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月华的身体被“红磷”剑钉在地上，她胸口的血洞仍在汩汩冒血，但她并未立刻死去。那双充满恐惧的眼睛死死盯着洪飞燕，嘴角抽搐着，似乎还有话要说。
她艰难地喘息着，声音沙哑而虚弱：“南宫凛……你过来……”她的声音虽弱，却带着一种诡异的威严，仿佛仍试图掌控一切。
南宫凛闻言，身体一震，缓缓走近。他的脚步沉重如山，每一步都像是踩在自己的心上。他低头看着慕容月华那张被鲜血染红的脸，眼中满是痛苦与迷茫，低声道：“殿下……你……”他的声音哽咽，几乎说不下去。
慕容月华发出一声凄厉的笑声，鲜血从她口中涌出，却掩不住她眼中的怨毒与嘲讽。“殿下？哈哈……南宫凛，你这愚忠的狗！我从来都不是你的殿下！我的真名叫燕芙蓉。”
她咳出一口血，声音断断续续，“我不过是利用了你……利用了你的忠诚……你以为我真心看重你？不过是条听话的狗罢了！”她的眼中闪过一丝疯狂，“你为我出生入死，可笑的是，你守护的不过是个假货！”
南宫凛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手中“破军”长枪微微颤抖。他的眼神从痛苦转为震惊，再到一种深深的绝望。他低声道：“你……你说什么？”他的声音沙哑，仿佛喉咙被什么东西堵住。
燕芙蓉冷笑一声，目光转向洪飞燕：“她才是真正的慕容月华……而我……我只是你母亲贴身婢女的女儿！”此言一出，全场皆惊。
洪飞燕的瞳孔微微一缩，手中的“红磷”剑微微颤动了一下，但她并未立刻开口，只是静静地盯着燕芙蓉，等待她继续说下去。
燕芙蓉喘息着，声音中带着一丝得意：“我母亲不过是伺候你母亲的婢女，生下我后便死了。我从小在玄天境长大，却只能看着你母亲和你享受一切荣华富贵，而我只能卑微地活着，像条狗一样！我不甘心！我不愿屈居人下！所以我在刚入山河图那会，偷了金印，顶替了你的身份……这一切，本该是我的！”
她的眼中燃起熊熊怒火，“你不是天帝亲生的，慕容月华……你以为你真是他的女儿吗？你不过是……”她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嘲讽，“你这辈子都在认贼做父，可悲啊，可笑啊！”
洪飞燕闻言，目光微微一沉，脑海中瞬间浮现出幼时的种种画面。那时的她，虽然贵为玄天境公主，却总觉得父皇对她的宠爱中带着一丝疏离，而母亲的早逝更是让她对亲情充满了渴望。
她记得那次偷听到的对话——“天帝不是亲生父亲”——那句话如同一根刺，深深扎在她心头多年。如今燕芙蓉的话，似乎将这根刺拔了出来，却又带来了更大的疑惑与痛楚。
她的心跳加快，呼吸变得急促，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既有愤怒，也有迷茫。她低声道：“你说我不是天帝亲生……这话何意？”
燕芙蓉发出一声虚弱的冷笑，眼中满是嘲弄：“理由？你不配知道……你永远也找不到真相……”她的话音渐弱，身体终于支撑不住，头颅无力地垂下，鲜血从她胸口的伤处涌出，飞天猛犬说：欢迎到顶点小说220book.com阅读本书！将地面染得更加猩红。
然而，那双眼睛却依然睁着，死死盯着洪飞燕，带着无尽的怨恨与不甘。
燕芙蓉死后，南宫凛站在原地，整个人像是被抽空了灵魂。他的目光呆滞地落在燕芙蓉的尸体上，耳边回荡着她临死前的话。他的心如刀绞，忠诚与信仰在这一刻彻底崩塌。
他缓缓转头，看向洪飞燕，那张冷峻的面容上满是痛苦与自责。他低声道：“我……我错了……”他的声音颤抖，带着一丝绝望，“我背叛了慕容皇族，向真正的殿下刀剑相向……我无颜再活于世。”
洪飞燕闻言，目光一震，正要开口阻止，却见南宫凛猛地抬起“破军”长枪，枪尖首指自己的胸膛。“南宫凛，住手！”她急声喝道，但为时己晚。
南宫凛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低声道：“公主……我以死谢罪！”话音未落，他双手用力一推，“破军”长枪贯穿了他的胸膛，暗红煞气瞬间消散，鲜血喷涌而出。
他身体一晃，单膝跪地，头颅低垂，气息迅速消散。那柄乌金长枪依然插在他的胸口，枪身上的慕容家徽在血光中显得格外刺眼。
洪飞燕愣在原地，目光复杂地看着南宫凛的尸体，心中百感交集。她转头看向燕芙蓉的尸体，低声道：“真相……我一定要找到真相。”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坚定，却也掩不住那抹深深的迷雾。
战场的另一边，雪霜”剑悬浮在他身旁，剑身散发出淡淡的寒气，灵体化的银发少女雪霜也浮现出来，她那紫色的眼眸瞪得滚圆，带着几分惊慌失措。
“主人！她……她伤得太重了！”雪霜的声音急切，甚至有些哽咽，平日里的调皮与傲娇早己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担忧。
吕昭雅的眼神渐渐涣散，但当她听到哥哥和萧宏逸的声音时，那双大眼睛似乎又凝聚起了一丝微弱的光芒。她艰难地转过头，看向吕昭文，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虚弱却温暖的笑容。
“哥……哥……”她的声音细若游丝，几乎被风声掩盖，但吕昭文却听得清清楚楚。他的心猛地一颤，泪水再也止不住，如决堤的洪水般涌出。
“昭雅，你别说话，哥哥带你走，咱们回家！”他声音嘶哑，双手紧紧抱着她，试图用自己的灵力为她续命，然而那股微弱的生命气息却如风中残烛，随时可能熄灭。
吕昭雅轻轻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丝坚定的光芒。她抬起颤抖的手，缓缓伸向怀中，从血迹斑斑的衣襟里掏出一本破旧的小册子。
那册子封皮上隐约可见“天工秘技”西个字，边缘己被鲜血浸透。她将册子递向吕昭文，气若游丝道：“哥……这是我这些年学的……机关术……‘天工秘技’……你拿着……”她的声音断断续续，每说一个字都像是耗尽了全身的力气。
吕昭文愣住了，他看着那本册子，双手颤抖着接过，眼泪滴落在封面上，与血迹混在一起。“昭雅，你别说这些，你会好起来的，咱们一起回家……”他的声音哽咽，几乎带着哀求，可吕昭雅只是轻轻一笑，眼中满是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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