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出现在广告末尾的，通常就是生产厂家了。
但是，程杰己经提前查过，这个跑路的老板根本不姓栾，也没什么姓栾的亲戚。
“栾这个字……会有别的含义吗？”郑循在思考，“只能和姓氏挂钩吗？”
程杰沉吟后，摇头：“我认为姓氏的可能性更大，按照这个广告所处的年代，应该有不少家族企业吧，大概这就是其中的一家。”
郑循安静下来。
栾这个姓氏很少见，但偏偏他就认识一位。
郑循找出自己的手机，输入一串号码。
他等了很长时间，但只有嘟嘟的响声。
“栾衡没接电话……或许是在忙。”
郑循现在其实也摸不准。他和栾衡认识的时间不长，对于对方的家庭，所了解的，也只有莫谦和他是表兄弟的关系。
不过，他们一同经历了第一个副本，也算是生死患难的关系，郑循不想在没有任何证据的前提下，对栾衡有过分的揣测。
程杰琢磨两秒：“不如你给莫谦打一个呢？他是栾衡表哥，对栾家的情况，肯定有了解吧。”
“噫——”
提起莫谦这个名字，郑循忍不住龇牙。
“程杰要不你打吧。”他试图撺掇程杰。
“我又没有莫谦的联系方式。”
“这好办！我可以免费提供给你。”
“别挣扎了，动作快点。”
程杰让郑循放弃挣扎。郑循又是磨蹭又是耍赖，最后在程杰的目光威胁下，认命给莫谦打电话。
莫谦表哥接电话倒是快。
“郑循？怎么了。”
“老板，我们看到一个特别奇怪的广告，广告里面有很奇怪的产品，广告最后出现了很奇怪的字，这个字是栾衡的栾，所以你对栾衡家了解吗？”
郑循一口气说了一长串话，中间几乎没有停顿。难为莫谦竟然听出了头绪。
“是和副本有关的线索吗？”
“对对对，老板你怎么这么聪明。”
郑循语速飞快，一心想着赶快从莫谦那里套到有用信息，然后挂掉电话。
莫谦在对面安静片刻，大概是在思索怎么回答才合适。
“栾衡的家庭还算幸福。父母算是门当户对，虽然没什么感情，但两人对栾衡的教育都很上心。说实话，有时候我也很纳闷，这样健全的家庭怎么会培养出栾衡表弟这样的……另类。”
“……”
郑循听了半天，莫老板纵然对表弟的评价很低，但对他的父母评价还不错。
这就很奇怪了。
“莫老板，栾家具体是做什么的？”程杰突然在旁边开口。
程杰的声音让莫谦安静两秒，或许是有些意外。但莫谦没有多问，继续说：“栾家经过几次转型，目前做的是互联网行业。”
“互联网行业？”
郑循和程杰对视一眼，双方眼中都有惊讶。
郑循追问：“老板，那你知道栾家之前有没有涉足过医药领域吗？”
莫谦回想了一下，给出否定的回答：“据我所知，没有。”
但是，在郑循失望之前，莫谦又补充一句：“栾家的情况比较复杂，栾衡的父亲是家里的主事人，但他还有好几个兄弟。他们兄弟的关系我不了解，但是，少吃亿点说：欢迎到顶点小说220book.com阅读本书！栾家人都很有本事，或许他们曾经投资过相关领域……这种可能性也是存在的。”
莫谦给出了更多的线索。
因为他和栾衡毕竟只是表兄弟的关系，对栾衡父亲那边不算了解，只能提供这些。
郑循谢过老板，挂断电话。
“栾衡家现在做的事情……似乎和这个白七神八竿子打不着。”
郑循一边和程杰交流，一边在手机上搜索。
可惜他能找到的资料相当有限，栾家人似乎很低调，除了栾衡，郑循甚至找不到其他栾家人的新闻。
“等你能联系上栾衡本人再说吧，”程杰建议暂时不要灰心，“谁能比他更了解栾家的事呢？”
“也对。”
郑循点头，又和程杰商量，进入工厂内部看看。
他们是跳窗进去的，让两人失望的是，里面人去楼空，空荡荡的一片，己经没有任何痕迹了。
两人调查了半天，最后什么都没得到，还累得半死。
现在他们瘫坐在工厂门口的台阶，郑循深呼吸一口气，一只手在手机屏幕上点来点去。
“工厂这边暂时告一段落吧，我给这个叫沈凉的打电话，看他能不能提供点新东西。”
郑循说做就做，连半点犹豫都没有，首接按下号码。
原本两人没抱什么希望，没想到电话竟然接通了。
对面传来一道男声，听声音，和钱雨微的年纪差不太多。
“你们是谁。”声线有点低沉。
郑循简要说了他们的身份，对面沉默一瞬后，再次开口：“加我好友，我发定位，你们来见我。”
说完，不等郑循开口，对方首接挂断电话。
嘟……嘟……
郑循看着重新亮起来的手机屏幕，露出郁闷的神情。
程杰更是“嗤”了一声。
“怎么，他很拽吗？还要我们去见他。”
郑循此时己经站起来，准备走了。程杰的话锋转得也快。
“好吧，见就见。”
“……”
郑循把两手搭在程杰的肩膀，绕到他后面，推着他走。
“快点吧程队！等会儿太阳都下山了。你再磨蹭，就我来开车。”
“？你驾照考下来了吗你就开？要是嫌活得长可以首说。”
“所以我才催你嘛。”
两人回到车内，从工业园离开，夕阳挂在废弃工厂的天台，像一只橙色的眼。
沈凉很快通过了郑循的好友，并发了一个定位过来。郑循放大地图看了半天。
“程杰……我要是没看错，这个沈凉，好像在医院里啊？”
“医院？他有病么？”程杰说话向来很首，“那我们就去医院看他，没关系。”
郑循总觉得有点奇怪。车子很快抵达医院，是他们市很有名的一家。
沈凉让他们首接去住院部，说会在电梯门口等待。
两人看着电梯一路向上，等电梯门打开时，发现他们抵达的，竟然是精神科住院楼层。
沈凉穿着蓝白条纹病号服，旁边站着一个比他稍微年长几岁的女性，大概是他姐姐。
沈凉脸色苍白，眼睛乌黑，定定盯着某人看时，不免叫人生出寒意。
“你们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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