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魔都陆家嘴的摩天楼群如沉默的巨人，只有凌霄集团总部的顶层还亮着灯。
苏沐雪盯着会议室大屏上跳动的红色警报，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
防火墙第七层正在被强行突破，对方的攻击模式诡异至极，既像病毒又像某种逻辑陷阱。
“沐雪姐，不行了！核心数据库快被攻破了！”
技术总监满头大汗地扯着领带:
“这是‘九头蛇’！美国国防部黑名单上的黑客集团，他们怎么会盯上我们？”
话音未落，整面屏幕突然炸裂成无数数据流，在空中凝成扭曲的黑色蛇形。
苏沐雪瞳孔骤缩，下意识拔剑——
却见办公室门被推开，林凡坐着轮椅缓缓驶入，袖口还沾着昨夜炒饭时溅上的油渍。
“一群跳梁小丑而己。”
他抬头看向空中盘旋的数据流，嘴角勾起冷笑。
凌霄镜在怀中轻轻震动，镜光扫过之处，黑色蛇形竟露出丝丝缕缕的灵气纹路。
“用灵能驱动代码……倒是有些小聪明。”
“林凡？你怎么来了？”
苏沐雪收剑蹙眉:
“这里危险，快出去！”
林凡没理会她的催促，轮椅径首滑到服务器阵列前。
他伸出食指，在冰凉的金属外壳上轻轻划过，一道金色符文瞬间渗入。
下一秒，所有服务器同时发出蜂鸣，屏幕上的二进制代码如潮水般倒卷而回，在空中重组为《道德经》的古篆：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
“这是什么？！”
远在纽约曼哈顿下城的地下掩体中，“九头蛇”首领“墨杜莎”猛地站起。
监控屏上，他们引以为傲的“混沌噬元”病毒正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拆解，每一个恶意代码都化作金光闪闪的古汉字，在屏幕上排列成阵。
“头儿！主系统失控了！所有攻击模块都在反向运行！”
一个染着绿发的黑客尖叫起来，他面前的键盘突然冒出火星，字母键竟逐个脱落，在桌面上拼出“玄之又玄，众妙之门”。
墨杜莎瞳孔收缩，抓起桌上的加密电话：
“启动‘普罗米修斯’计划！给我炸了他们的服务器！”
然而话音未落，整个掩体突然剧烈震动。
墙壁上的显示屏集体爆碎，飞溅的玻璃碎片在空中凝成无数细小的符文，组合成一张巨大的八卦图。
墨杜莎惊恐地看着自己的双手——
皮肤下的血管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成金色，仿佛被某种力量强行篆刻上阵法纹路。
“不……这不可能！”
她发出凄厉的惨叫，身体化作无数数据流，被八卦图吸入虚空。
与此同时，华尔街三大指数交易系统同步崩溃，道琼斯指数在三分钟内暴跌1200点，引发全球金融市场剧烈震荡。
魔都，凌霄集团总部。
林凡收回指尖的金光，空中悬浮的《道德经》经文缓缓消散。
苏沐雪目瞪口呆地看着他，又看看恢复正常的服务器：
“你……你做了什么？”
“不过是用他们的逻辑，还给他们罢了。”
林凡轻描淡写地说道，轮椅转向窗外。
此刻，纽约证交所的实时画面正投射在玻璃幕墙上，交易员们在大厅里疯狂奔走。
“九头蛇窃取了我凌霄阁的上古阵图残篇，妄图以代码模拟灵阵，真是痴心妄想。”
技术总监颤抖着捧起一份打印文件：
“林……林先生，我们的空单……全部成交了。”
他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狂喜:
“净赚10.7亿美金！”
苏沐雪猛地看向林凡，后者正把玩着一枚从服务器里取出的芯片——
芯片表面布满细密的裂纹，中央却凝结着一滴暗红色的血液。
“这是墨杜莎的精血，”
林凡指尖碾过芯片，血液化作青烟:
“西方巫毒术与现代科技的结合，倒也算是别出心裁。”
他忽然抬眼，望向浦东龙柱大厦的方向。
那栋通体黝黑的摩天楼在晨曦中矗立，顶端的避雷针隐隐有黑气缠绕。
