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下面被噎的说不出话的吴妈妈,苏墨收起表情沉声威胁道:“回去告诉周氏,让她收起这些不入流的小动作,不然我就去掀了她的兰苑。”
规矩她肯定是不会学的,今天还有重要的事要去做,她才没功夫跟这群人耽搁。
看着苏墨不像是开玩笑,吴妈妈赶紧带着人出去往周氏的兰苑复命。
苏墨将自已收拾了下就往听轩楼去。
她前段时间接到过一笔大订单,是位来自京都姓王的买家。见对方要的数量太大,她又一心求稳,故不愿担这风险没有接下这单生意。
但那位姓王的买家说,若是她们这边哪天想要和他合作,随时可来京都的听轩楼找他。
南临国是个地处南方背靠临江而建的国家,故叫南临国。
听轩楼虽只是个普通喝茶的楼棺,但却建在临江边上,楼台半边靠江、风景如画。各路富家子弟达官贵人闲暇之时都爱坐在楼台喝喝茶看看风景。
苏墨今天扮了男装还特地在脸上贴了络腮胡。
前台掌柜见到苏墨手里拿的玉牌一个跨步来到她身边:“好汉先去厢房等候,在下现在就去请东家前来。”
苏墨摇摇头拒绝,“不必了,今日前来是想让掌柜的替我将这封信转交给你们东家。顺便再传个话,若是信上之事能办妥,东西要多少有多少。”
那掌柜还想拦着苏墨希望她能和自家东家照个面。
“道上有道上的规矩,掌柜的只管将话带到便是。”
听到苏墨这么说,那掌柜才讪讪收起来想要拦住路的手。
待到苏墨走后,连忙跑去后院压低着声音冲着喂马的少年说到:“送我去兵部。”
苏墨当然知道这听轩楼的老板是谁。
兵部尚书王虎。
她之前不愿接下这单生意,其中一个原因就是不愿和公门中人打交道。
可现下自已卷进柱国公府和翊王府的漩涡中,若单靠自已最后怕是很难脱身。
她已经死过一次了,现在可是惜命的很,凡事须得做好万全之策最好。
苏墨又在街道上逛了逛,京都果然繁华,两边楼阁相连,街道纵横交错,车水马龙。街边随处可见的小贩,叫卖吆喝声响成一片。
回柱国公府的时候已是傍晚,刚越过墙头就见小茴在院子里东张西望个不停,见苏墨回来这才长长舒了口气。
“小姐你怎么现在才回来?周氏那毒妇让你回来去一趟她的兰苑呢。”
小茴自知道苏墨被苏天祁夫妇算计要去嫁个阳痿男时。对苏天祁夫妇的怨气可谓是逐日加深。以前管苏天祁叫二爷,现在变成了连名带姓的叫。周氏在她嘴里也变成了毒妇。
苏墨无奈摇摇头有点被可爱到。
“要不我去兰苑回一声就说小姐你病了去不了。”
苏墨一边换着身上的衣服一边回她:“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
看来今天早上她让吴妈妈给周氏带的话她是一句也没听进去。
既如此她当然要去信守承诺。
苏墨去的时候已经是戌时。
周氏此刻半躺在贵妃椅上,旁边站着吴妈妈和赵妈妈还有一些小厮。
这架势显然是在等着问她的罪。
苏墨勾了勾唇踏了进去,心想这可是你自已上赶着找死,不能怪我。
在记忆里当初原主父亲苏云飞刚死母亲便直接殉了情,原主受了很大的刺激一病不起。
这周氏竟蛇蝎心肠想出个祈福的名头将一个十三岁的女孩子扔去乡下。
那时正是寒冬,就这样原主拖着病体一路风雪舟车劳顿的到了桃花村,可没几天人就没了。
苏墨刚穿过来的时候那房屋简直狼藉不堪,低矮破旧伫立在凛风中。屋顶漏洞窗户漏风,甚至连床被子都没有,在那种天气下加上那样的身体状况和生活条件,别说一个小女孩换成五尺大汉也难活命。
苏墨带着小茴跑去麻婶家被她收留一个冬天,这才侥幸活了下来。
周氏这一招,悄无声息便可除掉原主。但对于一个年仅十三岁又刚刚丧父丧母的人来说未免太过残忍。
苏墨在来兰苑之前本想着去祠堂给苏云飞夫妇上炷香以表孝心的,毕竟她回来已有两日了。可在祠堂找了一圈根本没有苏云飞夫妇的牌 位。
下人说这是苏天祁的意思。
想想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整个柱国公府的基业都是苏云飞流血拼命挣来的,临了竟连个牌位都没得供奉。
苏墨此前住在桃花村过着自已惬意的小日子自然什么都不用想。可自从回了这柱国公府她就觉得心里有股子荡气回肠的怨气游走在身体各处始终得不到疏解。
今晚去了趟祠堂她才后知后觉,这股怨气其实都是原主留下的。
她既然占了她的身子兜兜转转又回到了这里,是不是就说明有些事其实冥冥之中已经被安排好了?
苏墨也想明白了,她如今想要在这具身体里活的自在点就一定要先熄了原主生前的怨气。
你放心,不管怎样你的仇我算是接下了,苏墨在心里暗暗回答。
周氏见苏墨进来,坐起身子便呵斥道:“大胆孽女,给我跪下。”
苏墨听着只觉好笑,让她跪下?
见人不动周氏用余光示意吴妈妈和赵妈妈将她按住。
赵妈妈此时像是有了主心骨撸起袖子就要去擒住苏墨。
很不幸运,这次又被两个耳光给扇了回去,吴妈妈见状也连忙加入战斗,可没一会也被踹翻在地。
周氏没想到苏墨敢当着她的面打人,震惊之余气的指尖颤抖,“反了,反了反了……还不把她给我捆起来好好教训教训。”
旁边站着的小厮见状就要上前。
“我看你们谁敢?”苏墨站在原地面色冷沉大喝出声。
刚刚想上前的小厮见状都被震震在原地不敢轻举妄动。
府里的下人虽然很多都是后来的,但也有很多是原先柱国公府的老人。所以其中很多事大家心里也都跟明镜似的。
他们是做下人的,自然不敢忤逆主子,可不敢忤逆不代表能看的惯。要不然苏墨刚刚去祠堂没看到苏云飞夫妇的牌位时,也不可能随手拉个下人对方就把这种传出去有损家主名声的实情告诉她。
怕是很多人私下早就看不惯苏天祁的小人做派了。
“周氏,你不用在这里摆主母的架势,毕竟我爹还没有绝后,这柱国公府也还轮不到你做主。”苏墨的眼神里像是结了柄冰刃直直射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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