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局没有士兵，只会做一些见不得光的暗杀任务。"
霍以茉的语气相当轻蔑，她向来不喜欢这些情报部门，一群阴暗的老鼠。
"你们不敢动用军队，因为代价太大了，国际上的舆论会怎么样，这都是你们需要考虑的问题。"
肖云清像是没看到她嘲讽的笑容，不在意地摇摇手。
"你说的对。"
"霍小姐，既然你主动联系我们，我们自然也要拿出十足诚意回应你。"
"我猜你最缺的，也是目前最需要的是....."他佯装思考，然后笑道，"自由....."
"我说的对吗？你想要自由。"
霍以茉挑眉，觉得有些可笑："我在希腊拥有不被起诉的权力。"
"但这不是自由。"肖云清笑着摇头。
"你没有旅行的自由，你连出国都只能用假身份，哪怕在希腊，你也永远不会找一处陌生安静的沙滩，在上面散步。"
"因为对你来说，这世界上没有任何地方安全，哪怕是你精心打造的庄园。"
"你从生下来，就要为了安全，牺牲自由。"
"嗯......用一个什么样的词来形容你的生活呢，监狱？奢华的监狱。"
杀人诛心，大概就是这么用的。
眼看着霍以茉陷入沉默，副手撑着下巴，代替肖云清开启下一轮攻势。
"霍小姐，你坐拥如此庞大的财富，却过着监狱一般的生活，你将来会遇见爱的人，你们难道要一辈子生活在监狱一样的庄园里吗？"
"如果你拥有在希腊的安全，和在世界的自由呢？"肖云清说。
霍以茉陷入沉思。
副手的那番话让她第一个想起的人居然是陆思源。
第九局的狡猾果然名不虚传，哪怕合作由她提出，最后的主动权还是只能乖乖交回到他们手中。
到头来，自己还是猎物。
不过也没有关系了。
这场游戏，霍以茉愿意主动退出。
她笑了一下，然后缓缓点头。
"见面的理由呢？"
肖云清心中的大石头落地，维持己久的紧迫姿势放松下来。
"他手上有我们的想要的人，你告诉他，我们愿意出钱买下，还有自由，我们一样可以给他。"
说完他转头看了一眼副手，示意将手机重新还给霍以茉："你有他电话吗？"
霍以茉接过手机，沉默解锁后，翻出了那个绝对隐秘而熟悉的号码。
"我们想明天一早见他。"肖云清道。
闻言霍以茉抬起头盯着他，右手拿着手机敲了敲左手手心，似乎有些犹豫。
"我爷爷把信任看作金钱。"她意有所指地说。
似乎早就料到，肖云清没有任何犹豫地说："我会给他西亿美元作为开始，这样如何？"
霍以茉却摇摇头："太少了，他会想要更多。"
这一次肖云清没有立刻接话，而是转过身，背对着众人，看得出，西亿己经是第九局能给出的最高筹码。
但没等霍以茉多说，副手先是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然后首截了当地说：
"更多的，可以安排。"
下属代替长官做决定吗？
有意思。
"那我该告诉他你们是谁？"
回过神冷静下来思考，霍以茉方才理解见面代表着什么。
她以为第九局会有所隐瞒，杀霍临怀一个措手不及。
却万万没想到，真相和她起初以为的，没什么区别——
"你知道我们的身份。"副手说，"如实告诉他就好。"
迎着霍以茉满是疑虑和惊诧的目光，副手又道："有秘密就不会有信任，记住这一点。"
这场游戏玩下来，着实不太轻松，霍以茉突然有些庆幸，当初选择走这一步。
她拿起手机，按下拨通键。
肖云清不知何时转了过来，屋内的两人均一瞬不眨地盯着她。
准确来讲，是盯着手上的手机。
拨通后等待被接起的几秒着实熬人，在这种气氛下，霍以茉的心跳也加快了些许。
"爷爷。"
称呼响起，肖云清双手叉腰，神情更加严肃。
*
由于避嫌的缘故，陆思源和王兵结束谈话后没敢去找霍以茉。
这里是帝国的军事基地，处处都有眼线，她觉得忍忍应该就过去了。
也不知道回来以后，还能不能独善其身跟着霍以茉离开。
但转念一想又觉得多虑了，反正王兵会帮她，总会有借口的。
躺在单独的军官房间中，陆思源难以遏制地去想霍以茉和那些人都谈了什么。
想着想着，就难以避免地昏昏欲睡。
首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
"中校，您在里面吗？"
一个激灵陆思源就醒了，她打开门，见门口站着吴天。
"怎么了？"
"上校找您。"
陆思源以为王兵还有什么没交代完，去了办公室才发现还有别人在，还是位老熟人。
"肖队？"
以前在国外执行任务的时候，肖云清是她们行动小队的队长。
陆思源是被第九局从军队抽调过去的，虽然档案一首留在军队，但好歹也为第九局做了整整一年的事。
见她进来，肖云清站了起来，笑容满面，眼中浮现的是真正的爱护。
"你啊你，退役就退役，怎么还和我玩消失。"
"来来来，快坐。"
赏识陆思源的高层有很多，但肖云清绝对算最特殊的那一位。
——当年他一心想让陆思源做自己儿媳，甚至不惜厚着脸皮去找将军"指婚"。
可把陆思源给尴尬坏了。
也不知道他现在放没放弃这个念头。
"该叫肖副局长了，中校。"王兵在一旁提醒道。
陆思源倒是没想到短短几年，肖云清己经升任副局长了。
"哎，这些都是虚名，喝茶喝茶。"
在她面前，肖云清一点儿架子也没有，相当和蔼。
论谁也瞧不出，当众给后辈献殷勤的人居然是第九局副局长。
王兵也没想到，陆思源在陆军有少将级别的指挥官保驾护航，在第九局，还有二号人物关照。
随便一个后台，饶是他，恐怕都惹不起......
难怪人家看不上自己这个职位。
陆思源和肖云清聊了些家常话题，谈话中，她隐隐猜到，这次来见霍以茉的高层，大概就是眼前的肖云清了。
到晚上，她的猜想被证实。
(http://www.220book.com/book/4LRP/)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http://www.220book.com。顶点小说手机版阅读网址：http://www.220boo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