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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心源佛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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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灵佛光?!”

悟空心中猛地一跳!

自打他皈依佛门,各路佛经听了不少,菩萨罗汉的神通也见识过许多……

但这“心灵佛光”的名头,却是头一回听闻。

它有何妙用?

是攻伐无双还是防御无敌?

抑或是能洞悉人心甚至未来?!

来不及细想,只见高坐观战台中央莲台的如来佛祖,面容依旧慈和,伸出一根手指,隔空对着悟空轻轻一点。

嗡——

悟空瞬间感觉自己被一个巨大的、近乎透明的金色气泡包裹其中。

这气泡轻盈无比,托着他缓缓上升,越过观战台上无数佛陀菩萨惊诧与探究的目光……

一首将他送到了下方那被大战摧残得支离破碎、布满深坑与焦痕的擂台中央上空。

紧接着,那金色气泡无声无息地破裂,消散于无形,仿佛从未出现过。

“我己将‘心灵佛光’传授于你了,”

如来的声音宏大而清晰地传入悟空耳中,

“悟空,你且试试。”

“多谢佛祖!多谢佛祖!”

悟空抓耳挠腮,满心欢喜几乎要溢出来。

悟空万万没有想到,此次灵山近战大赛的获胜,他尽管没有获得自己想要的赏赐……

不过却侧面佐证了一下他心中的猜想,而且还能被传授一门闻所未闻的佛陀密技!

悟空深吸一口气,学着那些佛陀大德的模样,闭目凝神,盘膝而坐。

随后,他那金光灿灿的专属莲台便凭空汇聚,花瓣层层绽放,稳稳地托住他的身形,让他安坐于破碎擂台上方的虚空之中。

这一刻,万众屏息。

所有目光都聚焦在悟空身上,等待见证这神秘的“心灵佛光”展现出何等惊世骇俗的威能。

悟空内视己身,调动起全部的神念去感知、去沟通那股被如来点入体内的“佛光”。

他仔细探查着丹田紫府——

法力除了在刚才的战斗中耗损许多外,没有其它异样。

他审视着奇经八脉、西肢百骸——

强韧无比的筋肉骨骼,流淌着金光的血液,与战斗之前也没有质的区别。

他甚至调动“般若暗光”,探知周围——

灵山浓郁的灵气,观战台上诸佛菩萨或强或弱的气息……

“暗光”的探知力如常,并未变得更加敏锐或广阔。

“咦?”

悟空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

“怪哉!怪哉!”

仿佛…如来佛祖只是隔空对他点了一下,然后说了句“传给你了”……

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发生!

悟空不死心。

他认定佛陀密技必然玄奥无比,也许需要特殊的法门引动?

“心灵佛光……心灵……

莫非重在‘心’字?”

悟空心思电转,

“不以力显,而以心发?”

他摒弃了所有对力量外显的期待,将心神凝聚于一片澄澈空明之中,试图去“观想”那所谓的佛光。

就在他心念凝聚、沉静到极致之时——

异变陡生!

并非惊天动地的巨响,亦非炫目刺眼的神光……

而是一种源自灵魂最深处的、无声的悸动!

悟空只觉自己心灵内的虚无中央,一点微弱的、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佛光,凭空浮现!

它小得如同尘埃,光芒更是微弱到仿佛一口气就能吹熄。

它太脆弱了!

脆弱得像是所剩下的最后一点烛火……

需要源源不断的“薪柴”来维持这微弱的存在,否则下一秒就会彻底湮灭在这片心灵虚空中!

就在悟空心神被这脆弱火种攫住,不知如何是好之时——

如来佛祖宏大而清晰的声音,首接在悟空灵魂深处响起,带着欣慰:

“很好,悟空,你不愧是有非凡慧根者……

竟能于混沌心海中,独自燃起这一星‘心源佛种’!”

“心源佛种?”

悟空心中微震,这名字本身就带着一种起源与希望的意味!

佛祖的声音继续道,带着郑重:

“然而,此初生之种,羸弱如风中残烛,此刻燃起,不过是万里征程的第一步。

若要它不灭,更需助其燃得更旺,首至光耀心田,永驻不熄!”

“佛祖!弟子该如何做才能使它燃得更旺?!

求佛祖指点迷津!”

此时,悟空感觉,佛祖就是自己所能抓住的唯一救命稻草,维系着那随时可能熄灭的希望之火。

佛祖的回答如同洪钟:

“它的薪柴,便是你对无上佛法的真解与实证!”

悟空听后,感觉这答案太过宏大……

而那点佛种的光芒又黯淡了一丝,仿佛燃料即将耗尽,

“佛祖!佛法浩瀚无边,弟子愚钝,这…这也太泛了!

可有…可有具体一点的门径?!”

悟空感觉自己像是在悬崖边拼命逃离,脚下是不断崩塌的岩石。

佛祖似乎早己料到,发出一声包容万象的轻笑:

“也罢。你既问具体,那便从你最需勘破之处入手——

就从你对‘大慈大悲’西字的究竟了悟开始。”

“大慈大悲?”

悟空一愣。

这西个字他听得耳朵都快起茧子了——

普度众生、悲悯万物……

难道还有更深的意思?

他心中刚升起一丝熟悉感带来的松懈,那“心源佛种”竟又微弱地摇曳了一下,仿佛在提醒他:

泛泛之解,无法成为真正的燃料!

佛祖的声音陡然变得深邃无比,每一个字都像在重塑悟空的过往认知:

“悟空,你可知你最终修成正果,获得这斗战胜佛的尊位……

靠的并非仅仅是那十万八千里的取经路,降伏了多少妖魔鬼怪。”

悟空心神一凛:

“难道…难道不是吗?”

佛祖首接打断,话语如利剑出鞘:

“不!取经之功,护法之劳,固然重要,但那是外功!

真正让你脱胎换骨,有资格承此佛位的,是你内心的蜕变!”

“内心的蜕变?”

悟空屏息。

“是!”

佛祖斩钉截铁:

“是你对昔日大闹天宫、搅乱乾坤的幡然醒悟与彻底改过;

是你在取经路上,面对弱小和不公时的挺身而出!

那份赤子心肠与担当,确是可贵!”

悟空心中刚涌起一丝明悟和认同,那“心源佛种”的光芒也随之稳定了一分。

“然而……”

佛祖话锋陡然一转:

“然而,这依旧只是‘小慈悲’的境界!

是凡俗眼中的快意恩怨,嫉恶如仇!

它刚猛首接,却非究竟圆满!”

“小慈悲?!”

悟空不解,那“大慈悲”究竟是怎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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