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猛地睁开眼，不可思议地看着萧鹤川。
他竟然会帮我说话。
萧鹤川赶走了所有人，把我房间的所有锐器都收起来，24小时盯着我。
师尊终于意识到我的不对劲。
他支开萧鹤川，坐在我床边，小心翼翼的擦拭我的脸，就像最开始遇见我时。
“我不要小花脸，擦干净了就能跟我走。”
可这次，我扭过头，避开了师尊的触摸。
师尊满眼受伤，颤抖的手指几次试探，最后还是收回手，给我整理了一下被褥：
“冬天来了，你不要着凉了。”
窗外大雪纷飞。
师尊用手比划着：“你才来长留山的时候，才那么小，但你什么都肯做。”
“别人偷懒不能早起，只有你，每天早起一个时辰，就为了给为师去山下打最清澈的泉水洗脸。”
“那时雪跟今天一样的大，你头发睫毛上都是雪，可你一笑，春暖花开。”
太久远的记忆了，远到我都要忘了曾经攻略师尊的日子。
我艰难张开口，惨淡一笑：“是吗？但我只记得我去断崖面壁思过那一年，每天都是这么大的雪。”
师尊一噎，手无力的垂下，再也不曾开口。
他终于想起了，我在他将林雪鸳带回来第一天，因为我不愿意把剑让给林雪鸳，他说我没有慈悲之心。
不仅抽了我十鞭子，抢了我的佩剑，还让我去断崖面壁思过一年。
那时我就对师尊彻底失望，不愿再攻略他。
然后萧鹤川出现，温暖又治愈我。
可如今我也不要他了。
师尊走后，萧鹤川守着没有任何求生意识的我。
他紧紧抓着我的手，落泪：
“灵微，只要你好起来，我们就立刻成婚。”
我身体非常虚弱，但听到这话，还是努力支撑起身子。
萧鹤川眼睛一亮，就要扶我。
可我挥开他手，几乎是爬到桌子前，找出纸笔。
他一步步艰难走近，在看清我写的什么后，脸色苍白。
疯了般抢过去撕毁，却没有注意到，原本虚弱的我被他推倒在地。
“灵微，我不是故意的……”
他伸手来扶我，却被我推开。
“为什么要退婚？为什么！”
他一边嘶吼，一边不顾一切地紧紧抱着我。
我被勒得快要喘不过气。
就这样，杀了我，让我回家。
可下一秒，萧鹤川送开手，又开始给我渡仙气。
“灵微，别死，说好了你要嫁给我的，你不准食言。”
“我可以把我的仙骨给你，你便是我的人，不许死。”
真可笑，他可以背弃诺言，爱上林雪鸳，可我却不能食言。
“我没有爱上林雪鸳。”
萧鹤川几乎用恳求的目光看着我：“我只是一时分心，你为什么不肯原谅我呢？”
我冷笑：“一时分心？当初我不过是救了凌花城一命，你就醋得生了我三天的气。”
萧鹤川叹了一口气，然后抱着我：“灵微，过去的事忘了吧，我会跟你成婚的，以后我们好好过日子。”
“我和林雪鸳只能活一个，你选谁？”
萧鹤川皱眉，不满的看着我：“你为什么这么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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