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窗口，竖起耳朵也听不到贾东旭的声音，倒是偶尔传出秦淮茹啜泣的声音。
我极好奇，贾东旭如何与贾张氏沟通此事，但是脸重要，还是不要贴上去挨巴掌。
后来，贾张氏勃然大怒，骂着贾东旭：
“你个不要命的狗东西，有这个花货在，你就一个晚上都不肯歇着。
你就不怕折了你的命根，我的天呀，老贾呀，你睁开眼睛看看吧……”
最喜欢给贾家当和事佬的易中海两口子硬是憋着，没敢出门，这种事情，谁好意思去劝呢。
还是后院老太太来了，站在贾家门口喝一声：
“贾张氏，你是吃了豹子胆了，大呼小叫，也不嫌丢人，你就不要脸，孩子们还要脸。”
贾张氏泪水涟涟收拾了一个大大的包袱，离开了四合院，听说她娘家父母早就没了，估计去投奔她兄弟了。
我一个礼拜才回来一天，还要在高祖父家滞留，还要做点小生意，也就不清楚贾张氏怎么回来的。
贾张氏黑口黑脸地进我房间，白花花的脸在昏暗的灯光下，格外地瘆人。
“你告诉贾东旭的？”
看样子，老母猪要把邪火发在我身上，我可不能遭这个殃：
“贾大娘，我是替东旭哥着急，他身子已经亏了，两条腿打闪闪，不信你回去闻一下他的底裤，有很臊气的味道。”
这切中了贾张氏的心思，本来她就是嫌秦淮茹没日没夜地折腾贾东旭，听说间中，贾张氏抱孙子出去玩，秦淮茹和贾东旭都要趁机耍一把。
况且，贾张氏当年如何看不起白寡妇，就如何看不起秦淮茹的一手花活。
贾张氏没有细想，赶紧回去闻底裤。
我暗暗好笑，如贾东旭那种一周不洗一回澡，还要天天耍花活的货，怎么可能不臊气，不止底裤臊气，连内衣也臊气。
当天晚上，贾家又大吵一架。
我嫌贾东旭再来找我的茬，早早去了高祖父家，中午还要去王家办一桌酒席。
秦淮茹和贾张氏的间隙是有了。
差不多大半年，整个四合院没有人敢提“鸟”字。
贾张氏也好，秦淮茹也好，贾东旭也好，都觉是鸟跟贾家的那桩丑闻有关。
事实上，何大清和白寡妇也上窜下跳，还被几个小破孩听了墙根，整个院子念念叨叨如此之久，我丝毫没有介意。
是因为我懂得，我越介意，他们越让我尴尬，我不介意，他们反而无趣。
贾东旭要以我转去钢铁学院羞辱我，我则以鸟羞辱他，我的侮辱性大，他的伤害性大。
别看院子里的主要人物屈指可数，易中海和老太太力挺贾家，还有中立的阎埠贵和刘海中，许家就真的是看笑话了。
许妈虽是女人，坏在嘴上，许富贵表面通情达理，实则一肚子的阴谋诡计。
我说读书要天份，确实不是胡说八道。
从我上清华大学起，一院子的人都开始激娃，贾东旭名落孙山，紧跟着许大茂死活不肯上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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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大茂骄傲地称：放电影将是许家的祖传手艺，再过一百年，整个四九城唯许家是电影世家，闭着眼睛也能将电影放得好好的。
我冷笑一声，放屁才会经久不息。
你许大茂能再风光二十年已经不错了，还想着子子孙孙，况且，你许家也断子绝孙了。
一转眼，已是1954年尾，过了这个年，毕业再即，我和王小曼也面临着分配。
王小曼自然不忧心，听小道消息，这一批人一进工部委或者相关机构，二进红星轧钢厂，四九城最大的钢厂。
我最有可能是二。
唯一让我堵心的就是，易中海刘海中贾东旭都是这个厂的工人，虽然我们的工作性质不同，但难免一起上下班。
不管与谁一起上班下班，我都会难受。
教授上课时轻描淡写地说，美国一所高校有一个课题，冲刺一个新科研，我向来对研究和实验有兴趣，毫不犹豫就报了名。
“资料是全英，”教授头也没抬，这时候，大学生的英文素质还比较薄弱，还达不到流利沟通和全英阅读的程度。
“可以。”
教授抬起头，诧异地看了看我，很快释然，我的一些观念和设想很新颖，有可能通过某些渠道阅读了外文资料。
全校就我一个人报名，王小曼还埋怨我：没事找事，研究有个屁用，有那点时间还不如钻研一下未来。
我只有苦笑的份，以我的背景，如何钻研？
只能看苍天是否眷顾我。
这时候，王小曼的情绪有了波动，我自已的情绪也有波动，她担心我分配的单位不好，想让父母出手帮忙，又有些犹豫。
我知道她的想法，分分合合，合合分分，相处了快三年，我还在试用期内。
其他的同学基本都有了门路，剩下我，还在听天由命。
王小曼的门路，她没有告诉我，但舒红军告诉我了，尽管我知道她的道路注定不平凡，还是吓了一大跳。
“王小曼没有带你见家长？”舒红军半是关心半是揶揄。
从前，他口口声声小曼，现在识趣地叫王小曼。
但是我回不了嘴，装作睡着了，闭紧了眼睛，对面铺的高志强阴阳怪气地说：
“王家的门槛高得很，一般人跨不进去，况且，早早就订了人家。”
高志强也是四九城的干部子女，消息来源确何无虞，兴许舒红军是故意恶心我，凑过去和高志强坐在一起：
“订的什么人家？”
“留洋的博士，戴着金丝眼镜，爷爷是民主党派的，叔叔走过长征。”
舒红军好像陷入了思索：
“那何雨柱就难产了。”
高志强笑了一声，“我知道有这么一个人在追求王小曼，马上就收手，再不干傻事。”
舒红军拍拍我的屁股：
“何雨柱，你听见没有，你不要装睡，装睡也没用，你要面对现实。”
“你永远没办法叫醒装睡的人。”我认识的高志强说出平生最经典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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