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甚至想，贾东旭在考场受挫，当场就疯癫了，或许作弊，被当场抓住，取消考试资格。
就在我胡思乱想之间，蔫不拉叽贾东旭出现了，我心中一喜，提着垃圾迎面而去。
六神无主的贾东旭也顾不上我曾揍过他，拉住我，说起数学的五道题，我反问他的解法，听他含糊不清语无伦次，我知道全军覆没，心中又是一喜。
国文有40分的知识性填空题，还有60分的作文，题目是“一生最激动的事”。
贾东旭的知识储备量不够，40分应该折了不少，但作文要看审题与水平，我问道：
“你写的什么？”
贾东旭忿忿不平地抱怨：
“我这一生哪有什么激动的事，恰好前几天一个远房亲戚介绍了一个昌平的姑娘，模样挺俊的。”
秦淮茹！
贾东旭越说越懊恼：
“我妈说我马上要读清华大学，嫌她是农村人，不同意。”
我关心的不是他娶不娶秦淮茹，不娶秦淮茹更好，说不定生不出棒梗那种混蛋，他写的作文对我来说比较更重要：
“你写的相亲？”
“是啊，相亲那天，姑娘穿着一件红衣裳，扎着红头绳，真的挺好看。”贾东旭说得兴起，挺直的腰杆略略弯了，掩护着不争气的裤裆。
我的内心已经窃喜，这真的是无药可救的浑蛋。
解放四九城，有好些大事。
1948年12月23日,平津战役打响。当时固守北平的是傅作义将军，从西到东摆了个“一字长蛇阵”，西起张家口,东到天津市。
1949年1月31日,傅作义将军率军投诚，北平和平解放,千年古都免受战火之灾。
国庆大典下午3:00举行,全部家底东拼西凑才17架，而且什么机种都有,飞行员也全部是国民党起义投诚人。
数量不够，谋略来凑。
9架战斗机首先飞过去,在前面绕个圈儿后，接在队尾再从天安门广场上飞一遍,这样就有26架飞机,显得比较壮观。
由于计算准确，飞行水平高,造假方法天衣无缝。
看着这么多飞机从天上飞过,老百姓欢呼雀跃,为我们有了自已的航空力量而高兴，朱老总兴奋的说从今天起我才是真正的三军总司令了。
就算这些内幕消息，很多年后才揭晓，贾东旭并不清楚，难道26架飞机飞过头顶，还比不上一个秦淮茹？
一个相亲的漂亮姑娘成了他一生中最激动的事，提起姑娘兴奋得直不起腰，估计连路都走不了，活该他落榜，我要是评卷子的老师纯粹给他打零分。
“还不错，明天要考理化生、英语、政治、史地四科吧？”
贾东旭一听这四门课，头都大了，心里着急回家复习，只是扶着墙还暂时走不了路。
临阵磨枪，不利也不光。
既然他爱说姑娘，我就和他继续谈姑娘。
“昌平的姑娘有多漂亮？”
贾东旭说得唾沫星子四飞，双手拢拢胸膛：
“这里，，还有，”他比比腰：
“这里，有腰型，反正该有的都有。”
优雅的男人各有各的审美，庸俗的男人就一种——以胸论英雄。
或许厨子何雨柱心里恨透了秦淮茹，记忆中除了秦淮茹的阴险和算计，并没有异常漂亮的画面，也没有对胸和腰的记忆。
“东旭，你不回家歇着，和闲人唠什么。”贾张氏的大饼脸出现在院门口，天色不早，灯光昏暗，映着她的黑发白脸，瞪着眼，把老子魂都吓掉了三成。
贾东旭匆匆回家，在我手上一个多小时的垃圾终于扔了。
安安心心地等待揭榜之日，期盼看见贾张氏痛哭流涕。
时间过得相当缓慢，我比贾家还着急，终于等到揭榜日，华北区高校的录取榜登载在《人民日报》和《光明日报》等大报上。
我特地买来报纸，扫了清华大学的榜，不但清华没有，北大没有，任何大学都没有。
这完全在我的预料当中。
我彻底松了一口气。
我不能错过贾家的好戏，来不及去高祖父家，先回四合院，不止我关心，全院都关心，许富贵两口子不约而同也回来了。
听说一看报纸，贾张氏就晕厥了。
苏醒后，一句话没有说。
许妈在里屋安慰贾张氏：
“他大娘，不用着急，可能是榜漏了，还是等录取通知书。”
……
我感觉，整个四合院洋溢着快乐的气氛，阎埠贵扫地还哼着小调，我内心也高兴，不至于假惺惺地安慰贾张氏，关起门来偷偷乐，趴在窗户边，从缝里偷看人生百态。
许妈从贾家出来，冲站在门外的许富贵眨一下眼睛，捂住嘴笑了。
两口子并肩走回后院，我猜测这两口子回家会锁起门来大笑不已。
何大清和白寡妇曾让四合院找到了乐子，现在贾家成了笑柄，躲在窗帘背后的我，喜不自胜。
这些禽兽永远不存在团结一致，只是临时组合，谁家都有可能成为被孤立者。
阎埠贵直奔我而来，我赶紧离开窗户，等了三次敲门声，才去开门。
无事不登三宝殿。
贾张氏且不找我算账，阎埠贵找我干什么？
“柱子啊，和你商量一件事。”
堂堂三大爷，在这个院里排行老三，最有文化的当家人，噢，不，现在我算是最有文化的人，只不过，还没有得到阎埠贵的认同，因为我没有毕业，还没办法和人民教师相提并论。
我猜，阎埠贵经常烧香拜佛，祈求我中途退学，好保住他95号第一才子的称号。
否则，过年时再找大家要对联钱，就有些不好意思了。
今天“商量”这个词，值得商榷。
我疑惑地看着阎埠贵，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也就不轻易开口。
“你辅导何不疑相当有效果，我想，反正辅导一个人也是辅导，辅导三个人也是辅导。”
何不疑是我阿爷的名讳，原来阎埠贵打的这个主意。
“要收钱，每月五块钱。”
阎埠贵居然大言不惭地说，三个人也是辅导，反正费的是我的口舌，和他没有关系。
提到钱，阎埠贵的眼睛瞪得比鸽子蛋还大，摇晃着脑袋和我争辩：
“我们邻里邻居，你就辅导一下功课还要收钱？”
“你教书，国家还给你发工资呢。”
“我，我那哪里相同。”阎埠贵的舌头都大了：
“何雨柱，我告诉你，上次何不疑打了我孩子，我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要了三块钱的赔偿费，不然我起码都要五块起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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