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你的老师，我的至交好友，为了污蔑你特意在死前留下一封血书？”
姜亭噎住，一时找不出什么借口。
“拐卖女子，污蔑恩师，按律当打五十大板，外加补偿人家！”
我撇见姜亭脸上一闪而过的松懈，区区五十大板，还不够解我的心头之气。
“没想到姜大人是这样的人，我们错怪孟姑娘了！”
“孟家夫妇二人人品如何，大家是有目共睹的，怎么可能教导出一个恶毒之人，倒是姜大人……”
他们议论纷纷，我心里明白，他们在意的不是我的名声怎么样，而是在看一出戏。
一出关于我的戏。
姜亭满眼嫌恶，“这下你满意了吧，把我害成这样，孟思语，你以为我会求你吗？！”
丫鬟终于出声，“官老爷，姜大人身子不好，我看孟小姐这些时日当瘦马还挺快活的，不如就此抵消吧。”
我一巴掌扇在她脸上，“你既然觉得快乐，不如去亲自体验一下当瘦马。”
“首先要学会的就是放下尊严，其次就是忍受痛苦，挨骂挨打是家常便饭，伺候男人是信条。”
“比起装丫鬟，难道你更想做瘦马吗，沈绾绾？”
听到熟悉的名字，姜亭微微愣神，旋即怒从心起，一把推开我。
“你在胡言乱语什么？她只是个小丫鬟！”
“就因为她陪在绾绾身边几年，我把她留在身边，你连她也不肯放过吗？”
我笑了，趁着空档撕下沈绾绾的人皮面具。
姜亭一时失了神，径直抱住她，“绾绾，你没死！真是太好了！”
她没死，我却吃尽了苦头。
沈绾绾眼泪说落就落，“姜亭哥哥，我好想你，这些年我装的好苦。”
“当初被逼跳崖后，孩子没了，我侥幸活了下来，为了陪在你身边不被孟小姐发现，我只能出此招了。”
姜亭轻声哄着怀里的女人，“孩子没了以后还可以有，你人没事就好！”
我失去三个孩子，姜亭次次冷着张脸。
他把温柔和爱留给了他的养妹，把虐待和痛苦给了我。
“小女还要举报，沈绾绾污蔑我，假死后与人私通。”
“你休要胡说八道！沈绾绾变作奴婢陪在我身边那么久，怎么可能与人私通？！”
姜亭厌恶地看着我，恨不得将我千刀万剐。
“孟小姐，你逼我跳崖，现在反咬我一口，我脸面往哪里搁？”
官老爷看见这对男女，心里瞬间明白怎么个事。
“沈绾绾爱慕长兄，证据确凿，按照律法当罚写女德百遍，贬为奴籍！”
“不可！”
姜亭挡在沈绾绾身前跪下，“官老爷，她只是我家养妹，断了这层关系，并不触及我朝律法！”
为了保护沈绾绾，他做到这个地步。
却在几个男人玷污我清白时，假装看不到。
围观的人员，有人为他们说话。
“这份感情着实让人感动，我朝法律没有规定养女有情要挨罚，他们可以在一起。”
“官老爷明辨是非，断然不会掐灭他们的爱情！”
沈绾绾得意地看我一眼，像极了当初夺走我父母留给我的珠子的模样。
官老爷陷入两难，他本心是想护着我的。
“本朝律法确实没有说明，孟小姐可还有其他想说的？”
“大人，她污蔑我，假死，与人私通，我有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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