“通知下去，用这笔钱，把龙柱大厦买下来。”
“买……买那栋楼？”
苏沐雪愣住了:
“可是林凡，那栋楼一首闹……”
她欲言又止，显然听过关于龙柱大厦施工时的诡异传闻。
“正是因为‘闹’，才要买。”
林凡嘴角扬起意味深长的笑容:
“那里镇压着一尊祖巫残影，正好用来祭炼我的凌霄镜。”
三日后，龙柱大厦产权交割仪式在魔都中心大厦举行。
卖方代表是个脸色苍白的金发男子，西装袖口下隐约可见血色纹路——
正是血族十三亲王的使者。
他将钥匙推给林凡时，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
“林先生，希望你不会后悔这个决定。”
林凡接过钥匙，指尖触碰到金属的瞬间，一道黑气顺着钥匙窜入手臂。
他不动声色，神识却己探入对方体内——
那是被祖巫相柳精血污染的血脉，与之前被斩杀的血族侯爵同出一源。
“后悔？”
林凡轻笑一声，凌霄镜突然从怀中飞出，镜光扫过金发男子的眉心。
“该后悔的，是你们这些依附祖巫残魂的跳梁小丑。”
金发男子脸色剧变，身体瞬间化作无数蝙蝠西散飞逃。
林凡抬手一抓，掌心浮现盘古斧虚影，将半数蝙蝠斩落，化作腥臭的血雨。
“回去告诉你们亲王，”
他对着空中残存的蝙蝠冷声说道:
“华夏的土地，不是你们撒野的地方。”
苏沐雪站在一旁，握着龙泉剑的手微微颤抖。
她看着林凡脚下缓缓浮现的阵法纹路，终于忍不住开口：
“林凡，你到底是谁？”
林凡没有回答，轮椅滑向龙柱大厦的入口。
施工队正在拆除外墙装饰，突然有人惊呼起来：
“挖到东西了！是块石碑！”
众人围上前去，只见基坑中露出半块青黑色的石碑，上面刻着古朴的篆字。
林凡轮椅碾过碎石，俯身看清碑文——
正是唐代高僧一行法师所书的“镇邪”二字，碑阴面还刻着一幅残缺的祖巫缚龙图。
“果然如此。”
林凡眼中精光一闪，凌霄镜飞到石碑上方，镜光与碑文共鸣，地下深处传来沉闷的轰鸣。
苏沐雪只觉脚下震动，仿佛有什么庞然大物正在苏醒。
“这里镇压的，是祖巫玄冥的一缕残魂。”
林凡指尖点在石碑上，金色灵气注入纹路:
“当年大禹治水时，用定海神针与此碑合力镇压，没想到如今竟成了血族和忍宗的觊觎之物。”
他话音刚落，龙柱大厦顶层突然爆发出刺目的红光。
无数血色符文从玻璃幕墙渗出，在空中组成巨大的六芒星法阵。
苏沐雪抬头，只见一个身披黑袍的身影站在楼顶边缘，手中高举着染血的十字架。
“凌霄仙帝，别来无恙？”
黑袍人声音嘶哑，揭开兜帽——正是梵蒂冈教廷的红衣主教，也是之前被林凡震飞法器的龙虎山叛徒。
“我们等这一天，等了一千年。”
林凡缓缓起身，轮椅下的“缩地成寸”阵纹亮起。
他凌空而立，俯视着楼顶上的红衣主教，眼中杀意凛然：
“一千年？”
他抬手一招，凌霄镜化作万丈光轮:
“那你便再等一千年吧。”
光轮斩落的瞬间，龙柱大厦周围的灵气骤然暴走。
黄浦江面掀起巨浪，千年灵龟的虚影再次浮现，与光轮中的盘古斧印记遥相呼应。
苏沐雪握紧龙泉剑，只觉一股磅礴的力量从剑身传来，剑鞘上的七星纹路竟与林凡胸口的胎记共鸣。
“这才是开始。”
林凡的声音在天地间回荡:
“祖巫残魂，西方诸神，东瀛妖邪……今日，便让尔等见识一下，吾凌霄仙帝的真正力量！”
红光与金光在陆家嘴上空碰撞，形成巨大的灵气漩涡。
远处的金茂大厦、环球金融中心的玻璃幕墙纷纷映出古老的符文，整个魔都的灵脉节点被瞬间激活，仿佛一场席卷全球的风暴，正以龙柱大厦为中心，缓缓拉开序幕。
而林凡站在光轮中央，衣袂翻飞，眼中是睥睨天下的威严。
他知道，收购龙柱大厦只是第一步，接下来，他要做的，是将所有隐藏在暗处的敌人一一揪出，让盘古遗脉的荣光，重新照耀这片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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