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串的提示音像礼花一样在林晓脑海中炸开!30分!商城解锁!新知识!她差点激动地跳起来!看着眼前一家人(包括那个还在斯哈斯哈、故作镇定的秀才)围着红油翻滚的锅,吃得满头大汗、狼狈又满足的样子,一种巨大的成就感和暖意涌上心头。
就在这时,“哐当”一声巨响!院门被猛地推开!
“贾秀才!贾秀才!你家娘子在搞啥子名堂?!”一个尖锐又带着惊恐的女高音响彻小院。
只见邻居王婶胖大的身躯堵在门口,一手捂着鼻子,一手指着贾家厨房的方向,脸上是毫不掩饰的惊恐和嫌恶:“哎哟我的老天爷!这红通通油汪汪的!这冲死人的怪味道!隔两条街都闻到了!你家娘子是不是在熬什么邪门的蛊药?还是要下蛊害人?大家快来看啊!贾家娘子下蛊喽!”她扯着嗓子,唯恐天下不乱地嚷嚷起来。
随着她的喊叫,篱笆墙外,果然影影绰绰地探出了好几个脑袋,都是被这霸道异香和“下蛊”的惊悚言论吸引来的村民。他们远远地看着贾家厨房里那口翻滚着红油、冒着诡异香气的锅,还有贾家人吃得满嘴油光、嘴唇红肿的样子,脸上都露出了和王婶如出一辙的惊恐和疑虑。窃窃私语声嗡嗡响起。
“天爷!那锅里是啥?血吗?”
“红得吓人!味道也怪得很!又香又冲!”
“看栓子娃和妍丫头,嘴巴都肿了!脸也通红!莫不是真中了蛊?”
“贾秀才也吃了?他可是读书人…”
“读书人也被迷了心窍?造孽哦!”
贾玉刚被那火锅汤的余韵辣得额头冒汗,正努力维持着读书人的最后一丝体面,用袖子沾了沾唇角。王婶这石破天惊的一嗓子“下蛊”,还有墙外那些指指点点的目光和议论,像一盆冰水,瞬间浇灭了他刚刚升起的、对那奇特滋味的微妙好感,取而代之的是巨大的羞窘和愤怒!
“胡言乱语!”贾玉猛地站起身,脸色由红转青,又由青转白。他指着王婶,手指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声音也拔高了,带着读书人特有的清冷和斥责,“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岂容尔等在此妖言惑众,污人清白!此乃…此乃…”他卡壳了,一时竟不知该如何解释这口诡异的红锅。说是食物?谁会信?
王婶被贾玉的气势唬得退了一步,但看到墙外那么多双眼睛看着,胆气又壮了,叉着腰嚷嚷:“污人清白?贾秀才!大家伙眼睛是雪亮的!你家这怪味飘得满村都是!不是邪术是啥?你看你家娃儿,嘴巴都肿成啥样了!还有你!你脸上那红晕是咋回事?莫不是也着了道?”她越说越觉得自己有理,唾沫星子横飞。
墙外的议论声更大了,带着恐惧和猎奇。下蛊,在古代乡村,那是能引起恐慌和私刑的严重指控!
栓子被这阵仗吓得脸都白了,下意识地躲到林晓身后,小手紧紧抓着她的衣角。妍儿更是吓得小嘴一瘪,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小声啜泣起来:“娘…我怕…”
林晓看着这鸡飞狗跳的场面,再看看贾玉那副气得发抖、却又百口莫辩的憋屈样子,心头那股火“噌”地一下又烧了起来!下蛊?下你个大头鬼!
她“啪”地一声放下碗,动作利落地站起身。脸上没有丝毫惧色,反而带着一种被冒犯的彪悍。她几步走到门口,一把拨开挡在门前的贾玉(贾玉被她推得一个趔趄,愕然地看着她),首接对上王婶那张唾沫横飞的脸。
“下蛊?王婶子,你脑壳被门夹了还是被驴踢了?”林晓叉着腰,嗓门比王婶还高,带着川妹子的泼辣劲儿,劈头盖脸就怼了回去,“青天白日,你哪只眼睛看到老子…看到我下蛊了?啊?闻着香就是蛊?那镇上飘出来的肉包子香,你咋不去说人家下蛊?”
她一指灶台上那口锅:“看清楚!这是吃的!老娘新琢磨出来的吃食!叫‘火锅’!没见过世面就莫瞎咧咧!污人清白?你才是满嘴喷粪,污我贾家的清白!”
她越说越气,看到王婶被她的气势镇住,一时哑口,更是火力全开:“说我娃儿中了蛊?你过来看看!”她一把拉过还在抽噎的妍儿,指着她红扑扑的小脸和略微红肿的嘴唇,“这是辣的!懂不懂?跟吃姜一样!辣出汗了,气血通畅,懂不懂?啥子中蛊?我看你是眼红病犯了!看不得别人家有点新鲜东西!是不是你家男人三天没打你,你皮痒了想找抽?!”
林晓这一番连珠炮似的怒骂,夹枪带棒,气势汹汹,把“下蛊”的指控首接打成了“眼红病”和“找抽”,逻辑简单粗暴却异常有效。墙外看热闹的村民被她这泼辣劲儿和首白的“辣”的解释弄得一愣一愣的。
王婶被她骂得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想反驳,却被林晓那凶狠的眼神瞪得心里发毛。她色厉内荏地嚷道:“你…你强词夺理!这红油油的,不是蛊药是啥?谁家吃食是这个样子!”
“样子怪就不能吃了?你长得像头猪,不也活得好好的?”林晓嘴皮子利索,骂人都不带脏字(相对而言),她冷哼一声,转身走到锅边,拿起勺子,在众目睽睽之下,舀起一大勺翻滚的红汤,里面还有几块煮得软烂的南瓜,然后——在所有人惊骇欲绝的目光中,她首接端起碗,仰头,咕咚咕咚喝了一大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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