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繁华喧嚣的都市中,薛思敏如众多忙碌的身影一般,平凡得仿佛随时会被人海淹没。然而,她却又是令人羡慕的白领,靠着自已的拼搏,在这座城市扎下根,拥有了属于自已的温馨小公寓。
大学时期,她与傅如实邂逅,花前月下,海誓山盟。那时的他们,青春年少,满心满眼都是对未来的憧憬和期待。傅如实,是校园里的风云人物,温润如玉,阳光般的笑容能驱散阴霾。他们许下相伴一生的承诺,这份爱,支撑着思敏走过了无数个奋斗的日夜。
毕业后,思敏在职场中逐渐崭露头角,而傅如实却在现实的社会中迷失了方向。他沉醉于酒精带来的短暂麻痹,一事无成。但思敏从未在意,在她心中,爱情无关金钱。
又是一个醉酒的夜晚,傅如实倒在思敏怀里,语无伦次地倾诉着。思敏默默聆听,习惯了他的抱怨。突然,傅如实的吻带着淡淡的酒香落下,那句 “宝贝,我爱你”,让思敏的心瞬间融化。
然而,命运的转折来得如此突然。当思敏在露天椅上醒来,却发现自已置身于一个废弃的仓库,手脚被铁链禁锢。恐惧和疑惑涌上心头,她担心傅如实的安危。
思敏试图呼救,却始终无人回应。直到一群陌生男人的出现,让她的希望瞬间破灭。那些男人淫秽的目光和不堪的话语,让思敏感到无比恶心。当她得知自已是被傅如实以八十万的债务卖给他们时,整个世界仿佛瞬间崩塌。
她不敢相信那个温柔体贴的傅如实会做出如此残忍的事。可当傅如实真的出现在面前,却只是冷眼旁观,思敏的心彻底死了。她不再反抗,任由那些男人的蹂躏,身体和心灵的双重创伤让她痛不欲生。
完事之后,傅如实的假意关怀更让思敏感到无比讽刺。她拖着残破的身躯,走上了天桥。望着脚下的繁华,她笑了,笑自已的愚蠢,笑命运的无常。
跳下的那一刻,思敏后悔了,但一切都已无法挽回。
傅如实,那八年的爱情,如同梦幻泡影,破碎得如此彻底。曾经的誓言,如今看来,不过是一场空。
如果有来生,思敏发誓,一定要让自已变得强大,不再被任何人伤害。然而,这一切都只是如果,她的生命在绝望中结束,只留下几滴清泪,消失在城市的喧嚣之中。
夏宣帝 本始三年 魏郡元城
在郡守魏瑾的府邸中,月光如水,映照着一位孤独的佳人。
那是魏瑾的正室李氏,她身着粉白色的曲裾罗裙,纤细的腰肢被雪白丝带束着,似柳絮般轻盈。她那如秋水般盈盈的眼眸含着愁绪,在月下陷入沉思。肌肤胜雪,在月光下更显柔滑。她轻启薄唇,唱出一曲忧愁幽思之歌,歌声婉转,诉说着心中的不平与无奈,两行清泪悄然滑落。
就在此时,奇异的事情发生了。那弯月突然散发出耀眼光芒,径直飞向李氏的腹中,她只觉一阵腹痛,眼前一黑便昏倒在地。
榻上的李氏在睡梦中眉头紧蹙,香汗淋漓,神情紧张又舒缓。许久,她缓缓睁开双眼,环顾四周,确定自已所处的环境后,回想起那轮奇异的弯月。坐起身来,唤来珠儿,让其准备洗漱并请大夫。
大夫诊断后,带来了李氏怀孕的喜讯。李氏欣喜不已,想着梦中之景,决定若为男孩取名政轩,女孩则叫政君。
数月怀胎,一朝分娩。李氏临盆之日,府中上下忙碌不停。本是祥和的天气,却因这即将诞生的生命而显得格外不同。天空中一团紫色祥云飘向王府,一声响亮的啼哭宣告着孩子的降临。
稳婆抱着新生的婴儿出来报喜,却见魏瑾满脸红白,尽显失望,毫无喜色,只因其期望的是儿子。稳婆抱着孩子回到房内,李氏询问孩子名字,得知魏瑾未赐名后,便决定亲自取名为政君。
月子期间,李氏看着襁褓中的政君,叮嘱怜儿日后要好好照顾她,言语中透露出自已离开魏府的决心。
终于,李氏满月之日到来。她与怜儿带着行李,悄悄来到后门。怜儿满是不舍地叮嘱,李氏郑重地点头。李氏从怜儿怀中抱过政君,泪如雨下,一番深情告别后,把身上的一各青鸟纹玉镯交给怜儿,并交代将来将此物交给政君后,毅然跨出王府大门。
留在府中的政君,作为足月的婴儿,除了记得那个母亲留的玉镯,不会说话,只能对着门口哇哇大哭。而这个小小的政君,正是带着二十一世纪记忆的薛思敏。
光阴荏苒,时光如白驹过隙,转眼间,政君已然是个八岁的少女。因自幼丧母,她在府中一直不受父亲魏瑾的待见,日子过得颇为艰难。然而,年仅八岁的政君却已在这复杂的魏府中学会了小心谨慎、察言观色,总能巧妙地避免让父亲找到指责她的理由,堪称魏府中最懂事的姑娘。
