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珍珠也搞不懂,为什么花落尘对余清河敌意这么大。
花落尘的脾气,他是了解的,混蛋起来和他一样。
怎么把人顺利哄走,有点儿难。
盯着花落尘满脸怨气的脸看了片刻后。
冯珍珠大步朝他走去,一手捏住花落尘下巴,同时往上一抬,飞快的低头碰了一下嘴唇,又迅猛的摊开。
“! !!”
“......”
震惊在场所有人。
“你干什么——” 雨潇墨发出有史以来最大声量,将冯珍珠搡掇。
力道过于重,冯珍珠踉跄地朝后倒。
被余清河稳稳接住,等他站好后。
余清河面露厉色:“你敢推他——” 短匕闪着银光,在半空划出一抹寒。
突如其来的攻击,雨潇墨推开花落尘空手赤手空拳接招。
从屋内打到院子,余清河招招比着要害去,却又在每次得手前一瞬犹豫,这也给了雨潇墨时机防守。
两人打得不可开交。
冯珍珠和花落尘并肩站在檐下,不解的看着两人。
怎么就打起来了?
“他们为什么要?” 冯珍珠发出灵魂一问。
花落尘摇摇头:“潇墨叮嘱我好几次,对人客气点,没想到最不客气的是他自已。”
“莫名其妙。”
说完,花落尘转头看冯珍珠,胳膊碰了碰他:“瑀炜,你刚刚调戏我。”
“什么调戏,摆明是亲你一口。” 冯珍珠竖起耳朵,想听听花落尘心声。
“那也是调戏,谁准你亲的。”
“阿尘。” 冯珍珠突然凑到他耳边,小声说:“我有神迹,我亲谁一口,就能听到对方心里想得什么。”
“???....啥玩意儿。” 花落尘看他的眼神有些奇异:“瑀炜,不就亲了一口嘛,至于你得这么扯蛋。”
“真的。”
见对方一点都不信,以身为证:“你信不信,我能听见余清河在想什么。”
花落尘半个字都不信,但还是配合问:“你说说,他现在心里想着什么。”
冯珍珠神秘兮兮朝他勾勾手指,两人纷纷侧头,看上去极为亲昵。
“余清河心里在想,要割了你的嘴巴,舌头,还要把雨潇墨手给剁了。”
花落尘倒没被话唬住,反而好奇:“为什么要剁我师父的手?”
“因为他刚刚推了小爷。”
“啊?就这....” 花落尘不可置信看着冯珍珠,关切道:“瑀炜,你脑子是不是有病?”
檐下两人说着悄悄话,越挨越近。
落在打架二人眼里,完全是一副谈笑风生,大有如胶似漆之势。
双方阴着脸休战,有默契地上前拉开二人。
“唉,唉,唉....师父,拉我去哪儿?”
“余清河,我手痛,别拽!”
一喊,手被松开。
“对不起,有没有拉到伤口?” 余清河懊恼,怎么能动手!
“嘶——”冯珍珠一只手按着伤口处拧眉:“有点儿。”
“我去找人。” 说着,转身朝雨潇墨方向跑去。
冯珍珠担心两人再打起来,忙喊住他要一起去。
只过了一条小径,花落尘声音响起:“瑀炜就亲了我一口,又不是什么大事儿...”
“...啥感觉?就碰了一下,还没尝出味儿来...”
冯珍珠想时光倒退,回到他想亲花落尘一口,从而听听他心声的荒唐想法。
轻咳两声,高喊:“雨先生,雨先生——”
花落尘声是静了下来,可另一个声音响起。
【他们心里真的有彼此。】
【我又有什么立场发火呢...我没有立场,雨潇墨也没有立场。但他不可以把气撒在珍珠身上。】
【他推了珍珠,就该卸他一条胳膊下来。】
【不过,他要是把花落尘抢走,胳膊也能先留着。】
苍天啊,余清河他奶奶的,也太能瞎想了。
“余。” 刚想开口,雨潇墨走了出来。
“雨先生,我右手刚刚拽了一下,伤口好像扯到了。” 冯珍珠说着,乖巧抬起右手让雨潇墨看。
雨潇墨脸色不太好,但还是做了个请的手势,让冯珍珠坐下他检查。
“没什么大碍,经络恢复中,过度用力会导致经络紧绷,引起疼痛。” 雨潇墨皱着眉,阴沉着脸:“正常用药,让江大夫多按摩缓解。”
“哦。”
“明日上午有人送你们出城。” 余清河同样阴沉着脸,冷声说。
“哼。” 雨潇墨语气透着一股不屑:“管住你自已的人。”
这两人有病吧,横眉瞪眼,搞得深仇大恨一样。
“阿尘在哪儿?我和他道个别。”
“不行——”
“不行——”
异口同声,从冯珍珠两边耳朵灌入,声音震得他有些发懵。
“阚廖鑫大人,会全权负责两个邦交之事,花铭只需管住他底下这帮人嘴就行。” 余清河没什么地说。
雨潇墨阴着脸,将人送出门外。
碧儿和于右等人,提着灯等候多时。
碧儿自是不敢多劝,拉着于右等人在此等候,也是想让他们规劝一二,结果还没开口,就被冯珍珠一句留在遂蜀做鹰甲给堵了回去。
上马后,冯珍珠伸手拉了一盏烛灯:“余清河,让马走一会儿。”
西极马铁蹄踏在青石路面上,发出哒哒声音,伴随着金甲铃铛,步调和谐又有序。
听不见余清河心声,居然有点不适应。
他回头看向身后人,正巧对方正看着他,烛光映在余清河眼里,平日冷漠寒霜的眼,多了一层柔和。
余清河动了动喉结,看向远方。
他们走的这一条是都城主街道,前后静谧又黑压压一片,看不清前方路。
今晚天上没月亮,只有冯珍珠手里拿盏月。
冯珍珠回过头,一只手掌俯在他眼皮上,遮住了一切视线,他感觉到腰上的手紧了紧。
“珍珠,别怕,很快就到了。”
冯珍珠似乎忘记了他怕黑的事情,但身子还是朝后缩了缩,将身体全部钻进宽硕滚烫臂弯里。
“余清河,你会怕吗?”
“不怕。” 余清河顿了顿:“我能看见黑暗里有什么。”
“那你很厉害,我就不行。” 冯珍珠嘴角上扬:“那你怕什么?”
“我...什么都不怕。”
【我怕再也见不到你。】
一心二用,余清河你真口是心非。
冯珍珠脸上笑意更盛,安心闭上眼,靠在余清河心口上,那里藏着他也知道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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