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异域似乎真的只是送人过来搅局，没别的花样。
石晨和大长老配合默契，在注意到大长老在附近时并没有拆穿他，而是主动引开注意。
包括释放黑血和让独孤云与其他天才战斗，也是为了这个目的。
现在回想起来，是不是他们对异域的评估有些过高了呢？大长老突然转话题道。
“我看你这次处理得很好，要不要接替我的位置，担起大长老的责任？”
“还是免了吧。”
石晨瞥了一眼大长老回答。
“我最怕的就是这种麻烦事。”
“如果不是恰好碰上了，我也懒得理会这事儿。”
“我才没兴趣和这些家伙在这斗心眼，直接一掌拍死他们算了。”
“而且，到时候说不准谁先成仙，还谈什么谁接手的问题呢。”
大长老哈哈一笑，“哈哈哈，说得好！我们就拭目以待，看谁第一个成仙！”
大长老长久以来孤寂的心灵仿佛重新燃起了 。
这种热血与豪情令他感觉自已仿佛年轻了几十年。
看到大长老的精神状态焕然一新，石晨也暗中表示赞许。
石晨觉得，大长老之所以在最终未能成仙反而堕入黑暗境地，可能跟他过于谨小慎微、不敢冒进的态度有关。
他独撑着帝关，使得他在许多时候失去了敢于尝试的动力。
那些同期之人又多是不堪之辈，使他失去了进取之心。
因此，修为进展极为缓慢。
否则，大长老原本早该飞升为仙人，而非拖延到那种危机时刻。
但这一次情况不一样了。
有石王这个已经登临仙境的仙王在上，而自已也一直在后面紧紧追赶。
这些因素都让大长老的心态产生了积极变化。
石晨不想看到如此重要的存在就此沦落。
“对了，你考虑下要不要收石浩为徒吧？”
石晨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事情。
“他觉得自已适合走‘身种’这条路。”
大长老带着疑惑反问道。
“即使是走这条路，也不一定非要你来做师傅啊。”
“无论是我还是石王，都有足够的能力教导石浩。”
石晨叹了口气，解释说：
“毕竟是自家人，真到了关键处下不了手啊。”
想起之前石晨对石浩的严格训练方式，大长老忍不住抽搐嘴角。
那可是几乎每次都在玩命般的极限锻炼！
最后硬是在生死线上拉回石浩多少次？
一旦发现石浩还没有实质性进步，继续推入险境直至其有所感悟。
就这点竟然还抱怨下手不够狠吗？
“你真的确定吗？”
大长老再次确认道。
“我觉得以身为种之路对他确实很好，并且非常适合。”
石晨坚定地点点头。
毕竟仙王走的是远古修炼之路，不合适教导石浩。
自已虽然是当代修行者，却并未选择这条路子，更何况还有洪荒法的背景限制。
再说洪荒法本身并不适合《完美世界》中的灵气环境修炼，其所需的条件实在太苛刻。
在这个世界中，想要修炼洪荒法几乎不可能，别说成就，连入门都极为困难。
因此，大长老是最适合指导石浩的人选。
石晨也不想因自已的出现而削弱石浩的实力。
如果石浩不能创造出秘境修行体系，那将是一种巨大的损失。
“好吧。”
大长老不再推辞。
“我会立刻收石浩为徒，希望我的失败经验能让他走得更远。”
大长老心中充满期待，希望石浩能够超越自已，真正完成“以身为种”
这条路。
与此同时，一旁的独孤云却感到冷汗直冒。
听到这么多机密，他不禁担心自已的安危。
看着石晨和大长老并未避讳他，独孤云感觉自已命不久矣。
石晨此时望着独孤云问道：“你觉得知道了这么多不该知道的事，该怎样?”
几滴汗水从独孤云的额头滑落。
面对石晨时，他不由自主地产生了一种来自灵魂深处的恐惧，仿佛弱者面对捕食者一般，无法抗拒。
“我……”
独孤云喉咙干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好了，别吓他了。”
还好大长老适时开口帮忙解围，“守护者家族从未叛变过，不是吗?”
大长老继续说：“你之前那段话更多的表达了对九天十地的失望吧？你祖辈抛头颅洒热血几乎灭族，结果保护的竟是这么一群狂妄自大的人，是吗？觉得他们死得很不值，对吗？”
石晨的一番话说出了独孤云的心声，他瞪大双眼问：“你怎么知道……”
“很简单，我当初也是这么想的。”
石晨耸了耸肩回答。
“石族的情况和你们差不多，甚至我们还被诬陷成罪血。
前线阵亡无数，在抵挡异域的同时又被九天十地 了，只剩下我们几个人存活。”
“那你为什么还要……”
“你是想问，为什么我还保护这九天十地？”
石晨替独孤云说完心中的疑问。
“答案很简单，我根本没打算守护九天十地。
我只希望能见到异域覆灭。”
“我们要替族人的血债 。
我修行的目标就是要彻底 异域。
在这一过程中，我和九天十地正好站在同一战线上，但这并不重要，因为对他们，我真的没什么在意的。”
“老实说，如果最终异域和九天十地一起 ，对我而言也能接受。”
石晨的话让独孤云睁大了双眼，完全没想到会有这种想法。
自已怎么就没想到呢？
石晨谈及了石族的遭遇后，独孤云顿感自已的忧虑微不足道。
最初见到九天十地天才的表现，他深感自已祖先的牺牲变得毫无意义。
但如今听了石晨的话，他有了新的见解。
虽然石族几乎灭族，但他们的英勇事迹让石族在九天十地获得了崇高的荣誉，从几位长老的态度便可看出这点。
相比而言，石族遭到守护对象背叛的情况，远比他们的经历更为糟糕。
经过一番比较，独孤云的心态有所转变。
他意识到敌对的是异域，与九天十地无关，若他们最终无法自强、遭受覆灭也未必需要为此承担责任。
放下救世情怀，尊重各自的命运选择，内心反而感到开阔了不少。
这一刻，独孤云积压的愤懑忽然散去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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