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玄学与幽魂的和解
面对一个被困的幽魂,章子怡用玄学的力量与之和解,帮助它找到了安息。
细雨在青石板路上织出银色蛛网,章子怡将竹伞收拢,鞋底沾着的泥巴在老槐树下的石槽里蹭出清脆声响。她望着眼前这栋被常春藤缠绕的废弃戏台,朱漆剥落的柱子上还依稀可见褪色的对联:“梨园一梦三更月,氍毹千年万事空”。
“这是最后一处了。”民俗博物馆的江馆长撑着油纸伞走来,灰布长衫的袖口沾着雨珠,“村民们说,这座戏台每逢阴雨天,台上就会出现唱戏的影子。前年有剧组夜里拍外景,摄影机里竟录到一段唱腔,连老艺人都辨不出是何流派。”
章子怡着怀中的玉佩,温润的玉面突然泛起涟漪。她把伞柄交给助理,脚尖在青石板上轻点,身形己掠上戏台。那方褪色的幕布后,竟藏着个小小的神龛,蒙尘的供台上搁着半截断香,香灰里裹着枚锈迹斑斑的伶人银针。
夜幕降临时,江馆长己按章子怡的要求,在台下摆好了水盆、铜镜与黄莲。月光如注,她盘坐在戏台正中,玉佩在衣襟间透出幽幽蓝光。当第一缕阴风掠过时,她己将三枚铜钱扣在掌心,指尖拂过地面的朱砂符咒:“庚寅之岁,太岁如故,摄此游魂,归于幽都。”
舞台上空的空气突然扭曲起来,似有无形的水袖在空中甩动,带着茉莉花茶的陈旧香气。章子怡双目微阖,玉佩突然烫如火炭,她却将那丝灼痛引向眉心,低声念诵着祖母传授的《开灵经》。
“你可知自己是谁?”当虚空中响起水袖轻颤的声响时,她睁开眼,瞳孔里倒映出戏台后方逐渐凝聚的白影。
那是个身着水红戏袍的伶人,鹅黄洒线袍上绣着褪色的牡丹,鬓边珠翠半垂,嘴角还挂着未干的朱砂。他跪在虚空中,双手却穿过虚空按在章子怡布下的水盆两侧,水面泛起透明的涟漪,倒映出他身后断壁残垣的戏园子。
“我……是春台班的……小六子。”伶人的声音细若游丝,“那夜大雨,后台起火……戏箱里的油彩……”他突然掩面而泣,衣袖擦过之处,月光竟在空中洇出几点暗红,“他们说我是偷了班主的金戏袍,纵火烧班……可我连火折子都……都不会使啊!”
章子怡从怀中掏出那枚伶人银针,针尖在月光下泛着幽蓝冷光。“这是你的?”她轻声问。
伶人突然剧烈颤抖起来,他伸向银针的手穿过虚空,指尖却在玉佩的蓝光中停住。“我本该……用它给师娘描眉……”泪水从他空洞的眼眶滴落,砸在铜镜上化作细碎的裂纹,“可师兄弟们说,是我蘸了油彩……”他的声音突然尖利起来,“师娘说要拿这针……给我……给我剜心明志!”
章子怡的指尖突然被冷汗浸湿。玉佩在她锁骨处剧烈震颤,她深吸一口气,将铜镜转向那道白影:“镜为鉴,水为灵,现汝前尘,辨汝今生。”镜面突然亮起青光,伶人的身影竟在光中逐渐透明。
“你看见了?”她指向镜中渐渐显形的画面——戏台后台的柴房里,小六子正被绑在戏箱旁,几个师兄弟举着火把,而他身后的戏箱下,分明藏着被布包裹的打火机与半截烧焦的戏袍。
“他们要掩盖真相啊!”伶人突然跪倒在章子怡面前,衣袍擦过地面的符咒,竟在青石板上留下水渍般的痕迹,“班主早知我是冤枉的……可那金戏袍是日本商人定做的,他们怕惹祸上身……”他突然抓住章子怡的手腕,冰凉的触感透过衣袖,“求您带我回去……师娘的坟……在城南……槐树根下……”
章子怡将铜镜抵在眉心,镜背的铭文突然亮起金光:“三生石为凭,忘川水为引,解汝宿怨,渡汝归宁。”伶人的身体突然变得透明,他穿过铜镜的瞬间,戏台后方的神龛突然发出轰鸣,断香的灰烬里竟长出寸许新芽。
江馆长在黎明时分发现她时,戏台上正飘着淡淡的茉莉香气。那面铜镜不知何时成了普通古镜,而戏台后方的常春藤上,竟绽开了朵水红色的牡丹,花瓣上还带着未干的露珠。
“他走了。”章子怡将伶人银针轻轻放在神龛的新香上,“城南的槐树根下,有座孤坟。我往上面加了抔新土,还留了把油纸伞。”
助理在台下举着摄影机,镜头里突然闪过伶人提着水红戏袍的身影,却在按下录制键时消失不见。只有章子怡颈间的玉佩,在晨光中泛着柔和的光泽,似在诉说着什么。
此后每逢雨季,村民们总能在戏台周围的常春藤上发现新开的牡丹。而章子怡在民俗博物馆的展厅里,特意留了面设了机关的镜子——当参观者靠近时,镜中偶尔会闪过伶人提着戏袍的身影,而镜前立牌上写着:“有些和解,不在生死之间,而在倾听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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