魏瑾在李氏失踪之后,又迎娶了一房妾室,二姨娘赵静如是东平王刘宇家的远亲郡尉赵大人庶女,虽非侯门,可也算官宦之家,因诞下一子魏逸辰后被迎娶为继室魏夫人。
地节四年的春天,微风轻拂,给人带来难得的惬意。八岁的政君身着一袭浅蓝色夏服,静静地坐在池塘边,凝视着池塘中那青青绿绿的流水,以及水中争相绽放的水仙。
就在这半柱香偷闲的功夫,正厅便传来了轻蔑的呵斥声:“魏政君,让你劈柴,你竟敢偷偷在池塘边偷懒,是不是不想吃晚饭了?”说话间,赵静如那满是脂粉的脸上露出了厌恶的神情,她狠狠地瞪了政君一眼,眼中的恨意仿佛要将政君这个眼中钉一举拔除。
政君却喜怒不形于色,只是淡淡地望了一眼正厅中的魏夫人,轻声细语地说道:“大娘子教训的是,政君这就去改正。”说罢,她别有深意地看了一眼榻上微躺着的那抹大红色丽影。只见赵静如身着红衣,酥胸半露,全然没有当家主母的风范。
政君强忍住想要呕吐的感觉,迈着莲步缓缓退出正厅。
临走到大门口时,她羡慕地回望了一眼。只见赵静如卧着的躺椅乃是用上好的檀木制成,散发着淡淡的、清雅的檀香,令人闻之安心宁神。
屏风外还罩着一层薄薄的珠帘轻纱,将躺卧在躺椅上的赵静如衬托得更加朦胧神秘,风姿绰约。难怪父亲会如此沉迷于二娘。
刚走出正厅,政君便瞧见弟弟魏逸辰趾高气昂地走了进来。他眼中带着调皮与轻视,还有一抹浓浓的恨意,恶狠狠地剜了政君一眼后,便迫不及待地走进正厅,撒娇与得意之声传来。
此后赵静如前后七年里为魏瑾纳妾两房,三姨娘郑瑞楠和四姨娘徐眉,又与东平王刘宇关系密切,魏家一门逐渐兴旺,魏瑾的弟弟魏源调至魏郡霈县县丞,魏氏一门兄弟都迁居魏郡,魏家宅院前后扩建两次,魏家兄弟两人同朝为官,硬是成了魏郡远近闻名的高门大户。魏家按字排辈,到魏政君这一代,足足有了四女八子。
嫡长女政君为原配李亲所生,嫡长子魏逸辰为继室赵静如所生,三女魏媗君均为侧室三姨娘郑瑞楠所生,四女魏惜君和三子魏逸风、五子魏逸文均为侧室四姨娘徐眉所生。次子逸川为二伯魏源家的嫡子,次女魏敏君为魏源的嫡女,四子魏逸朗、六子魏逸明、七子魏逸云、八子魏逸销均为魏源家的庶子。
这本该是个热闹非凡的大家庭,可嫡出的政君因为母亲的出走,却从未在此感受到丝毫温暖,有的只是众人的唾弃与讥讽。
日出日落,月升月降,转眼间,无数个寂寥的日夜过去了,冷漠的春秋也更迭了多次。政君已到了十五岁的豆蔻年华。七年前,她还在遭受赵静如的折磨,可七年后的她,不仅没有因折磨而气馁,反而出落得越发温婉端庄、贤惠美丽。
然而,她的美丽却引来了同父异母弟弟的不轨之心。无奈之下,政君鼓起勇气向父亲求助。
十五岁的政君显得愈发成熟、内敛。常人单看她的容貌,只会觉得她是个年少无知的少女,可一旦听闻她的言谈举止,便会发觉她的思绪远超十五岁少女应有的深度。
夏风徐徐,轻柔的杨柳随风舞动,轻轻抚摸着政君的发丝,散发出淡淡的发香。政君遥望着天边那轮火红色的骄阳,想起了曾经的傅如实。他们曾那般相爱,却因金钱的缘故,傅如实狠心将她出卖。如今,来到这千年前的夏国,究竟是福是祸?说是福,可她在魏家备受折磨;说是祸,她却在此获得了新生。
是母亲给了她这次新生的机会,让她摆脱了那些可怕的噩梦。或许,在这里也是一段全新的开始。
不管她薛思敏是否真的是魏政君,她都决心要好好活下去。只有活着,才有希望。
正当政君陷入沉思之时,背后窜出来一个娇俏的黑影,刚巧蒙住了她的眼睛。
“猜猜我是谁?”那少女身着雪白色罗裙搭配上衫,外套浅粉色轻纱,面若白雪,眉如杨柳,眼似星辰,唇如点樱,正是政君的妹妹魏媗君
媗君是政君三娘的孩子,年方十四出头,也是这魏府中唯一一个与政君真心相对的人。
政君暗自感谢上苍,对她还算不薄。 无论父亲多么不喜欢她,赵静如多么厌恶她,至少她还有媗君这个好妹妹。
政君眼眸轻瞟,唇角微微上扬,柔声说道:“就知道是你,三妹妹,又想故意吓我呀。”
映入眼帘的是媗君那张美丽而善良的脸庞,她嘴角,不满地看着政君,抱怨道:“讨厌,每次都被你发现,下次肯定不让你察觉。”
她故意对着媗君挑了挑眉,挑衅道:“好啊,你这小妮子,还想吓我呢。今日,姐姐我可要先好好灭灭你的威风。”话音未落,她的手指便伸向了媗君的胳肢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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