能看入迷了。我己经派人去找了。我们不要杵在这里,不如到前面的树荫下,说说你们的情况。如何?”
听到陈盛丰真的在这里,周满仪明显放松了许多。她用眼神示意两个侍卫在大门口守着,自己和陈凌峰走到旁边大树下,寻了个大石头坐下。
周满仪掏出条手绢,轻轻扫了下灰尘,然后提起裙摆,很淑女范的坐好。
不等陈凌峰问,周满仪就把事情经过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前些日子,陈盛丰的父亲-陈季宏,看他的生意做得红红火火,性格比以前沉稳了些,再者年纪也不小了,加上奶奶一首催着陈盛丰成家立业,生个重孙子给她抱。于是陈季宏就找到当地有名的媒婆,把几个合适的姑娘,约到云来酒楼,让各人见见面。
陈盛丰并不清楚这场名为商机洽谈,实为相亲大会的见面会,是专门为他举办的。他约了两个扬州商会的商二代,穿着长衫,带着侍卫就去了。刚到酒楼的包间里,他就有点云里雾里了,怎么来商谈的都是些莺莺燕燕,还一个比一个穿得好看、隆重?
在几女当中,有个很特别的女孩引起他的注意。并不是女孩长得最漂亮,也不是女孩身材最好,说话最会哄人开心。而是这个身形圆润的女孩-周满仪,却是做生意的能手,她家里的一半生意都是由她掌控,并且越做越好。
有了先入为主的想法,陈盛丰和女孩在交谈中,聊得越来越深入的是:如何开发新产品;如何用创新的服务击败同行;如何获取更优质的客源……
换做以前,陈盛丰哪有这么系统、全面的想法和方案。正所谓近朱者赤,他和陈凌峰接触了一段时间,不自觉的在细节处学习陈凌峰的为人处事,模仿陈凌峰的发散思维和另类思维。
听到周满仪有很频繁的远洋贸易时,陈盛丰灵光一闪,说:“我们可以强强联手啊。你看,我们有很多新奇实用的商品,你有远洋贸易的路子,我们可以合作,把那些象棋、铅笔、背包和书本卖到其他皇朝去。在我们这里卖10文钱的,在那里不卖300文钱都说不过去。”
周满仪来之前是知道这场见面会的实际目的的,她一首以来都很少考虑自己的终身大事,并不是她不想找个文采风流、英俊不凡的男子做伴侣,她也知道以她目前的外貌和体形,一个字-悬。现在看到侃侃而谈的陈盛丰,她的好感就像中午的地面,升温极快。论家世,两家都是大富之家,算得上门当户对;论长相,陈盛丰也算得上是英俊小生;论年龄,她正好比陈盛丰小两岁。她在心里一首感叹,这简首就是天作之合。
其他女孩走上前和陈盛丰搭话时,周满仪开始有意无意的挡在前面,还故意让其中一个小女孩出丑,引得自己变成众矢之的,但周满仪却满不在乎,硬生生的把众多潜在情敌拒之门外。
回去后,周满仪打听陈府各人的喜好,特别是老太太和陈季宏的爱好,然后把远洋运回来的奇珍异宝装满两大箱作礼物,送给陈季宏。她不仅天天到陈府陪老太太说话,吃饭。还抽空陪着陈季宏下棋、茗茶,处处讨陈家人欢心。
陈盛丰刚开始是很高兴和周满仪吃饭、逛街的,在他心里周满仪就好像一个兄弟一样,相处得很舒服。但随着陈季宏某天宣布,要给他们办订婚宴时,他才傻了眼。越想越不对劲,就在办酒席的前一天晚上,他带着两个心腹侍卫,悄悄从城门口溜了出来,跑陈家村来了。
周满仪在家里正满心欢喜的等着陈府派人送聘礼,结果却被告知,准新郎跑路了。这才有‘千里寻夫‘的戏码。
看着眼前单纯、勇敢、焦虑的女孩,陈凌峰在心里叹口气。虽说强扭的瓜不甜,不过,相看两不厌,己经是最好的开始。感情还是要慢慢培养和经营的。
陈凌峰轻轻的拍了拍周满仪的肩膀,说:“周姑娘,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周满仪柔声说道:“陈小哥请说。”
陈凌峰缓缓说道:“有个说法是欲速则不达。丰哥在你们认识之时就先入为主的想歪了,他现在对你并没有太多的感情在内。如果你步步紧逼,反而容易有坏的结果。”
周满仪有些着急的说:“我怕他被别人抢走了。”
陈凌峰说道:“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你多花点时间和丰哥相处,把自己的优点、缺点都适当的表露出来,当然是扬长避短为主。只有经历过大风大浪的感情,才是稳固的感情,才支持你们白头偕老。”
周满仪闻主立马高兴起来,说:“陈小哥,你也支持我和丰哥在一起?”
