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henhe一首不过,我只能先用之前写的一个短篇当废zhang了,不用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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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向死而去,却又追求存在的真理。我由死而生,却又寻找死亡的奥秘。
所以,我叫楚生。
我这样理解我的名字。
是楚生,不是畜生。
小时候村里组织看电影,问了很久我才知道它叫《楚门的世界》。看完后到处炫耀楚门是我亲戚,不然我们的名字为什么那么像呢?却总是引得所有人哄堂大笑。
相比于此,我更羡慕楚门的生活。没有烦恼,不用为同学的嘲笑自卑,不用为父母的打骂流泪,更不用为女孩的性别痛苦。尽管他的人生被设定,被全国人民首播观看,被爱着的人欺骗。可他所拥有的幸福生活是我的遥不可及,是我的高不可攀。
某天早上,中午,或是晚上,我对任何人说:“假如再也见不到你,祝你早安,午安,晚安。”
如果回答的是我爸妈,他们会恶狠狠瞪着我,说我应该多赚些钱,让弟弟娶了媳妇,等他们抱了孙子,等我这个赔钱货卖个好价钱,那才是安。
如果是我的弟,估计会骂我是神经病。
如果是她,她一定会笑着说既然不能见面,我们还可以通话,我可以对你说早安,午安,晚安。
楚门,门
楚生,生
何处又是我的生门?
望着车窗外的树木,我不禁噗呲笑出声。
邻座投来看傻子般的眼神,我不予理睬。
我这样不堪的人,又何必在意他人眼光,有何意义?要笑就笑吧,毕竟,从小到大我受到的嘲笑还少吗?
在安静的环境中,人总是喜欢发散思维,想一些触不到边的东西。
用我妈的话讲,这就是浪费种地和喂猪的时间。有这样的时间不如多割些猪草,猪吃了长肉能卖钱,想这些东西能换成钱吗?
唤醒我的是乘务员的声音。
查票来了。
很奇怪吧?这年头还有查票的高铁。
所以这不是G开头的高铁,是K开头的绿皮火车。
前路遥远,高铁的票价我不敢恭维。
“畜生?”
很大的一声惊叹,是我没听过的方言。
足以让前后两排的人听见,周围都闻声观来。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楚明明是二声,被他硬生生改成了西声。
如果我是个蛮不讲理的人,我就会无理取闹,换取他的道歉,会去投诉他。
可惜,我很胆小,什么都喜欢息事宁人。
我想我本该是生气的,可反复查看,内心毫无波澜。
可能是习惯了。
习惯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从我出生的那一刻,就注定了这个名字会被烙印在我的额头。
我妈说这个名字是去世的爷爷取的。
爷爷在我妈怀胎的第六个月里去世,他在临终前告诉我爸,要是我是个男孩就叫楚怀,取胸怀天下之意,将来必有大抱负。要是个女孩子,就叫楚生,他没有说理由,我爸能不知道吗?他们又能不知道吗?
说起来,我爸总是喜欢跟村里人吹嘘爷爷曾经是个教书先生,是有大智慧的人。
真可谓是,可笑至极。
我上小学那会,无时无刻不想着成年的头等大事是去改掉这名字。
这么多年过去了,我竟一时忘记了。
是真的忘记了吗?
许是忘记了小时候的自己,小时候的一切,连同小时候的梦想一同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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