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笑笑走回小房间,顾石立在一旁,顾瑞风换好常服“来这里做什么?这医馆,怎么看着不太对劲啊?”赵笑笑站在角落里,目光扫视着周围。
“看那些官差。”她小声嘀咕着,手指无意识地着袖口。
“那边,那些官差怎,还在往里搬箱子?”赵笑笑指着那边并不隐瞒的官差,询问顾瑞风。
“你的人?”赵笑笑似笑非笑的看着转头的顾瑞风,眯起眼睛,想到大夫写方子时手抖得厉害,“那大夫,分明是在害怕什么。”
“奇怪,一个小镇的破医馆,怎么会有这么多官差把守?”一个卖夜宵的小贩悄声说道。
“你说,这会不会是…”顾石的目光落在墙角那个看似普通的药柜上,“官府的秘密联络点?”
“快散了吧!”官差突然厉声喝道,吓得街坊邻居纷纷躲回屋内。
“有意思。”赵笑笑轻轻摸了摸腰间的匕首,“这戏看来比我想象的还要精彩。”
顾石盯着那群巡逻的官差,眉头微蹙,他们手中的刀鞘上没有官府统一的徽记,腰间的佩刀也不是制式长度。
脚步声杂乱无章,是军伍该有的整齐划一,几个人交接班时的暗号也很熟练,受过正规训练。
最可疑的是,这些人身上没有官府特有的檀香气,反倒是带着一股肃杀之气,月光下,他们的影子在地上晃动,透着几分诡异。
赵笑笑只觉得有些怪怪的。
但是顾石行伍出身,自然看得出,这些人的军伍作风。
赵笑笑还在小房间和哥哥讨论发现,顾瑞风开口“暗一,控制住官差头领了么?”
“等等!”赵笑笑猛地抬手,打断了顾瑞风的话。赵笑笑急忙打断顾瑞风的话,她不想知道太多的机密,不然到时候顾瑞风能放心的放他离开怎么办?
顾瑞风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片刻,嘴角勾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怕知道得太多,他就不放你走了?顾瑞风慵懒地靠在椅背上。
赵笑笑起身,再次离开房间,木制地板在她脚下发出轻微的吱嘎声。
月光透过窗棂,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她的脚步轻盈,避开几处松动的地板。
医馆后院传来柴火燃烧的噼啪声,罐里沸腾的水汽夹杂着浓郁的草药香。
凉风穿过门缝,带起几片落叶打着旋,官差们正围坐在药罐旁,专注地看着沸腾的药汤。
她的身影在灯笼下悄然掠过,后院角落里,一只黑猫竖起尾巴,悄无声息地溜走。
赵笑笑站在院子里,仰头望着漆黑的夜空,管那么多干啥,该吃吃,该喝喝,总有高个子顶着,摆烂有什么不对,只要她不是真的傻瓜就行。
暗卫跪在顾瑞风面前,报告之前执行任务的进度和成果。
“启禀将军,属下已查明,有三个商队都是细作假扮。”暗卫额头紧贴地面,声音压得极低。
“说下去。”顾瑞风嘴角还挂着血迹,眼神却锐利如刀。
“他们在城外十里处安排了伏兵,本想引在驿站,伏击将军,扫除顾氏一族…”暗卫的声音微微发颤。
顾瑞风修长的手指轻叩桌面,发出规律的声响。
“那些商队的货物里,藏着江南织造的密信。”暗卫抬头偷瞄了一眼将军的脸色。
外面突然传来更夫打更的声音“天干物燥,小心火烛咯!”
