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亚姆在赫尔墨斯再一次到来之后感觉到了熟悉的气息。
他慢吞吞地梳理自已的羽毛，惹来了塔尔塔罗斯好奇的目光。
“你的羽翼……为什么这么多？”
是什么新的品种吗？
塔尔塔罗斯困惑地想，他不记得卡俄斯造物的时候会加这么多羽翼啊？
难道不重吗？
面对他的疑问，利亚姆沉默了很久。
“……也许，是参考什么东西吧……”
比如隔壁的上帝。
卡俄斯一开始难道是将他作为隔壁那种狂信徒模式来培养的吗？
完全歪了呢。
塔尔塔罗斯看着他梳理下来一大堆羽毛：“你居然还掉毛？”
利亚姆无语了一下：“当然不会掉，这只是我自已操作了一下，才掉这么多。”
很简单，他缺武器了。
顺手的剑和弓都没有跟着他过来，他只好退而求其次用自已的羽毛了。
利亚姆有一点点的，火力不足恐惧症。
大概是以前养成的习惯，他喜欢在手边放很多可以使用的武器，冷兵器最好，羽毛次之，神灵最常用的神力他反而用不顺手。
嗯，多薅点羽毛备用吧。
卡俄斯似乎摸过来了。
利亚姆回想了一下今天感觉到的气息，有点虚弱，看起来没有幻境作为桥梁，卡俄斯并没有多少力量偷渡过来。
有点惨。
但是……活该。
******
赫尔墨斯在深渊神殿外捡到了一片洁白的羽毛。
他困惑了一下：深渊里有这种色彩的鸟儿吗？
而且这个大小……
他用自已的手掌比划了一下，看起来这只鸟儿的体型很大，不是那种不起眼的品种。
赫尔墨斯莫名在意，于是他顺着自已的心意进入神殿里，塔尔塔罗斯神色微妙地看着他：“你有事？”
“殿下，您在这里养了鸟儿吗？似乎是很漂亮的美人呢。”
塔尔塔罗斯看起来有点恍惚：“啊……确实是美丽的鸟儿呢……”
他想起了利亚姆背对着他，安静地梳理自已的羽翼，就好像在漆黑的笼子里孤芳自赏的一只华羽的鸟儿，它一定是鸟群里最漂亮的那只。
当然，也是最强大的那个，它的爪子和它的羽毛一样美丽。
赫尔墨斯的好奇心毫不掩饰：“我可以见见吗？”
“不太行……”
“好吧。”
他藏起心底那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遗憾，转身离去。
塔尔塔罗斯和赫尔墨斯都没有注意到，在他转身时从赫尔墨斯身上掉下来的一缕灰烟。
它努力地在地上扭曲的爬，好像一只可笑的小蛇。
利亚姆一脚踩中了它。
灰雾：……
它安详的躺下了。
塔尔塔罗斯：“你在做什么？”
利亚姆若无其事地收回自已的脚：“没什么。”
“我没办法帮你再挡着父神了，”塔尔塔罗斯对他说，“你们如果闹矛盾了，自已去解决。”
“好的。”
塔尔塔罗斯有一点狐疑。
但是他懒得问。
反正……难受得又不是他。
******
利亚姆掐住那一缕微弱的雾气：“说话。”
灰雾：装死.jpg
祂这个样子怎么说话啊！
就算可以，也不说！
太丢脸了……
好吧，至少利亚和它说话了，它就是这么的没有出息。
卡俄斯分出来的这一点神念……嗯，看起来有点缺心眼。
利亚姆盯着它：“怎么回去？”
灰雾看起来更丧了。
在利亚姆手上柔软的垂落，又暗戳戳地缠上他的指尖。
利亚姆：……
“其实留下来也不错。”
！！！
利亚姆眼里闪过一丝笑意，被它突然的尾巴尖给逗笑了。
好吧，这不是蛇。
这一缕雾气纠结了一下，在利亚姆的注视下没入了他的肌肤，卡俄斯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利亚……”
“原来你没有哑巴啊。”
“你别走冥河，去找盖亚。”
“她会帮我吗？”
利亚姆想了想这个世界的地母，对方的事业心点在了意想不到的地方，不过也……很盖亚。
“她会。”
盖亚可不希望有利亚姆在这里影响造物主。
“你能待多久？”
“……马上就要消失了。”
“真没用。”
男人不能说没用啊利亚！
*****
利亚姆第二天去奥林匹斯山的时候，找了哈迪斯。
哈迪斯：……
他不想掺和进修罗场，但是利亚姆很显然不允许他拒绝。
不知道为什么，冥王面对利亚姆的时候总是很怂。
修普诺斯暗笑着看到哈迪斯垂头丧气的带着这位难搞的殿下去了奥林匹斯山。
他的双生兄弟达拿都斯托腮：“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
这位殿下似乎……从来没有正眼看过他？
每次都是匆匆扫过去，完全不想在他脸上多停留一秒。
修普诺斯：“你也发现了啊？”
达拿都斯开玩笑：“难道是我长得很丑吗？”
修普诺斯：“小达才不丑。”
“那……难道是我勾起了他的伤心事？”
他和利亚姆完全没有关系啊！
死神陷入了抑郁，完全不知道自已做了什么。
看戏的造物主但笑不语。
嗯，谁让你没有和卡俄斯一样的脸呢？
可惜祂没有同位体那种把灵魂投掷进去的勇气，只能当一个怪物了。
造物主，其实就是怪物啊。
是……最贪婪的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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