沪上武道会的喧嚣尚未散尽,林凡己在龙柱大厦顶层辟出炼丹室。
落地窗俯瞰陆家嘴天际线,玻璃上凝结着细密的灵气水珠,那是他昨夜修炼时逸散的祖巫蛮力所致。
此刻丹炉内火苗跳跃,并非凡火,而是他以祖巫精血催发的南明离火,炉底刻着从三星堆金杖纹路演化而来的聚灵阵。
“上仙,沈家少主求见,说有千年人参孝敬。”
散修李乘风隔着阵法传音,语气带着谨慎。
林凡指尖拂过丹炉,火苗骤然转青,将炉内几枚聚气丹淬炼成玉色。
他想起昨日武道会后台,那青年袖口若隐若现的祖巫蓐收图腾,嘴角勾起冷笑:
“让他进来。”
沈家少主踏入炼丹室便觉一股热浪扑面,丹炉火焰竟在林凡弹指间凝成莲花状。
他强作镇定,展开锦盒:
“上仙慧眼,此乃家传千年野山参,参须如龙,正是……”
话未说完,林凡屈指一弹,一道火苗射向人参,木质纹理在火中显形——
分明是用千年萝卜雕刻,表面涂着血樱忍宗特制的“驻颜膏”,那股模仿灵气的甜香里,藏着极淡的尸蛊气息。
“血樱忍宗的小把戏。”
林凡拿起萝卜参,指腹碾过参须,膏体融化处露出刻着的“影缚符”,与当年城隍庙日商拿出的假唐刀如出一辙。
沈家少主瞳孔骤缩,后退时撞翻药架,几株人工培植的草药落地,其中一株锯齿草突然被丹火引燃,竟在火苗中舒展茎叶,化作《山海经》记载的“还魂草”形态,叶片上凝结的露珠映出祖巫后土的脚印虚影。
“这……”
沈家少主惊得咬破舌尖,他不知这株野草昨夜被林凡随手丢在炼丹室角落,竟吸收了龙柱大厦镇压的祖巫玄冥灵气。
林凡看着还魂草在丹火中化形,想起苗疆万蛊门长老女儿中蛊时,丹炉也曾映出类似脚印,心中了然——
血樱忍宗正借各种渠道试探他的底细。
“既然来了,便看看真正的丹道。”
林凡将还魂草投入丹炉,南明离火瞬间暴涨,炉壁浮现先天八卦,正是他推演叶氏稀土K线时所用的“周天星斗阵”演化。
沈家少主突然惨叫,袖口图腾剧烈燃烧,露出被忍宗种下的“血樱蛊”虫卵,虫卵遇着丹火化作青烟,在空中凝成相柳残魂的嘶吼。
“不过炼颗淬体丹,也值得天道如此大惊小怪?”
林凡抬头望向窗外,天空不知何时聚起雷暴,云层中隐约有斧形雷纹游走。
李乘风冲进门时,正见丹炉爆发出万道金光,还魂草化作的丹丸悬浮半空,每道丹纹都对应着不周山的裂缝走向。
第一道天雷劈下时,演武场的青石擂台轰然炸裂,露出地下三丈处的殷商古墓。
林凡踏碎炉盖升空,丹丸自行飞入沈家少主眉心,将他体内蛊虫焚尽的同时,也震开了他被封印的记忆——
三年前他被迫加入血樱忍宗,妹妹至今被当作血祭容器。
“原来如此。”
林凡落在古墓入口,天雷劈碎的墓门刻着与龙柱大厦相同的“镇邪”二字,门内陪葬品漂浮空中,青铜鼎内的祖巫相柳残魂正在丹火中哀嚎。
武当长老玄真子率弟子赶到时,正见林凡指尖夹着枚丹丸,丹丸表面的雷纹组成从未记载的星图,与武道会断裂石碑的纹路完美重合。
“这是……巫妖大战的星图?”
玄真子咳着血跪倒,他终于明白为何青城山钟鸣与苏老突破同步——
林凡的丹火竟能引动上古战场的残留气息。
沈家少主捧着恢复清明的丹田叩首,露出后颈被忍宗种下的控制符,符文中竟藏着富士山地形,与苏沐雪觉醒女娲之力时所见幻象一致。
第二道天雷落下时,丹丸突然炸裂,还魂草的灵气化作甘霖,将演武场的祖巫邪阵彻底净化。
远处青龙镇遗址的考古队传来惊呼,他们刚挖出的唐代石碑背面,此刻浮现出与古墓星图互补的另一半——
那是记载不周山裂隙坐标的完整星图。
林凡看着天空中逐渐消散的斧形雷纹,龙形玉佩与凌霄镜同时发烫,镜中映出苗疆万蛊窟的景象:
祖巫后土的脚印正一步步接近中原,每一步都伴随着血樱蛊的蔓延。
“通知昆仑剑派,”
林凡接过玄真子献上的武当掌门令,令牌在他掌心化作飞灰,重组为刻着“凌霄”二字的玉简:
“吾要开炉炼药,缺一味引药——血樱忍宗的心脏。”
沈家少主闻言浑身颤抖,从怀中掏出枚染血的樱花徽章,徽章中心正是相柳吞噬樱花的图案,与影忍密信上的标记完全相同。
当第三道天雷终于落下时,林凡己踏入古墓深处。
墓主棺椁内的青铜剑突然出鞘,剑柄七星纹路与苏沐雪的龙泉剑共鸣,剑身上浮现的女娲补天文,正与他胸口胎记组成完整的开天图。
而在魔都另一端,苏沐雪猛地捏碎茶杯,指尖先天灵水与这股剑意呼应,眼前再次闪过富士山妖魂的幻象,这一次,她看清了妖魂手中握着的——
正是那把斩断不周山的盘古斧虚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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