“将军,那些人已经全部拿下,正在审问。”暗卫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得意。
顾瑞风唇角勾起一抹冷笑“做得不错,安排好替换后,把之前安排准备的药材和物资准备好。”
“是,主子!”暗卫低头。
“让离这里一公里的黑风寨下山,动一动!”顾瑞风可不是什么心慈手软的人,皇宫里的50板子已经震碎他的气海和肺腑,如果没有赵笑笑,他即便能活下来,也会生不如死,短寿之像。
“黑风寨的兄弟们早就准备好了,就等将军一声令下。”暗卫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期待“那三个不知死活的商队,还以为自已藏得多严实。”
顾瑞风冷笑一声,想杀他,先送走他们,指尖轻叩桌面。
“将军放心,顾十一已经带人埋伏在山下,保证神不知鬼不觉。”暗卫低头禀报,语气中透着几分狠厉,外面传来几声狗吠,打更人的梆子声由远及近。
“记住,人要分散处置,一个都不能走漏风声。”顾瑞风眯起眼睛,声音冰冷如霜。
“属下明白,流放之地已经安排妥当,保证把这些人给您彻底'消失'。”暗卫的语气中带着几分得意。
街角几个看热闹的百姓正在窃窃私语。“诶,你说怎么大半夜来看病?”
“嘘!小声点,你没看那些官差一个个紧张兮兮的样子?”
“我看啊,这里面有事!”
“别瞎议论,小心祸从口出!”
暗卫躬身退下时,月光透过窗棂,在地上投下一片斑驳的影子。
顾瑞风擦了擦嘴角的血迹,眼中闪过一丝寒光“该收网了。”即便还在吐血,在吃了赵笑笑的药丸后,他能感觉到,身体在恢复。
门外传来药罐翻滚的咕噜声,混杂着官差的催促声。
“属下告退。”暗卫悄无声息地退出房间,仿佛从未出现过。
在房门关上的瞬间,顾瑞风又咳出一口鲜血,溅在洁白的手帕上,如同绽放的红梅。
顾瑞风挥了挥手,十几名身着黑色劲装的顾家军士兵鱼贯而入。
皮靴踏在青石地面的声音整齐划一,带着沉稳有力的节奏,守在门口的衙役们垂下头,悄无声息地退到一旁。
顾家军士兵们分列两侧,腰间的佩刀在月光下泛着寒光。
只留下那名,被审问的官差头领,继续在房内进行接受审讯。
暗牢密室里,铁链碰撞声、皮鞭破空声,混杂着犯人的惨叫,从紧闭的房门内传出。
官差头领被铁链绑在刑架上,浑身血污,一个和官差头领一模一样的人挥动皮鞭,破空声中夹杂着凄厉的惨叫。
“说,密旨是谁给你的?”
“大人饶命,是…是镇南王。”
“伏击的地点谁选的?”
“上司说…说要在驿站的断桥埋伏。”被打之人浑身抽搐,冷汗浸透了衣衫。
“还有谁参与了这次行动?”
“城防军统领….....和顾家的三爷,顾瑞安。”犯人的牙齿打颤,铁链碰撞声在审讯室内回荡。
“密旨上写了什么?”
“要…要在除掉顾氏。”
皮鞭再次落下,犯人的血溅在地面。“为什么除掉顾氏?”
“说是…说是要夺回兵权。”犯人在刑架上,呼吸微弱。
“还有什么要交代的?”
“城防军…准备了五百人马。”
刑房里回荡着鞭子抽打的声音和痛苦的呻吟,血腥味弥漫在空气中,令人作呕,终于,人崩溃了,吐露出传递消息的秘密暗号。
顾瑞风眼中闪过一丝冷光,下令处置押送的官差头领。
黑夜中,一道刀光闪过,官差头领的尸体被悄无声息地抛入河中。
水面泛起涟漪,很快恢复平静,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流放路上重重的埋伏,不会只有这一次,能活着到流放之地的,还剩下多少人?
顾瑞风站在窗边,眉头微皱,眸色幽深如寒潭,映着窗外的月光更显冷冽。他修长的手指无意识地着腰间的剑柄,嘴角绷成一条冷硬的直线。
他却如一尊雕塑般纹丝不动,只有那双眼睛里闪烁着令人心惊的寒光,仿佛凝结的冰霜,又像是永不消融的积雪,透着刺骨的凉意。
既然想除掉顾家,既然敢伸手,那么谁都别想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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