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先生，我能跟你一起接幻聪吗？” 为了接幻聪，他昨夜特地早睡，今早起了个大早。
重凯刚得知幻聪驾马到了北要塞口，再过半个时辰便能到北城门外。
禀报余清河后，对方让他把消息告诉冯珍珠。
但冯珍珠能不能去城门口接人，这事儿他做不了主。
冯珍珠看他神色，心下了然。
“行，我去问。”
余清河从听到幻聪进了北要塞口后，一个字也听不进去，见冯珍珠探头看进来，留下一句‘诸位先商议’后，便跑了出来。
“珍珠。”
“余清河。”
两人一起开口，冯珍珠眨巴眨巴眼，举起手：“我先说，我先说。”
余清河点点头，眼里闪着亮盯着他。
“余清河，我想去北城门接幻聪。”
余清河有点懵【珍珠问我，是想让我一起去？】
“你想去也行。” 冯珍珠嘴比脑子快，说完才反应过来，又往回找补：“嘻嘻...我的意思是，你要是，有空的话....”
“有空，有空。”
【比起幻聪和珍珠单独相处，更想亲自盯着。】
“也...行吧。”冯珍珠蹙眉又展眉：“马车就在宫外，咱们走吧。”
“骑马吧，马车太慢了。”
【骑马，就能和珍珠同乘一匹。】
冯珍珠笑了一下：“行吧！”
“余清河，你手下鹰甲卫，每人一匹西极马，马场里也有上百匹，是从哪儿弄来的？”
“北疆，一位贩马朋友送的。”
“送的。” 冯珍珠半信半疑：“我祖上可是经商的，西极马一匹抵千金，四周十国皇帝谁不想用西极马做战马，但没人能买到，你朋友一出手，送万匹给你？”
西极马就像那天夜里，迈着闲散马蹄朝北城门走去。
余清河冲他一笑：“鹰甲这些年，一部分在北疆训练，他们不训练时会帮忙照顾马匹，北疆遍地小部落，牧民常遭到小部落洗劫，鹰甲卫偶尔会替他们报复回去，一来二去，很多刚起势也不敢招惹他们，自然马匹羊群越来越多。”
“你别看他们人手一匹，西极马性子烈，只服驯服他们的人。想驾西极马就得自已去驯服。”
“原来如此。”冯珍珠想起，以前在北疆游玩，在街上买了一匹西极马，还没翻身上马一试，马儿挣脱缰绳跑了。
“西极马是不是会认路，认主。”
“嗯，就算被卖到千里之外，他们也能顺利找到回去的路，这也是为何四周十国皇帝想用西极马作为战马，却没人能买的到的原因。”
“稳赚不赔。”
“什么？”
“没。”冯珍珠当然不会说，自已曾花钱两买过一匹西极马，最后只摸了一把马缰绳：“小爷下次去北疆，也得驯匹西极良驹。”
“你不是有一匹西极马吗？” 余清河见过那匹马，虽不如他的战马强壮，但和普通马匹相比也是上等。”
“哦...你说碧儿骑得那匹。是别人送的，不过没有你说得烈性，谁都能骑。”
“可能不是纯真西极马。”
“市面上有些商人，为了卖西极马，他们在马儿刚出生时，花重金运回中土之地，然后放在普通马圈长大，长大后，马的样子和西极马无二，速度比普通马匹快，性子也不烈很受权贵喜欢。”
“余清河，你怎么会知道这些。”
“小时候，肖枫罅隙说：欢迎到顶点小说220book.com阅读本书！偷跑出宫，在马圈里藏过几日，偶然听到的，后来，便多留意了些。”
偷跑出宫，住马圈。
他小时候，得哭成啥样。
“余清河。”
“嗯？”
“你小时候真勇敢。”
【勇敢吗？那只不过是想逃一条生路罢了。】
“到了。”
闻言，冯珍珠抬头，又扫视了一圈。
北门，居然就在宫墙边儿。
“来早了——”
“想上城墙看看吗？” 余清河问。
“走呗。”
北城墙和南城墙布局差不多，城墙外的石桥也被毁了，一群鹰甲卫正在清理摧毁碎石。
“要重建吗？”
“嗯，没石桥，百姓进不了城。”
初冬时节，远处的山峦罩着一层白雾，有些苍茫且庞大。
冯珍珠见过许多名山大川，从未有过现在这种感觉，仿佛看到余清河身边站着一位漂亮皇后，他们一起携手，饱览他们的锦绣河山。
即便如现在这般寂寥，苍凉景象，也能赏出万里锦绣吧。
哼，老子一定要掏空遂蜀每一座山，千疮百孔看他们有什么心思饱览。
眉头时皱时展，脸色一会儿阴一会儿晴。
“珍珠，不想看咱们进楼阁歇息一会儿？”
“哼，谁说爷不想看，爷就看就看——” 说着，莫名瞪了余清河一眼。
【珍珠这是怎么了？】
【起太早，撒起床气？】
冯珍珠不想听他的心声，朝另一端跑去：“别跟着爷，爷要独赏。”
【山峦叠嶂，都差不多啊。】
疾驰马蹄声从远方传来，片刻后。
几名鹰甲领路，带着一队人马朝城门飞奔而来。
“瑀炜——” 隔着老远，幻聪一眼瞧见城墙上的冯珍珠，扬起马鞭朝他高喊。
冯珍珠也要抬手回应，被余清河一马当先按住：“当心伤，我帮你。”
说着，他一脸冷相举起长臂和幻聪相呼应，冯珍珠则在一旁边跳边喊，嘴里还嘱咐他用轻功越过护城河。
“走走走，我们下去。” 说着，冯珍珠自顾自往下跑。
“怎么又受伤了？” 进城门，幻聪开口第一句。
“嗨，哥哥，这事儿说来话长。” 冯珍珠语气带着几分撒娇搪塞。
【哥哥，珍珠叫他叫的这么亲热。】
幻聪不知道遂蜀都城发生了什么，但从入要塞起到现在看着被废不久的大皇子，人模人样也在，貌似这些黑衣铠甲兵也都是他的人。
心中有了大致猜测。
恭敬朝余清河施一礼：“许久未见，殿下别来无恙。”
【你不来，我才无恙。】
“走吧。” 余清河淡淡吐出两个字。
宫门离城门不远，冯珍珠不打算骑马，三人只能溜达着朝宫门走。
“瑀炜，你送信的游隼哪儿找的，太棒了，我也打算养一只。”
“余清河的，你想养问他，他有好些呐。”
幻聪看了一眼寒气逼人的贵皇子，不动声色岔开话题：“咱们朝哪儿走，我和我手下的人，还没找落脚客栈。”
“去宫里。”这句是冯珍珠说的。
“随从有人安排。” 余清河接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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