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城只觉得一股热血直冲头顶，脑子嗡嗡作响。
他觉得自已快要气炸了，拳头捏得咯咯作响，手背上的青筋都爆了起来。
他感觉自已像个被耍得团团转的傻子，必须做点什么，才能弄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死死地盯着蒋雯雯，眼神中带着一丝坚定：“雯雯姐，你必须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蒋雯雯的身体微微颤抖，她紧紧地咬着下唇，嘴唇都被咬得发白了，指甲深深地陷进肉里，几乎要掐出血来。
她低着头，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遮住了她眼底的慌乱和不安，就是不敢看段城的眼睛。
“我……我真的不知道……”她的声音很小，带着一丝哭腔。
段城看着蒋雯雯这副模样，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扎了一下。
他知道，蒋雯雯肯定知道些什么，只是她不愿意说，或者说，她不敢说。
“你……你们到底在干什么？”段城再次看向那个男人，声音里带着压抑不住的怒火。
男人眼神闪躲，嘴唇哆嗦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脸上的表情就像是便秘了十天一样难看，额头上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女人则依然趴在那里，一动不动，长发披散在肩头，遮住了她的脸庞。
她的呼吸很轻，很均匀，像是已经睡着了一样，完全没有了刚才的疯狂和失控。
段城感觉自已的脑袋像是一团乱麻，越理越乱。
“雯雯姐，你得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段城紧紧地盯着蒋雯雯，眼神中充满了焦急和疑惑。
半晌，那个女人才缓缓地起身。
她像是没事人一样，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自已的衣服，每一个动作都带着一种说不出的优雅和从容。
男人也慌忙地穿好衣服，他偷偷地把手机塞到了那个女人的手里，动作很隐蔽，却还是被段城看到了。
段城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手机是那个女人的。
蒋雯雯把段城拽出了窗帘后面。
四个人就这样面对面地站着，气氛尴尬到了极点。
段城看着那个女人的脸，越看越觉得眼熟，他总觉得自已在哪里见过她，却又一时想不起来。
那个女人似乎看出了段城的疑惑，微微一笑。
“小帅哥，不记得我了吗？”
段城皱着眉头，努力地在记忆里搜索着。
突然，他脑海中灵光一闪，想起了那天在豪庭KTV的走廊里，那个被五个女人拦住的场景。
“你是……那天在KTV……”段城的声音有些不确定。
“看来小帅哥的记性还不错嘛。”女人笑着说道，“我叫毛宁。”
段城看着那只伸过来的手，脑海里瞬间闪过刚才毛宁和那个男人纠缠的画面，胃里一阵恶心。
他本能地后退了半步，却被毛宁一把抓住了手腕。
她的手冰凉，指尖的红色指甲油像暗夜里盛开的罂粟，却出乎意料地有力，段城被这突如其来的触碰吓得浑身一颤，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小帅哥，别这么害羞嘛。”毛宁的声音带着一丝慵懒，又带着点调戏。
那个男人头也不敢抬，飞快地跑开了。
毛宁漫不经心地整理了一下自已短到大腿根的裙子，朝段城抛了个媚眼，转身，扭着腰肢离开了。
她身上那种淡淡的香水味，还残留在空气中，带着一丝说不出的魅惑。
动漫城里，安装师傅还在忙碌地安装着设备，电钻的噪音不时响起，显得有些刺耳。
段城和蒋雯雯一前一后地往外走，两个人之间沉默得可怕，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说不出的尴尬和压抑。
地下停车场里，段城那辆小米SU7安静地停在那里。
段城打开车门，蒋雯雯默默地坐进了副驾。
“段城…”蒋雯雯突然开口，“毛宁她…她有性瘾，她喜欢…喜欢在别人面前…”
她实在说不下去了，脸颊红得像熟透的苹果，手指不安地绞在一起，指节都泛白了。
段城握着方向盘的手指微微收紧，指节泛白。
他侧头看了眼副驾上的蒋雯雯，声音有些低沉：“是不是毛宁让你带我来的？”
蒋雯雯低着头，手指不安地摆弄着牛仔热裤的毛边。
她轻轻点了点头，发丝随着动作轻轻晃动。
“为什么要这样？”段城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压抑的怒意，“你知道这样很危险吗？那种人…”
蒋雯雯咬着下唇不说话。
车内的气氛凝固得令人窒息。
发动机的轰鸣声中，小米SU7缓缓驶出地下停车场。
夜色已深，路灯在车窗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段城专注地看着前方的路，指尖在方向盘上轻轻敲击，像是在平复着什么情绪。
桃源小区的大门近在眼前，保安亭的灯光透出温暖的橘色。
车子稳稳地停在了熟悉的车位上，发动机的声音戛然而止。
蒋雯雯解开安全带，动作很轻很快，像是迫不及待要逃离这个空间。
她推开车门，平底鞋踩在地上发出轻微的声响，径直朝着楼道口走去。
段城坐在车里，看着蒋雯雯的背影消失在楼道口。
他摇下车窗，夜风吹进来，带走了些许车厢里残留的香水味，却吹不散他心头的郁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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