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苏陶难得地早起了一次。
她手忙脚乱地在厨房做早餐，一会打翻盐罐子，一会碰倒了油壶，不禁感慨平时萧墨言给自已做饭太不容易了。
好不容易做好之后她想去叫萧墨言起床，却发现她已经坐起来了，一只手按着额头。
“萧墨…老师，你还好吗？”
萧墨言原本有些头疼，她抬头，看见苏陶戴着自已的围裙，有点长，手里还拿着一把锅铲，忍不住轻轻笑了。
“我没事…”
“我…我煮了小米粥，还煎了蛋，你吃一点，对胃好。”
萧墨言点点头：“我洗个澡，很快。”
苏陶坐在餐桌前，心里有些委屈。她果真是忘记了，昨晚说不定只是酒后对某个人的行为，那个人可能不是她。
萧墨言很快洗完澡换了衣服，她看着桌上的小米粥有些惊喜。
“你会做饭？”
苏陶羞愧：“不会…都是在家看我妈做有样学样的，你尝尝。”
萧墨言喝了一口，“挺好的。”
两个人就这样各怀心事地喝着粥，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苏陶一边搅着碗里的粥，一边用余光偷瞄萧墨言，见她没有要说起昨晚事情的意思，心里的委屈更多了。
这顿饭吃得无比漫长。苏陶只喝了一半，放下碗。
“萧老师，我待会还有事，得先走了。你…好好休息。”
说完抓起自已的背包就要离开。
萧墨言叫住她：“明天晚上想吃什么？蜂蜜鸡翅怎么样，你不是喜欢甜的？”
“啊…啊？”苏陶尴尬地挠挠头，“我就不来了吧…萧老师…”
“怎么，不叫萧墨言了？”
苏陶瞪大双眼，“简直大逆不道，危言耸听，我哪敢啊，萧老师。”
萧墨言起身走向她，站到她面前，低头看着苏陶，唇角微微上扬。
“你以为昨晚我喝醉了？”
苏陶心跳忽然漏了一拍，拿着背包的手僵在半空中。
萧墨言看着她许久，叹了口气。
她伸手将她揽进怀里，下巴靠在她的脑袋上，“苏陶，我没醉。”
“我很清醒。”
苏陶靠在她身上，闻着她独特熟悉的味道，心里的委屈一点一点累积起来，堆积成小山之后变成泪水崩塌下来。
她轻轻抽泣着，萧墨言轻声安慰她，苏陶就更委屈了，抓着她的衣服就号啕大哭起来。
“怎么哭成这样，”萧墨言吓到了，捧着她的脸，“对不起…我不该做那样的事情的…吓到你了吗？”
“不该做哪样的事情？！”苏陶委屈吧啦地看着她，眼泪哗啦啦地流下来，“你后悔了是不是！你怕我黏上你是不是！”
“那你为什么当初要对我那么好？为什么不早一点推开我？为什么要等到我喜欢上你才远离我？”
萧墨言沉默地看着她。
苏陶吸了一下鼻子继续控诉：“要来找我打球的是你，不告诉我你是老师的是你，要送我去家教的是你，留我吃饭和过夜的是你，在海边…在海边吻我的也是你！都是你！你敢说你没有喜欢我！”
“我有。”萧墨言轻声说。
苏陶停住抽泣看她。
“我有，苏陶。”
萧墨言抬手擦去她脸上的泪水，“是我不好，不该去招惹你的，你还小…”
“我不小了！我是大人了好吗！”苏陶喊道，“不过是比你小几岁而已，又怎么样？有什么不一样吗？”
“不是几岁，是八岁。”萧墨言说道。
“别说八岁，十八岁，二十八岁，又有什么区别，不就是喜欢和不喜欢而已吗？”苏陶嘟囔着，“走出去说你二十五六都有人信，我又长得老，看起来也是二十五六，那不就一样了。”
萧墨言被她无厘头的话逗笑。
“你哪里像二十五六了？你还是个小孩。”
苏陶委屈地低头看了一眼自已前面，再瞄一眼萧墨言，确实有点差距…
“不是这个。”萧墨言无奈地遮住她的眼睛。
“我大致问了一下，知道你替我出头的事情，”萧墨言说道，“说起来你或许不信，没有人…这样维护过我。”
她苦笑：“偏偏是你，你是我的学生，你还这么小，你让我怎么办…”
“如果你嫌弃我，”苏陶抿唇，“那我就走，以后…只在学校里见。”
她假装要抽身，萧墨言立马拉住她，“别走…”
“别走…”
苏陶心里开心，表面上还要假装委屈，“不走的话，那…我们是什么关系？”
萧墨言尝试从她眼里读出真实想法，她犹豫了一下，内心挣扎无比，“你希望…我们是什么关系？”
苏陶眼睛转来转去，脸上浮现出一抹难以掩饰的笑意。她拉着萧墨言的衣领，将她往下带，自已踮起脚尖。
“我希望…是这种关系。”
说罢直接咬住她的唇。
苏陶技术拙劣，都是昨晚从萧墨言那里偷学的一星半点。她努力而笨拙地探索着，萧墨言很配合她，双手扶着她的腰。
蜂蜜鸡翅甜不甜她不知道，反正，嗯，这次挺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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