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诗意失望归失望,但没影响到她睡觉。
等她醒来,新一天的流放早就开始了。
她一醒来,眼睛就直勾勾的盯着厉阎。
厉阎假装无感,他还是拿着本兵书在看。
他现在心情可好,片刻前,南三收到了信鸽的回信,南二他们昨夜已经取走了金砖,且看到了娄诗意。
尽管北一到了,昨晚就当休整了。
厉阎也没打算吞下这金砖,他这样做,也仅仅是想知道娄诗意到底有多大本事。
这不是就知道了她还真是能御鸟取金砖嘛,那他先帮她存着就是了。
他可不稀罕占得这点小便宜。
娄诗意不甘心,她还是打算试探试探,于是,她问厉阎,“厉阎,打扰你片刻?”
厉阎合上书,“嗯?”
娄诗意说起来都是一副肉疼的模样,“按照你这王爷一般的敏锐,你说,你们要是去百里外的地方,用怎样的方式最快?最快需要多久?”
厉阎面不改色心不跳,“骑马便是,多久则看路程远近。”
“不是,如果人可以不去呢?就只要送个什么信条之类呢?”
“那信鸽便可。”
娄诗意有点激动,“我就说信鸽了!厉阎,你昨天没有放信鸽给别人,让人做了些什么吧?”
厉阎装得很,他眯起来了眼睛,有种被污蔑的微微不满,“娄诗意?此话怎讲?莫非你觉得我叫人放信拿了你满心期待的金砖?”
“难道你昨晚取金砖取了?你有这样的本事?”
娄诗意立马冷静了下来,她叹口气道:“好吧,我道歉,我想着你也不是这种小人。做出这等小人行径。”
“我昨晚干嘛去了,用得着向你汇报?你别瞎好奇。”
厉阎眉峰细挑,“不乱给人扣帽子就行。那,你说的,给我的好物是?”
娄诗意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她答应了别人的事情,又只能做好。
但做起来,不爽是应该的,“又不是说不给!你要什么吗?”
厉阎从马车里的小木桌上拿起一小木罐一,摆到了近娄诗意的地方。
“这蜜饯,今早路过一小集市买的,曹叔特意跟官差去集市,为感谢你上回的鸡肉。买上这等一女人吃的玩意。”
实际上,曹叔明明说的是,厉阎喝药怕苦,他买来给厉阎冲冲苦药味的。
厉阎可能是昨夜做了那“小人行径”,心里有点过意不去,他还想让娄诗意尝尝甜的了。
等摆过去,厉阎看着自已的手都有点不可思议。
他是觉得自已大度如斯。
“我要什么?不是说你给我什么我没未见过的,包我满意的?”
娄诗意拿起一颗蜜饯就往嘴里塞,“那你等着!果然,人啊,都是趋利避害!有点好处,你就巴巴惦记!”
厉阎适宜的闭上嘴,他的直觉告诉他,这女子现在心情不妙,免得到手的好物,她一反悔就没了。
娄诗意从基地空间里找啊找,她才不想太大方呢。
到手的金砖都没了,还给厉阎什么贵重的好物啊!
她想起昨夜的小手电筒,她直接拿出来。
“喏,给你!”
这可是太阳能的小手电筒,就一个大拇指大,可光亮度不错。
厉阎看到小手电筒的第一表情,娄诗意可没有错过。
娄诗意放小木桌上,“呦!你还嫌弃上了?这可是好东西!你有没有见识啊。”
厉阎拿起这小物件,“本庶人当真有点眼拙,这是何等好物?望你这见识高的介绍一番。”
娄诗意摊开手心,厉阎把小手电筒放她手上。
“你看好了,这晚上用来,可了不得!这么一按,你瞧,光看到了吧?你想想,夜晚时分,可比火把啥的方便多了。”
“就算不亮了,把它放阳光下半天,它又能恢复光亮。怎么?这样的好东西,你还觉得不需要?”
厉阎听完,倒是没了嫌弃,他再次拿过来仔细看了看。
一按就发光,倒真是小巧方便。
厉阎收下,放进了兜里,“谢了。”
娄诗意觉得给个这么个小东西,也不心疼,“不客气。这东西,给了我不心疼,哎!”
厉阎忍不住问:“那你为何叹气?”
“我叹气又不是因为这小手电筒,你看你的书去吧。”娄诗意看向车窗外,神情落寞。
她叹气,心疼的是金砖啊。
厉阎看了眼娄诗意,突然觉得更是心虚,他顿了顿,这才低头看书。
中午休整也就两刻钟,娄诗意发现今天厉阎十分大方,他今天吃的面饼子,还叫曹叔分了她一个。
娄诗意自动认为是厉阎因为给了他小手电筒的示好,“谢了啊。”
殊不知,厉阎其实还是良心过意不去,毕竟,娄诗意一早上到现在,心情似乎都不太好。
他也怀疑自已到底这是不是真的小人行径了。
下午,烈日当头。
别说流放的行人了,那些骑马的官差都有点受不住了。
娄诗意待在马车里,又是无聊又是闷。
她佩服厉阎这些子古人,穿这么多,大热天的,还这么淡定,难道真是心静自然凉?
外头,又听见官差在那骂。
“他奶奶的,又倒下一个,这天太他妈热了!”
“走不了,就叫他们的亲人朋友背着走。要不就拿水泼醒,爬也要给我继续走,不得他们几个个人耽误一路人的路程!”
“今年头,这夏日比以往都要热啊!”
……
“反正到下个路程点只有5里来路了,要不休息会?”
这官差提议完,那个除鲁头为首的就下令了。
“都停下!休息一刻钟再继续!放水的都赶紧点!”
娄诗意也下了马车,看看外面有没有马车这么闷热。
她一下来,手往脸上挡着太阳。
她就看到一官差手撑着膝盖在那吐了,看那脸色红的,这怕是中暑了哦。
娄诗意看的不假,那官差直接吐了就倒了。
流放的娄必武那头,也倒下了好几个。
官差愁大了脑袋,这次的流放,待遇最差不说,还是最受罪的一回。
娄诗意往树下躲阴,外面也像个蒸笼,比马车里没好一点。
她往四周看了看,倒是看到了个好东西。
厉阎在车窗和曹叔说了说事,正说完,就看到娄诗意在那摘草闻来闻去。
曹叔看厉阎盯着娄诗意,他擦擦额头的汗问道:“王爷,夫人扯那草玩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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