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萝听到洛秋水的问话，浑身一颤，连忙点头应答：“是，三小姐。奴婢明白了。”
洛秋水冷冷一笑，开口问道：“洛春凝为什么要你来打探我的消息？”
绿萝低着头，声音颤抖地回答：“回三小姐，大小姐说…说您最近行为反常，担心您出什么事。她让奴婢来看看您是否安好。”
“哦？”洛秋水挑了挑眉，“她什么时候这么关心我了？”
绿萝不敢抬头，只是低声道：“奴婢不知。”
洛秋水冷笑一声：“怎么？这种时候还维护自已的旧主子，连解药都不想要了？”
听到这话，绿萝心跳猛地漏了一拍。
她这才反应过来，自已从进了洛府开始，她的生命已经不再属于自已，而是府里这些大人物的……玩具。
洛春凝也好，洛秋水也好，自已不过是她们用来博弈的棋子。
她抬起头小心翼翼地看了洛秋水一眼，随即又低下头去：“三小姐，其实…其实大小姐她让奴婢……”
“让你做什么？”
“大小姐说，明天太子殿下要来府上拜访。她让我在明天之前……把您除掉。”
这什么逻辑？季云暗自吐槽道。
洛秋水眼中闪过一丝寒光：“原来如此。”
绿萝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说道：“大小姐还说……那杂种，不是不是，是三小姐您丢了洛府的脸面事小，万一太子……”
洛秋水点了点头，看来和自已的预料一样。
尽管戒指中的季云一直没有什么反应，但她如今的面容，确实可以用“祸国殃民”来形容。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身形略显消瘦。
想到此处，洛秋水情不自禁地低下头。
"黄色废料......" 季云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洛秋水急忙将目光收回来。
"咳咳......" 洛秋水轻咳一声，掩饰自已的尴尬。然后他对绿萝说："你还知道些什么？"
绿萝摇摇头，表示只了解这些信息。
洛秋水沉思片刻后，轻轻地着手里的戒指，向季云用心声问道："要不要杀了她？"
"你的杀心怎么这么重？" 季云愣了一下，不解地问道。
"职业习惯罢了。虽然我不主张滥杀无辜，但有时难以避免出现一些额外的伤亡。" 洛秋水解释道，“更何况她也称不上什么无辜。”
"六。"
"什么意思？"
"夸你厉害。"
"你们那里的用词真是奇特。不过——谢谢夸奖。"
其实季云很想说自已其实没想夸她，但是总觉得和自已之前说的话有些矛盾，于是就作罢了。
至于洛秋水……她当然知道季云不是在夸她，不过这种时候应承下来，就能让对方哑口无言。
她很喜欢这种和季云“斗智斗勇”的乐趣。
“所以，到底怎么办呢？”洛秋水又问。
季云稍加思索。
在男频里很少会有这种角色，一般像这种反派走狗的角色会是纯粹的恶人烂货，杀了反而会涨功德的那种。
但是绿萝的情况不一样，她是被胁迫的，而且给洛秋水留了一条很明显的生路。
你不能说她没有作恶，但是你也要承认她罪不至死。
绿萝的定位放在男频……如果不当作化敌为妻的后宫来看的话，就算是不打不相识的同伴？
季云不置可否，只能长叹一口气。
“你自已处理便是。”
洛秋水淡然一笑，说道：“你已经给出答案了，不是吗？”
是啊，对这种问题……不主动表明赞成其实已经是反对了。
洛秋水挥了挥手：“起来吧。你先回去，不要让人起疑。明天太子来访，你要多加留意，穿书女频，女主怎么比我还会玩？来自“人人书库”免费看书APP，百度搜索“人人书库”下载安装安卓APP，穿书女频，女主怎么比我还会玩？最新章节随便看！有什么消息立刻来告诉我。”
“是，三小姐。”绿萝起身退出了房间。
其实洛秋水对于杀不杀死绿萝都是无所谓的，或者说其实不杀反而可能会更有帮助一些。
绿萝虽然蠢，但是不一定会暴露；而她在这里丢了性命，那自已肯定脱不了干系。
虽然不至于有太大的影响，但是总归会让别人起疑心。
待绿萝离开后，洛秋水着手里的戒指，问道：“如何，满意了吗，我那活了百余岁的老～爷～爷～”
季云摇了摇头，自嘲地笑到：“山中蹉跎岁月久，只见仙山不见人。”
洛秋水听懂了季云的话。
他在修炼一事上花了太多时间，对很多事……算不上老人。
二人沉默良久。
最后是洛秋水打破了这份沉默。
“所以说，你在修炼一事上的天赋如何？”
“若是提资质一事，世上胜我者不多，却也不止两手之数。”
嗯，这老东西资质一般……大概？
“可是提到悟性……”
“当年我的身边有两人，一个是可称当时天下第二的狗东西。”
季云目光闪烁，仿佛回忆起了从前。
“另一位是他的道侣，悟性若称此界古往今来的天下第一，也当是无人敢来质疑。”
“那你呢，天下第三吗？”洛秋水追问。
季云轻笑一声，似乎有些不屑，他幻化身形而出，双手负在背后，抬头望月。
“这天拘不住我，我是……‘天外仙人’。”
这天并非此界的天，此界的天早就被自已一行人捅穿了。
虽然魂体依旧是半透明的状态，但是洛秋水清晰地看到他长发如同泼墨，与一袭青衫无风自动。
少年模样的季云俊逸非凡，但这只在其次。
更为夺目的是他的眼中意气风发，皎皎如明月。
今晚月色很美，绿萝走的急，忘了掩上膳房的门，这才给了季云望月的机会。
可惜洛秋水没有赏月的机会了。
月华似水，倾斜而下。
洛秋水的视线定格在了季云的背影。
月与洛秋水与季云，三者互不打扰。
……
“没想到这么晚才回来。”
“谁让某人对着月亮发了那么久的呆呢？”洛秋水的语气里满是调侃之意。
季云本应该羞红了脸——如果他不是魂体的话，所以现在他神色如常。
但是气氛确实有些尴尬。
突发中二病刚好被人碰上，无论什么样的人都会感到羞耻。
“明天太子会来。”他话题转移的有些生硬。
“嗯。”洛秋水也没再戳他的痛点。
“你那长姐当真是害怕太子喜欢上你才挑这个时间动的手？”
“谁知道呢？”洛秋水气鼓鼓地踢了路边的石子一脚。
被踢飞的石子落到了池塘里，溅起白色的水花，在月光下看的朦胧而不真切。
“话说——你不会真是和尚吧？”
要不然怎么不会被这具身体的容貌所吸引？
洛秋水没有把话说完，而是看向了一旁的季云，他从膳房出来后就没有回去。
也许戒指里太闷了，他想出来散散气？
洛秋水不清楚。
“我不信佛。”季云的声音传来。
“他渡不了世间苦难，世人依旧饱受轮回痴厄。”
“我只见过一个不信佛的和尚，后来连他都不当和尚了。”
他摇了摇头，只能苦笑。
洛秋水跟在他的身后，只觉得他的背影……有些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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