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管，他们都叫你‘百合小姐’，你的名字叫百合吗？”李小鱼尴尬地问道。
主管抬头瞥了李小鱼一眼，“叫我妻百合。”
李小鱼拍手说：“齐百合，果然是个好名字。”
我妻百合瞪了李小鱼一眼，“我妻百合。”
“我知道啊，你叫齐百合。”
“我叫我妻百合。”
“我……齐百合？这是什么怪名字？”
我妻百合气得没心思吃饭了。
“我吃饱了。你慢慢吃吧。”
说完，我妻百合把餐盘放到打饭窗口，转身离开了。
我妻百合走后，食堂沸腾了。
同事们大多在吐槽主管多么多么不好。
在李小鱼看来，主管虽然一副千年冰山脸，但却是热心肠。
吃过饭后，李小鱼来到主管办公室。
我妻百合正趴在桌子上睡觉。
头发分散在脸的两侧，好像两匹黑色的绸缎。
嘴唇发光发亮，好像涂了一层凝固的油脂，让人忍不住想要亲一口。
嘴角不断有口水慢慢地滴到桌子上，还说着模糊不清的梦话。
李小鱼几乎要笑出来。
“看你平时凶巴巴的样子，没想到也有可爱的一面。”
李小鱼蹑手蹑脚地走到我妻百合身后。
淡淡的馨香就像水沸腾时的烟雾升腾上来。
李小鱼把鼻子凑到跟前，贪婪地呼吸着香气，心情无比舒畅。
包裹着渔网袜的雪白大长腿进入李小鱼的视线中。
渔网袜把勒得更加紧致，更有层次感。
如此的风景，让李小鱼舌头发干。
他悄悄地伸出手，想拉一拉渔网袜，感受一下渔网袜是不是很有弹性。
他猫着腰，把手伸过去。
在离渔网袜还有不到一厘米的距离时，李小鱼被一股气味呛到了，打了一个喷嚏。
于是，他立即站直身体，退到办公桌前。
我妻百合被惊醒了，看到面前的李小鱼，心里很不悦。
“你来这里干什么？”
李小鱼吭哧了半天，才说道：“主管，陈思思说……让我下午三点帮她把一份文件送到行政部的牛主任那里去。既不能去早也不能去晚，不然牛主任会生气。”
看着李小鱼拘谨的样子，我妻百合心里快要笑疯了，脸上却依然保持着冰冷的威严。
“看来陈思思给你传授了很多经验。”
李小鱼微微点了点头。
“李小鱼，你对这个岗位熟悉了吗？”
李小鱼惭愧地说：“主管，我不认字，写不了策划方案。”
“不认字怎么当助理？”
“主管，陈思思说她会教我认字写字。她教我读了《员工手册》，还手把手地教我写字。”
“陈思思对你这么有耐心。难道说……”
我妻百合陷入了沉思。
李小鱼铆足勇气问：“主管，您这里之前有多少助理辞职？”
“二十多个吧，都是干不到一个月就走了。”
二十多个！
李小鱼的心仿佛蒙上了重重的阴霾。
不知道他能坚持几天。
我妻百合叹气说：“唉，时间过得好快，我干主管都快两年了。”
“主管，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出去了。”
“小鱼，说话不要吞吞吐吐的，有什么说什么，我又不是母老虎，不能吃了你。”
李小鱼感觉后背冷飕飕的，好像有一阵阴风吹过。我妻百合的每一次呼吸，都让他心惊胆寒。
这真是应了那个词语——步步惊心。
“小鱼，不要一口一个主管地喊我，你也可以像他们一样喊我的名字。”
李小鱼低下头说：“我妻小姐，我知道了。”
我妻百合心里有无数个草泥马跑过，别人都喊她“百合小姐”，就这小子奇葩，非要喊她“我妻小姐”。
我妻百合挥了挥手说：“好了，你出去吧，我要午休了。”
“我妻小姐，再见。”
李小鱼逃命似的离开了。
……
下午两点五十。
我妻百合提醒说：“小鱼，该去给牛主任送文件了。行政楼在策划一组东边第三个楼，牛主任的办公室在二楼最西边。”
“我妻小姐，谢谢你，我知道了。”
李小鱼抱着文件出发了。
我妻小姐又是提醒他时间，又是给他指路，显然没有传说中那么恐怖。
李小鱼来到牛主任的办公室前，看到很多人在门口排队。
他们都是来给牛主任送文件的。
“上班了！”
不知办公室里谁喊了一声，办公室里的员工全都从桌子上起来。
牛主任揉了揉眼睛，拿着杯子去饮水机前接水。
那些送文件的员工排着整齐的队伍把文件放到牛主任的办公桌上。
李小鱼也跟着走了进去。
牛主任在余光中瞥见这一幕，内心无比满足。
李小鱼最后一个进门，把文件放在牛主任的桌子上，就要开溜。
“站住！你是新来的吧？”
牛主任接好水，开始走过来。
牛主任将近五十岁，戴着眼镜，眼睛尖尖的，一看就特别严厉，比我妻百合有过之而无不及。
李小鱼连忙转身，鞠躬说道：“牛主任，我叫李小鱼，是宣传部策划一组新来的主管助理。”
牛主任把茶杯放到桌子上，翻看了几页文件，问：“这份文件是你写的吗？”
李小鱼连连挥手说：“不……不是的，是陈思思写的。我只是跑腿送过来。”
“小伙子，还挺诚实嘛。小伙子不要心急，过几天我就给你一次施展才华的机会。”
“啊？”李小鱼吓了一跳。
他大字不识几个，还施展才华呢。
不过他的脑子反应很快，不管行不行，权且答应下来。
“好！”
牛主任满意地笑了。
“小伙子真不错，去吧。”
“牛主任再见。”
李小鱼走出办公室后，发现后背已经湿透。
他擦掉额头上的汗水，回到宣传部大楼。
听着小姐姐的笑声，李小鱼心里发痒。
“来之前，林小姐说有躺在床上展示公司产品的小姐姐，可我到现在都没看见。我要去看一看她们。”
就在这时，李小鱼听到一个房间里传出银铃般的笑声。
“一二三！”
“茄子！”
李小鱼循着声音走过去，趴在窗户边往里看，竟然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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