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这些VR人物就算给你的感觉再真实，他们也是不存在于现实世界中的呀，这个道理你不会不懂吧……”章若飞加快了语速，似乎预感到了电话会被挂断。
“不，若飞，她很真……她还会自已作曲……”章若翼的目光紧紧盯着萧霓儿，缓缓放下了电话。
“哎、好吧，哥啊哥……你可真是个痴情种……”章若飞的声音渐渐远去，也挂断了电话。
萧霓儿和陈洁并肩漫步于女装区域，她们一边欣赏着琳琅满目的服装，一边闲聊着各种话题。
过了一会儿，萧霓儿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停下脚步，转头看向身旁的陈洁问道：“陈洁，你知道萧兔兔昨天的演讲情况怎么样吗？有没有出现什么问题？”
听到这个问题，陈洁不禁笑出声来，回答道：“哎呀，你也听说了？萧兔兔的那场演讲可真是太精彩啦！哈哈，现在咱们学校的论坛上都已经炸开锅了。”
说话间，陈洁的眼睛依旧没有离开那些精致的晚宴礼裙，仿佛被它们深深地吸引住了一般。
萧霓儿见状，微微皱起眉头，心中暗自思忖着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毕竟上次自已经历穿越的时候，似乎并没有发生这样的状况。
于是萧霓儿以闲聊的语气追问道：“具体呢？她怎么了？我没太仔细看手机……”
这时，陈洁终于将视线从那些美丽的裙子上收回，转而望向萧霓儿，绘声绘色地描述起来：“她呀，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过紧张或者其他原因，刚一站到台上就突然忘词了……尬得很。”
萧霓儿琢磨了一秒，那个真正的萧兔兔看着不像是会怯场的人，她接着问陈洁，“然后呢？只是忘词很正常吧……”
“然后她就在那儿磕磕巴巴地说了五六分钟，说的什么AI，什么VR，台下的观众们都听得一头雾水，完全不明白她想要表达些什么……她没讲完就被老师请下台了。”陈洁回忆着说道。
“奇怪，难道这一次她成了纸片人？”否则的话，该怎么解释这种违和感？印象中的萧兔兔明明是个伶牙俐齿的人。萧霓儿把心中的疑问说了出来。
“纸片人是什么东西？”陈洁插了一句问道。
“嗯？纸片人就是……就是一本书中的角色，你没玩过那种跟纸片人谈恋爱的游戏吗？就是跟手机游戏角色互动的……”萧霓儿发现自已越解释越乱。
毕竟，这个时代还是比她那个《女霸总和她的男秘书》早了十几年，这个时候互联网才刚起步几年，有AI吗？
等等……这样想的话，那萧兔兔是怎么知道AI和VR这些词的？人工智能、虚拟现实……这不都是她30岁左右才兴起的吗？
此时，陈洁早早重新把注意力集中到了一条纯白色的长裙上。只见她紧紧地盯着那条白色长裙，眼神有些发怔，思绪仿佛飘回到了过去某个特定的时刻。
那一刻，一个熟悉的身影穿着一条与这条极为相似的裙子，正欢快地在她面前旋转着，脸上洋溢着幸福而灿烂的笑容。
陈洁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已手上的手链。
“你喜欢那条裙子吗？去试一下吧。”萧霓儿看着陈洁那直勾勾盯着一条漂亮裙子的眼神，嘴角微微上扬，一下子就猜透了她的心思。
说罢，萧霓儿轻轻地拉起陈洁的手，一同走进了店里。
就在陈洁满心欢喜地走向试衣间的时候，萧霓儿则静静地站在一旁等待着。她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熟练地点开了学校论坛。
一进入论坛页面，首页就能看到关于萧兔兔演讲的视频。
萧霓儿心中一动，好奇地点开了这段视频，想要看看她到底讲了些什么内容。难道萧兔兔不是纸片人，而是从未来穿越过来的？
当视频开始播放时，萧霓儿不禁皱起了眉头。只见台上的萧兔兔目光实在有些呆滞，嘴里说着一些含糊不清的话语，拍摄距离太远，很难听清楚她在说什么。
这个视频并不是十分完整，只是截取了其中的几个片段而已。
但即便如此，萧霓儿还是能够零星听到几句萧兔兔说的：“人工智能带给我们的改变将是颠覆性的……人的意识真的是不可复制的吗？……说不定 AI 也可以拥有属于它们自已的思想呢……如果能将人工智能与 VR 技术相结合，那么将会给我们带来一个前所未有的全新世界！”
萧兔兔磕磕巴巴地说着，说了一段时间就被老师请下台了。
她在讲什么？
让AI拥有人类一样的意识吗？
VR能怎样与AI结合？萧霓儿想起来自已在女霸总的世界里，曾经体验过VR眼镜。
里面无非是一些场景，让人感觉身临其境。也许是还在起步阶段，她不觉得VR能给世界带来多么大的颠覆。
可现在的问题是，萧兔兔为什么会讲这些？
萧霓儿一头雾水。
这时，章若翼也来到萧霓儿身边，“你不试试裙子吗？”
萧霓儿一股无名火蹿起来，或许是因为刚才牵手时被章若翼弄疼了，或许是因为她现在被一个又一个的谜团困住了，她扬起头，“谁说我要穿裙子的，我要穿裤子。”
章若翼听了，眼里的光更加透彻，“好，你的确是可以自主选择的。”
自主选择？他在说什么莫名其妙的话？
萧霓儿没再理他，随手拿了一套西装套装换上。
当柜姐对着换上礼服的萧霓儿和陈洁赞不绝口的时候，章若翼已经付了款。
随后，几个人一同走出了店铺。就在这时，萧霓儿微微低下头，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够听到的声音轻声嘟囔道：“不是说好了让我自已买吗......”
貌似是恐男症又犯了，手心里出汗的感觉真的很令人不爽。萧霓儿用换下来的旧衣服擦了擦手心里的汗。
然而，章若翼却像是没有听到一般，自然而然地伸出右手，轻轻地牵住了萧霓儿的手。
他转头看向身边的人儿，嘴角挂着一抹宠溺的微笑，柔声说道：“给我的未婚妻买点东西，难道不可以吗？”
他的目光温柔如水，深深地凝视着萧霓儿，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
被章若翼如此直白地看着，萧霓儿的脸颊瞬间泛起了一层淡淡的红晕，她有些慌乱地垂下头去，不敢与章若翼对视，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才好。
一旁的陈洁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心中不禁暗自感叹。
自已这CP真是磕对了！
看着眼前这对甜蜜恩爱的情侣，她只觉得满心欢喜，甚至忍不住激动地欢呼起来：“哇哦，你们俩简直太好嗑了吧！嚣张CP！”
“嚣张……CP？”萧霓儿听到这句，又不禁思索起来，在这个年代，就有人知道“CP”的意思了吗？
而且……磕CP这个说法……
太现代了。
萧霓儿抬头看了陈洁一眼，有太多猜测在她脑海中闪过。
陈洁望向章若翼，嘿嘿笑着，“章医生，谢啦！等你们办婚礼的时候一定要叫上我！我红包不差钱的！”
面对陈洁的热情祝福，章若翼报以一个温暖的笑容，并轻轻地点了点头作为回应。
陈洁突然想起，平日里的章医生总是一副不苟言笑、严肃冷峻的模样。没想到如今陷入爱情之中的他竟然变得如此温柔体贴，把那能迷死人的笑随意就挂在嘴边。
看来，沉浸在幸福中的男人真是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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