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墨言忍了一路。
她在开车,苏陶坐在副驾驶,把身体往她这边靠,星星眼地看着她,嘿嘿地笑着,反反复复叫着她的名字。
“阿言…阿言…”
“阿言…你怎么这么好看呀…”
“阿言…我喜欢你…”
她一会伸出一只手指来轻轻戳着萧墨言的手臂,一会又挠挠她的下巴,咯咯傻笑着。
“陶陶,坐好来。”萧墨言无奈,趁着红绿灯的空隙,帮苏陶调整好姿势,不然她整个人都要趴到她身上去了。
“乖,很快就到家了。”
“到家就可以亲亲了吗!”苏陶大声说道。
萧墨言愣了一下,低声笑道:“嗯,到家就可以了。”
她脚下油门踩得飞快,稳稳当当地停在了车库。
萧墨言本来想抱着苏陶上去,谁知道苏陶跟个八爪鱼一样粘在她身上,拉都拉不动。她只好揽着她往家里挪。
“阿言,到家啦…”
“嗯,到家了。”
萧墨言吧嗒一声锁上门,苏陶呲溜一声从她身上下来,就要逃走。哪知被萧墨言一把拉回来,压在门上。
“阿言…”苏陶缩了缩脖子。
“这个时候知道害怕了?”萧墨言宠溺地笑,抵着她的额头。
苏陶吐了吐舌头,她确实没有醉,刚刚在工作室,最多只有五分醉意,偏偏装出七八分来。
她还是装傻道:“人家醉了嘛…姐姐…”
这句软绵绵的“姐姐”让萧墨言愣了一下,一种酥麻的感觉爬上心头。
苏陶用手指划过她的锁骨,带着几分委屈说道,“阿言…你在国外六年,是不是好多人追求你…你有没有,喜欢过别人…以后会不会呢?”
“你那么漂亮,那么优秀,假如以后有让你心动的人出现,怎么办…假如,假如叔叔阿姨一定要你和别人结婚,怎么办…”
“姐姐…”
萧墨言低头看着双眼朦胧,又带着些许委屈的苏陶,忍不住上前吻住她。
萧墨言的吻向来是冷静克制的,今天却尤其疯狂且热烈,仿佛要把她的灵魂抽走。一直到苏陶觉得自已要缺氧晕倒了,萧墨言才停止。
“我只有你一个,”萧墨言微微喘息,贴着她的唇说道,“以前,现在,以后,到老,都只会有你一个。”
她把苏陶托着抱起来,走进浴室。
“阿言?”
萧墨言拉开她裙子的拉链的时候,苏陶还有些晕头转向,过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
“阿言你干嘛?!”
“洗澡。”
萧墨言笑道,打开花洒。
温热的水洒在身上,苏陶的酒意又散了几分,她红着一张脸,手不知道先遮哪里好。
“我又不是小孩子,我…我会自已洗啦!”
“你不会。”
萧墨言一开始是规规矩矩地洗,两个人都洗干净后,苏陶就发现有点不对劲了。
“阿言…你…”
浴室的热气越来越多,温度也越来越高,带着些耐人寻味的味道。
前面的玻璃冰凉,身后的身体却滚烫,苏陶感觉被夹在冰火两重天中间,渐渐地有点站不住了,全靠萧墨言的力气托着。
许是察觉到怀里的人力气不足,萧墨言停下,拿过浴巾将她包裹住,像只小狗一样抱回了房间,陷进了柔软的床垫里。
“阿…阿言,不是睡觉吗…”
“等会就睡。乖。”
萧墨言密密麻麻的吻向下。
苏陶手里紧紧揪着床单,嘴里还咬着浴巾,心里还想着自已以前可能是鬼迷了心窍才会觉得萧墨言是小绵羊,又暗自想着她到底是哪里学的这些……
萧墨言的动作和她的为人一样,看起来温柔但实则没有一个动作是多余的,总是能干净利落地命中要点,让苏陶逃也逃不走,忍又忍不了。
最后苏陶还是忍不住带着哭腔,按住萧墨言的手求饶。
“以后在外面不许喝这么多,知道吗?”
“知道了知道了…”
“不许再胡思乱想了,听到没有?”
“听到了听到了…”
这一幕可以被苏陶载入自已人生体验的“屈辱史”了,萧墨言说什么她就听话地应什么,之后又被“折磨”了一番才放过她。
“阿言,你在国外学坏了!”
苏陶盖着被子,只露出一双眼睛看着萧墨言。
“不是,”萧墨言笑着看着她,“是和你在一起就学坏了,不过…那时候你还太小。”
“原来是早有预谋!”
“对你当然是早有预谋。所以不要再胡思乱想了,好吗?”
萧墨言凑过来帮她把碎发别到脑后,又捏捏她的脸。
“况且,你还年轻,该担心的不应该是我才对吗?”
苏陶反驳:“我看起来比你还大……”
如果可以的话,苏陶巴不得自已和萧墨言一样大。虽然她不说,苏陶也知道她心里多少会介意这一点。
“阿言…”苏陶爬起来,正色道,“我要让大家都知道我们在一起。”
想了想又补了一句,“额…萧望之暂时除外…等他毕业再说。”
“好…”萧墨言笑笑。
“后天我和几个投资方吃饭,你去吗?”
“不了不了不了…”苏陶头摇得拨浪鼓一样。
“不担心了?”
“不担心不担心……放心的很。”
今晚属实是意外,萧墨言已经反反复复和自已说过这件事了,虽然她心里还是有点担心,但绝对没有不相信她的意思。今晚是喝了点酒又加上同学们的三言两语,她冲动之下才跑去萧墨言的办公室,现在想想还是觉得自已作得很。
“阿言,你忙你的,家里有我呢!”
“还有…”苏陶脸有些红,“温医生…咳咳,改天请她吃饭。”
“嗯,可以,是时候介绍你们两个正式认识一下了,”萧墨言说道,“对她你不用太认真,温晚爱开玩笑。”
苏陶一想到今晚的场景和温晚的眼神,就尴尬地抠出了三室一厅。这还好老郭他们不知道,不然她就没办法在江湖上混了。
她嘟囔道:“温医生也太毒舌了点,和以前一模一样。”
苏陶又想起大学的时候温晚一口一个小孩地叫她,嫌他麻烦,还想丢下她自已和萧墨言独处。
“你可以多和她接触接触,”萧墨言说道,“温晚的性格是这样的,刀子嘴豆腐心,朋友的事情她会放在心尖上的。我和她在读书的时候就认识,到现在也快二十年了。”
“那年我母亲病情反复无常……确实是靠她才争取到一线希望。我欠她的太多,但她只把我当朋友,我也一样,所以,”萧墨言低头在苏陶的鼻尖在蹭了蹭,低声,“作为家属,陶陶以后会经常见到她……”
作为家属……作为家属……
苏陶的耳边反复播放这句话,她咧开嘴傻笑。
“没问题!绝对不会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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