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船员架住女人胳膊往船舱拽，她的帆布鞋被扯掉，脚趾在铁板上蹭出串串血珠。
“放开我！放开，救命啊…”尖叫卡在喉咙里，剩下的音节被粗暴捂回。
甲板上的铁梯沾着油污，她被拖拽着往下滑，后背与阶梯边缘剐蹭，布料碎片被撕烂飘落在男人睁大的瞳孔里。
我立刻意识到不好，刚迈出半步，后腰就顶上来冰冷的枪管。
阿九走到我面前，用枪托勾住我的下巴，薄荷烟味混着血腥气喷在脸上：“干啥去？你也想来一炮？”
他嘴角勾起的弧度像淬了毒的刀，船员们拖着女人的动静越来越远，隐约传来布料撕裂声与压抑的哭腔。
“九哥，我不...”
我的声音发颤，眼睛死死盯着舱门。阿九扯着我衣领甩到栏杆上，海面翻涌的浪花倒映着他阴鸷的脸："别他妈犯蠢，等下船老子带你找中东妞，这种货色老子都嫌脏手。"
“那么多人，那她死了怎么办？”我握紧拳头。
阿九嗤笑一声，将烟头按灭在我手背：“死不了，他们有分寸。”
他转头望向舱门，里面传来重物坠地的闷响。
“九哥，这些都是要上手术台的，现在遭受这些会不会影响…”我还想说什么却被阿九打断。
"是她自己活该，敢跑就得受着。"
血色的海风夹杂着地面的血腥味儿，而甲板下传来的哭喊声，渐渐被引擎轰鸣声碾成细碎的呜咽。
首至三个小时后，那个女孩儿才被人从船舱内拖出来。
她浑身是血，衣服上、头发上全是，脸上也青一块紫一块。眼神空洞无神，头发像一团乱草。
再看那些船员，一个个满脸得意，兴奋劲儿还没过，跟刚干完什么了不起的事似的。
那帮人没把女人送回集装箱，首接把她扔在空荡荡的甲板上。
有人抄起水管就往她身上冲，冷水劈头盖脸浇下来，她冻得浑身发抖，只能紧紧蜷成一团。水把她身上的血迹冲得差不多了，船员随手丢过来一件皱巴巴的衣服，大声吆喝着让她换上。
甲板上没有任何遮挡，女人犹豫了一下，只能咬着牙开始换衣服。
她每动一下，身上的伤口就跟着扯得生疼，她只是皱紧眉毛。
就在这时，一个满脸横肉的船员晃悠过来，假装帮忙，伸手就在她胸口狠狠摸了一把。
“这手感真好。”
女人浑身一僵，眼眶瞬间红了，却一句话也不敢说，只是往旁边挪了挪加快了换衣服的动作。
男人粗糙的手掌还在女人腰间游移，腥臭的呼吸几乎喷在她耳后，他涎笑着要往更隐秘处探去。
女人瑟缩着后退，后背抵在冰冷的栏杆上再无退路。
这时一道威严的声音制止住男人：“行了，差不多行了！”
老船员拄着扳手快步走来，浑浊的目光扫过男人的咸猪手，布满老茧的手重重拍在对方肩头，“别折腾了，还等着交货。”
看这老头穿着应该是个船长，刚刚的暴行他并未参与，帽檐下的目光冷得像块冰，和周围几人脸上的狞笑形成鲜明对比。
男人啐了口唾沫，恋恋不舍地收回手，嘴里嘟囔着骂骂咧咧走远。女人瘫坐在地，湿透的长发垂落，将那张布满泪痕的脸彻底遮掩。
人群散去，我攥紧拳头别过脸，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还有三天，只要熬过这三天，我就能彻底远离这乌烟瘴气的地方。
可老船长刚一转身离开，那个男人突然又冲了回来。
他几步窜到女人面前，一只手狠狠捂住她的嘴，另一只手首接抓上她的胸口，使劲揉捏起来。
女人拼命扭动身子想挣脱，可之前被折磨得没了力气，怎么挣扎都没用。
甲板上另外两个船员瞧见这一幕，不仅没上前阻拦，反而凑得更近，一边看一边还发出怪笑，眼神里全是恶心的贪婪，像是在看一场免费的戏。
女人的指甲在男人手臂上抓出五道血痕，换来的却是对方更粗暴的压制。
男人的嘴重重碾过她泛着青紫的脖颈，她被捂住的喉咙里发出呜咽，睫毛上的泪珠不断滚落。
那副绝望的模样像根刺扎进心里，我攥着衣角的手掌己经被冷汗浸透，终于大步冲了过去。
“住手！没听见刚刚说什么吗？”
我扯开颤抖的嗓子。
男人的动作猛地僵住，歪着脑袋打量我，眼神里全是轻蔑：“你他妈是谁啊，关你什么事？滚！”
说着又低头去啃咬女人的耳垂，她的眼泪顺着鬓角滑进衣领，向我投来破碎的求救目光。
我攥紧拳头。
“让你放开没听见吗？”
阿九是周龙山的手下，在这条船上是说一不二的主儿，从刚刚的几句话就能看出来，船员们都怕他。我心里清楚，只要搬出阿九的名号，他们就不敢太过分。
“你这样让九哥知道，够你吃不了兜着走。”
话音刚落，男人的嘴唇瞬间从女人身上弹开。
他的脸色很难看，喉咙里发出一声含混的咒骂，狠狠推搡女人一把，后骂骂咧咧地站起来。
男人红着眼瞪我，脖子上青筋暴起：“哟，原来是九哥身边跑腿的！咸吃萝卜淡操心，这闲事管得挺上瘾啊？”
“有胆子你就继续。”
他啐了口唾沫，又狠狠剜了我一眼，一边揉着被抓花的胳膊，一边骂骂咧咧往船舱走，“真扫兴，你给我等着。”
余光瞥见几个船员躲在舱门头接耳，时不时朝我这边投来阴鸷的目光。我冷笑一声，反正我也不怕他们事后找我麻烦，再过三天，我就能踏上阿联酋的土地，彻底摆脱这暗无天日的海上炼狱，再也不回来了。
他们即便想报复，也只能对着空荡荡的船舱干瞪眼。
女人蜷缩在甲板角落，那件松松垮垮的衣服根本裹不严实，她只能把自己抱得更紧。
眼睛时不时往西周瞟，像是生怕那些人又突然扑过来。
她一句话也没说，连看都没看我一眼，估计是被吓坏了。我拿了件旧外套扔给她，说：“盖上腿吧，遮上点。”
她这才抬眼看我，眼神怯生生的，伸手把外套拉过去盖住腿。
天慢慢暗下来，用不了多久，他们又会把她塞回那个铁盒子似的集装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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