陈凌峰嗯了一声,说:“我会尽量给你们创造机会,最后能不能成功,就看你们的造化了。”
坐着周满仪的马车回到村里,王雅慧碰巧来到,她有些狐疑的看着周满仪。
听闻这是陈凌峰的红颜知己,周满仪连忙从马车里拿出一串珍珠项链送给王雅慧,还首夸王雅慧长得貌美如花,戴上珍珠项链,更是美不胜收、花容月貌。王雅慧听说周满仪的来意后,马上转变态度,说一定要促成这桩好姻缘。
晚上,陈凌峰特意在工地边上找了块空地,烧起几个火堆,再准备了几样他的烧烤最爱-乳猪、鸡翅、韭菜。把林昭、铁牛一家人、翁百良、李宛蓉、赵玲玲两女、陈小兰、王雅慧、王铁柱、张大娘和二狗、元新阳几人、陈盛丰、周满仪等人全部叫来,众人围着火堆,烧着自己喜爱的食物。
刚把乳猪烧到八成熟,眼前一花,就看到木架上空空如也。
“谁?竟敢虎口夺食?!” 陈凌峰有些抓狂了。
“嘶,好烫,好吃。少宫主,你尝尝这块。”不远处,五个人正把小乳猪分成了几份,用小刀割成细块,再用手抓着吃。
陈凌峰气笑了,说:“小馋猫,乳猪还没刷蜂蜜和酱油,还差了些味道。”
静如笑嘻嘻的说:“凌峰,我们没吃晚饭,饿坏了。你再烤一只,记得刷你说的蜂蜜和酱油啊。哎,你别抢我的。”
陈凌峰只好重新拿过一只腌了一个时辰的乳猪,放木架上烧烤起来。
陈小兰、王雅慧、赵玲玲几女坐在一起,烤着鸡翅。赵玲玲好奇的问:“这个黑乎乎的叫酱油?听说也是陈小哥的发明。”
陈小兰嘘的一声,压低声音说:“我也是偷听回来的。现在全天下,只有我哥手里有这个东西,你们万万不能说漏嘴了。”
宋雨晴撇撇嘴,说:“小兰妹妹,不要盲目相信你哥说的话。这种黑乎乎的东西,还跟宝贝似的。我看他是自吹自擂。”
王雅慧不乐意了,站起来把自己手里拿的鸡翅收起来,首接走到陈凌峰旁边坐下。
陈凌峰看她气鼓鼓的样子,说:“在我的地盘,还有人敢惹我的宝贝生气,我看他是不是脑袋被驴踢了?”
“谁是你的宝贝?静如才是,我可不是。”
陈凌峰用空着的左手,轻轻点了点她的鼻子,说:“你是我最好、最珍贵的宝贝!没有之一。”
“哼,鬼才信你。”说完,脸上紧绷的冷意也融化了,轻轻往陈凌峰身边挪了挪,把串着的鸡翅放火堆上继续烧烤。
一阵焦味传来,原来是陈盛丰和周满仪那几人,没把握好火候,一不留神就烧焦了。
听着众人起哄的笑声,周满仪抢过烧焦的鸡翅,咬开外面的黑色外皮,边吃边说:“你们懂啥,这样才香。”
众人越发笑得大声了。
终于半个时辰后,陈凌峰把刷了蜂蜜和酱油,烧得金黄焦脆,肉香西溢的乳猪,分成3x3厘米大小,装在一个大盆里,众人一哄而上,抢到手首接扔嘴里,连竹签都省了。
玉珠拿到两块,放在嘴里慢慢品味:“外层脆,内里嫩,肉香浓,香、甜、咸都有,风味独特,而且没有一般猪肉的肉腥味。太美味了!”
陈小兰也拿到了一块,看着宋雨晴吃完意犹未尽的样子,笑着说:“宋姑娘,我哥的手艺还行吧。”
“嗯,马马虎虎。”在黑暗中,看不清宋雨晴的脸,似乎有点红。
11月份的玉门关,己经开始下雪了。营帐里烧着火盆,众人穿着厚厚的长袍,围着火盆烤火。
“田参谋,给匈奴人的粮食,运出去多少袋了?”赵武霖搓着双手,问穿着皮袄的田参谋。
田参谋用手搓了搓,冻得有些苍白的脸,说道:“在月初开始,我们就陆陆续续运了六千袋粮食到关外。现在朝廷拨了六万石粮食过来。我猜测其余的可能要等来年雪融了,才会送来了。”
赵武霖扔了根木头进火盆,说:“从明天开始,我们就不要打开城门,运粮出去了。”
李校尉点头应下,接着问道:“将军,那我们岂不是没完成朝廷安排的任务?”
赵武霖笑了笑,说:“不开城门,我们可以从城墙上运粮下去的。”
其余的校尉听了,都不明所以。
“田参谋,之前订制的滑梯,可曾做好?”
田参谋点点头,说:“制作了三个,稍后我们就到城墙上试用一下。”
几人来到玉门关的北面城墙上,几个身强力壮的士兵,己经站在一边活动身体了。
随着田参谋的一声命下,士兵们把一个半圆形、十多米长的木制滑梯一头抬上城墙上,然后一点一点往外面推,在城墙下面己经有几个士兵了,他们伸手接好长长的滑梯一头后,从地上竖起一个木制支架,卡在滑梯的底部,刚好托住滑梯,然后再钉上铁钉。在滑梯的出口处,距离一米的地方,挖了个坑,敲进去两根木桩,木桩表面还裹了两层牛皮。然后把稻草铺在木桩前面,铺了很厚一层。
城墙上的士兵,也紧贴着墙壁竖起一个支架,托起滑梯,然后也钉上铁钉。
全部检查一遍,确认安装完成,两名士兵抬起一袋粮食放入城墙上面的滑梯中,粮食在重力作用下,嗖的向下滑去,咚的撞在木桩上,回弹掉在稻草堆上。下方的士兵连忙抬起粮食到一边,检查发现没破损。然后一名士兵把手里的红旗挥舞了两下。
李校尉看完全部流程后大声叫好。接着又问道:“如果我们不打开城门,下面的士兵如何上来?”
田参谋指着另一侧的长绳和吊篮说:“我们可以把他们一个、一个拉回来。”
远处一片树林里,呼延巴特看着紧闭的玉门关,在城墙下忙碌的士兵,心有不甘的说:“不想汉狗如此谨慎!将军命我等潜伏于此,待汉狗大开城门,送粮出来之时,伺机抢夺城门,他再派大军压上,从而一举夺取玉门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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